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大梁莫家
“嗯！我看看，我看看。”
“这资料不多吗？林霄：年12~16岁，化灵五层修为，疑似灵阵师，半月前由敬河湿地入上水郡国，曾一人控制思乐岛，救上水烟云郡主、十三皇子莫问，最高战绩曾一掌将化灵巅峰公孙离毙命，真实战力、势力不详。”
“哟！你瞅瞅、你瞅瞅，啧啧！不一般呀！”
莫焰弹着写有林霄信息的绢纸，不时摇头、口中啧啧有声。
名为霞儿的少女接过，皱着眉头看了看道。
“小剑他们真该死，除了名字全都不详，就拿这些糊弄。”
“呜！~算了，回去重罚就是，我先睡会，霞儿莫恼了，总皱眉可不漂亮。”
眯起眼，莫焰歪躺在少女膝盖上，闭目养神。
龙头马身血鹰翼，虎目豹纹飞马蹄，大街上行人四避，四头庞大的异兽拉着楼车缓缓前进。
既已封亲王，原先的四珠龙车便不够规格，是以莫问三人刚出宫门，便被引上这紫金龙楼，一同前往刚赐下的幽麟院。
紫金龙楼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强大战力的体现，先不提那整个以紫金铸成，内刻万道铭文的楼厢，单是拉车的四头紫血龙驹，便是常人恐惧的五级鼎峰妖兽，它们中的任何一头，都足以灭杀化灵、吞噬星级境强者。
犹记得金御史送他三人时那明显恭敬的态度，林霄想想都不免失笑，这便是权势的力量，即便只是暂时的。恩
车厢内，莫问激动的转来转去，他不时探头，窥看夜幕中的繁华。
一旁本该醉醺醺的5555林霄，此刻面色平静，面庞上依如往常的玉色，没有半点酒晕的痕迹，他此刻也捧着一纸卷书，不过看长度，比之莫焰的要长上不少。
“大哥，你在看什么？”
莫问有些好奇，林霄上车后的前后反差已经让他很惊讶，再看他嘴角那丝微笑，这在莫问印象中是十分少见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趣。”
林霄笑笑，将手中绢纸递了过去。
“莫焰……。”
莫问接过，疑惑的读了起来。
绢纸分为上下两段，同样一个人的名字，描写的内容可谓天差地别。
前一个是标准的纨绔，逛青楼、斗鸡遛狗、调戏妇女…，没有什么他不敢做的，俨然一副纨绔头头模样。
后一个则是一名天才，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天才，十八岁的星级境，秘密组建神秘的听风阁，暗中掌控南都三分之二的地下势力，更恐怖的是他与黑市合作至今已长达五年，大梁军方似乎都有他的暗手，虽然未查明具体情况。
“天哪？确定说的莫焰这人只有十八岁，我看八十八岁都不为过吧！”
这一条条、一桩桩，看的莫问心惊，这根本不像是一名十八岁的少年能干出的事。
“莫焰？少爷您说的是那千年莫家的莫大少？”
佰战来时显然作过这方面功课，听莫问提起马上就接了口。
“千年莫家？我看看，对！就是这莫家，战叔莫非认识这人？快说说。”
对照着绢纸看了看，莫问惊喜抬头，满含期待的催促。
“到不是我对这莫焰熟悉，而是临来时大小姐曾给过一份资料，上面罗列了大梁各个世家以及要注意的人物，这莫家莫焰便在其中，少爷既然想知道，那我就说说。”
好爽朗笑，佰战不愿辜负莫问的期待，皱着眉头努力回想。
“莫焰吗？这莫焰资料极少，据说是个千年难遇的败家子，南都人人畏之如虎，均称其为南都三害之首，平日所行所做之事，虽不至神憎鬼厌，那也是臭名远扬，可怜莫家满门俊杰，到他这算是毁了。”
“这莫焰虽没什么好说的，但他身后的莫家，少爷最好记住，其在大梁地位极其特殊，以后若有交际当小心。”
“莫家据称发源于荒古平原，后迁居至忘川城，也就是现在望川渝州主城，其家族繁茂，传承已有千载时光，族中能人辈出，天子纵横者每代不乏，名誉威望更是遍传天罚，与之比肩者寥寥，不过这都不算什么，真对起来，咱上官家未必怕了它。”
“让公子小心，是因为现在咱在大梁，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它莫家就是这地头蛇。”
“莫家在这大梁很厉害？”
莫问好奇的追问，嘴上虽不说可是佰战畏惧了，在上官家多年，他还没见过那个家族能让战叔畏惧。
“是的，很厉害。”
佰战认真点头，解释道。
“这莫家最令人畏惧的地方不是别的，正是它在这大梁的影响力，一门双侯、四世宰辅，天下兵马近三分之一握于手中，更兼门生故吏遍布朝堂，皇子宗亲见之行礼，大梁之内除却皇室，再无家族能与之比肩。”
“这…这…这不是随时可以造反！”
莫问惊讶了，一个皇朝怎么会有这样的存在，大梁皇帝，哦！不对，先祖是怎么想的，难道不怕他们有异心。
“是可以造反，可他就是没造！”
佰战之前，林霄笑着接口。
“这事还要从大梁开国时说起，那时正直蚩炎帝国瓦解，整个大陆陷入混乱，天罚当然也不能幸免，当时群雄逐鹿、风起云涌，凡是有实力的谁不想争龙，而这望川地域的争夺，主要有两股势力，分别是武氏和这莫氏。”
“原本莫氏强于武氏，武氏一直疲于防守几近崩溃，可不知为何，有一天莫氏突然宣布臣服，其当时先祖更是举全部势力支持武氏，两家合兵，方有了这大梁天下。”
“正因如此，你父族和莫氏共约兄弟，封莫氏异性封王、世袭罔替，这就有了现在的大梁两大异性王之一。”
“不过说来也怪，这莫氏自臣服后还真未反过，即便之后的千载岁月，其子孙为大梁开疆扩土，曾一度掌全国兵，也未见其有丝毫反意。”
莫问奇了，挑了挑秀美，惊声道。
“还有这样的家族？难道他们都没什么野心，不想当皇帝？”
佰战张了张嘴，不过他很快又闭住了，虽然直觉上觉得少爷不对，可看这莫家的行事，还真是这样，至少自己找不出质疑的理由。
看佰战不说话了，莫问扭头看向林霄，在他看来师尊一定有不同解释。
迎着莫问的目光，林霄淡然一笑，语气温润如春风化雨，可话中的内容却并不美好。
“其实莫问你已经找到了答案，问题的关键就在那个‘都’字上。”
看两人不明白，林霄继续道。
“诚然，当年的莫家之主可能没野心，可千载岁月过去了，难道莫家之人都没野心？不尽然吧！”
“唯一的解释也只有他们没准备好，或者说是莫家觉得，他们没准备好。”
“不对，以莫家如今的影响力，可以说只要登高一呼，这大梁疆全境都得风起，更不用说他们手中还握有近三分之一兵马，以他们这千百年来在大梁军方的积累，说句不好听的，只要他家造反，大半大梁军士都会跟从。”
佰战不同意，急急反驳，莫问也觉得有礼，在一旁直点头。
林霄笑笑也不多辩，仍语态温和道。
“战叔也说了是三分之一，这也紧紧是三分之一罢了，即便成功又怎样，不过割去一州之地，于大梁来说虽重创却不致死。”
“若我说，他莫家要的是这整个大梁天下，又当如何呢？”
虽是问句，确认佰战二人沉默了下来，他们不可否认，若是真相林霄所说，莫家却时还要等。
沉默数息后，佰战张嘴想说什么，林霄抬手制止，并同时说道。
“莫家是有机会，但那在还未臣服以前，兄弟、何为兄弟？是真兄弟梁皇就不会在封了莫王后，又立即封了一位墓王，更不会让莫家掌着兵权，又令墓家子弟去监军，那两家可是世仇呀！”
林霄一叹，叹的佰战两人一阵背脊发凉，佰战猛然觉得自己很天真，自以为有了家族情报必可护小公子周全，可这里的局势，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唉！人心真复杂，斗来斗去有意思吗？”
莫问到没这许多心思，只是觉得这许多争斗很没意思。
“人心吗？”
林霄看了看莫问，颇有意味的道。
“自古天地可度，唯人心难测，再看看那绢纸下半部，可看出什么来了。”
又捧起绢纸仔细看了一遍，莫问眼睛闪了闪，他虽天真却自幼聪慧，结合方才佰战的话语一想，立刻仰声道。
“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吗？”
林霄含笑点头，随即又说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时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噢！你看看我如何。”
莫问眨眨眼，心中想着，这不就是师尊吗！还能是什么？虽然比平时帅了一点。
一眼便看出莫问在想什么，林霄抬手弹了他一下，严肃道。
“我先前告诉你，我是小家族子弟，远来是奉师命游学，欲参加千鳞宴是吗？”
“是呀！难道不对？”
莫问答，早在决定拜师前，两人就已互通了身份，他不信师尊会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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