第十六回：崇拜英雄赠装备 奉命转移赴广渊

　　“哎！那个，那个谁……”这时，连部通讯员刚出来，被李文天看到，无奈之下，只好求救于他了，可是又不知道他的名字，情急中只好尴尬地乱喊道。

　　“通讯员，请过来抽根烟吧。”还是杀手机灵，立即扬了扬手上的香烟。

　　战场上的香烟可是香勃勃，那通讯也就十八九岁吧？可是一见香烟立即跑了过来。

　　“这可是好烟呢，哪来的啊？”谁料到，这小家伙竟然也是一副老烟鬼的模样。

　　“哪来待会再告诉你。是这样，之前你不是拿走他的什么阻击步枪吗？”杀手递过香烟后，并没有回答通讯员的话，而是要他证实连长收了李文天枪的事。

　　“是啊。又什么了？”通讯员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后，随意地反问道。

　　“连长收了李文天同志的枪，却没有再分配给他配枪吧？”

　　“好像是。”通讯员这时才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李文天。

　　“同志，没骗你吧。来，先抽支烟。”杀手这才转向这位战士，仍然微笑着劝烟。

　　“就算是这么回事，那也得拿个领条什么的来啊。”这战士经不住香烟的诱惑，再说通讯员也证实了人家说的是实话，这才放下枪口，有些歉意地解释道。

　　“那也是。”杀手并没有反驳，而是接着商量：“也许是连长忙，把他这事给忘记了吧。您看，这部队就要出发了，他总不能空手上战场吧？就请您通融通融，先给挑一支用着，要不就算借一支吧，回头一定还上！”

　　“你就给他一支吧，估计连长是真给忘记了。”真是吃人手短，通讯员觉得还给李文天一支枪也是应该的。

　　“这，可是，我也很为难啊，这没有手续什么的证明”这位战士原则性还是蛮强的，虽说道理上是这么回事，可自己看守的可是武器装备，很是为难地不敢答应。

　　“你可知道连长为何看上他的枪？上午那挺打死打伤我们那么多同志的重机枪是谁给灭了吗？就是李文天同志用阻击步枪给打掉的。”杀手脑洞大开地机灵一动，将上午那场绝杀重机枪手的事给抖了出来。

　　“呃！是吗？”那位战士也是当时在现场的一位，听杀手说这事，不由地整个人的神情兴奋起来，带着崇敬的语气追问了一句。

　　李文天是意想不到杀手竟然还有这么高的社交商情，看得是惊叹连连：这人真的是不可貌相，就这交际水平自己是绝对做不到。人才，真正的人才啊！

　　当那位战士以敬重的口气向他求证时，他竟然严肃地点头认下了。

　　“您请便吧。”那战士小心地看看四周，催促李文天抓紧时间挑选。

　　李文天不禁的心里一感动，连声道谢后，便走到那堆枪械跟前仔细地打量起来。

　　李文天最终选了一支美国的M16。他虽然没有见过这款1960年代装备使用美军M193/M196子弹，能够以半自动或者全自动模式射击的步枪，但经过老兵的多次以赞赏口气描述模样，他一眼便相中了它。

　　“这是什么枪？”三个人都被李文天迅速选中的这款步枪所不解，看上去就怪怪的，虽然看上去还有八成新，但这子弹如何补充呢？

　　“这是美制M16，据说是一款很不错的步枪。这不还有三百多发子弹吗？应该可以用一阵子了。我这也就是尝尝新鲜，试试手，嘿嘿……”看到大家的满脸疑惑，李文天竟然是一副小孩选玩具的模样，嬉笑着回应杀手他们。

　　这厮是不是有毛病呢？这枪可是自己生命的保障，你可真牛，竟当作小孩选玩具，图的是新鲜、好奇！难道你不要命了？杀手满脸黑线藐视地盯着李文天看了半天，不知怎样说他好。

　　“谢了啊！”李文天将枪连同那三百多发子弹等配套装备都带上，认真地向那位战士道了谢后，就急忙拉着杀手迅速离开。

　　“又没人和你抢，像是做贼般干嘛？”杀手也不知他是什么用意，走了一段路后，才挣开李文天的手十分郁闷地发泄道。

　　“这枪好不好，唯有你自己用过之后才知道。”李文天知道杀手这是真正在关心自己，便笑眯着眼向杀手解释了一句，接着四处看看，“我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保养一下。”

　　看到他这个贱样子，杀手也就不再管他了，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李文天看准了一大树下，就走过去清理出一个2平方的地方，再将身上的东西都卸下来，竟然多了只美制1911式手枪。还真被杀手给猜到了，真的顺了支手枪，难怪他要走得那么急，而且还要躲到没人的地方擦枪。

　　“你从哪弄了支M16？”部队出发时，秦排长有些惊讶地注意到李文天那支与众不同的步枪，不由地走到身旁皱了皱眉头问他。

　　“捡的。您看怎样，不错吧？嘿嘿……”一到秦排长面前，李文天这厮总是自然地流露出这副令人生厌的笑眯眯神态。

　　“跟上自己班的队列。”秦排长原来是想交待他些什么的，被他猥琐的一笑便作罢了。

　　队伍下了山后，便续集在山脚下的公路旁等车。

　　运送李文天他们的车很快就到了，按照顺序秦排长他们一排上了第一辆车。

　　这一带也曾是激烈的战场，沿途都能看到到处遗留的死牛、死猪等。站在汽车上稍有留意路边，就会发现公路两旁破碎的衣物及人体的断肢等。

　　路上不时会遇到少量的兄弟部队看押着俘虏，扛着战利品往回走。每次看到时，李文天总会心酸酸地感到这些战士脸上充满着笑意，他们这是回国吗？于是他就开始想是非非起来：如果能遇到个老部队的人就好了，就能名正言顺地离开……

　　部队走的是由睦和县通往广渊市一条沙石公路，一路上明显看到到处都留下激烈战斗的痕迹，已是坑坑洼洼，加之部队摩托化开进，前方撤回的各种车辆和坦克，把一条公路挤的满满的。因而李文天他们从上车到南国的广渊外围时，汽车整整开了三个多小时，傍晚才到达目的地。

　　到广渊后发现部队众多，大多都是临时抽调上来的，场面弄得那是一个“乱”字了得。因为都是连级单位占多数，人数不多但单位不少，有许多干部和战士遇到了自己的老乡、老战友成了寻常事，可以说在对越反击战中的混乱状况，就可从此处得见一斑了。

　　待到烧饭、部署哨所，哨兵到位已是深夜十二时了。

　　在广渊城里，攻城战斗仍在进行之中，夜里不停地传过来枪炮声好像并不影响李文天他们的休息。因为他们实在是太疲惫了，连续几天的高强度战斗像是抽尽了他们的力气，一躺下也不管是不是什么地方，马上就入睡过去，尤其是铁匠的呼噜打得那是一个响，与行进中坦克的“突突”声有得一比了。

　　由于连里和营部失去联系，吴连长和指导商量了半天都拿不出个主意来，最后指导员建议开个会，把排长们都召集起来，一起分析讨论出个妥善的方案来。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到处乱糟糟的，下级找不到上级，兵找不到官并不鲜见。既然我们连接到的命令是增援攻夺广渊城，那就主动去找攻城指挥部吧。”二排长是个真爽性格，听完指导员的情况介绍后，就第一个发了言。

　　“问题是现在我们也找不到负责攻城的指挥部在哪？据了解，各个部队的情况都是大同小异，互相打听的结果都没有真实的下落。如果都主动上去助战，反而会搞乱了我军的进攻秩序，这就是令人头痛的问题所在。”指导员一脸苦笑地朝二排长解释，心里却是暗道：如果问题有这么简单，也就不会搞诸位来商量了。

　　“老秦，你也说说自己的看法吧。”说了半夜都得不出个要点出来，指导员焦虑的只好开口点了秦排长的名，因为好像只有他没有开口说话。

　　“说什么？”秦排长刚才好像是睡过去了，听到要自己发言才醒过来，但迷迷糊糊的反问了一句。

　　这几天，吴连长对他是十分的不满，这会是开会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睡起觉来，这还像什么话啊？吴连长顿时就被气得七窍生烟。

　　“一排长，你知道现在我们在干什么吗？！”吴连长硬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问秦排长。

　　“开会啊。”秦排长很自然地回应。

　　“那你在干什么？”吴连长语气更加严厉起来。

　　“开会……不好意思，刚才困得睡着了。”秦排长从昨夜起就一直没睡过，无意之间打了下盹也是自然的事，但此时确实不是睡觉的时候，自己犯错了，立马歉意地笑笑，想向连长检讨。

　　“你！”吴连长刚要发作，旁边的指导员急忙拉住他，他只好重重地哼了一声。

　　奉命发言的秦排长会说些什么，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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