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4S出现
比赛终于白热化了，双方都陷入了僵局。
从第四局长枪局开始，情久的防守立即有了很大的改观，尤其是中路，可以说是滴水不露，无论是慢推战术，还是多点骚扰，或是狂冲滥炸，Pro对情久防守的中路愣是无法突破。
无奈之下Pro都是依靠孙晓琦的AWM开路，慢慢的拿下B区，而情久却没有一个专职狙击手，每次从CT基地去B区支援，情久的队员不知吃了多少次这把AWM的亏，这把AWM不准，不狠，不稳，但就是太快，快得让人几乎没办法反应，只听到枪响，人就倒了，再向对面一看，一个人影都没有。
段风扬气得咬牙。
“RushB区！”
听到这个命令，情久的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段风扬。
情久可说是几乎从来不Rush，再则是这一局是长枪局，长枪局Rush是个什么概念，那是一个初学CF的战队才会有的表现，一种近乎于弱智的愚蠢冲动。
但段风扬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因为这办法绝对不是叶一可以猜得到的，只要是对手意想不到的办法，那就是好办法。
在观众们紧张的注视中，HLTV上的十个圆圈迅速在B区长长的通道靠拢交火。
这次Rush，叶一与段风扬都各自吃了一惊，两人均想：他居然也Rush。
不过这次短兵相接，Pro终于吃了亏，虽然沙曼几人在LOST训练非常默契，但叶一与孙晓琦就没有她们那样做得漂亮了。
Pro冲在第一个的是孙晓琦，他的AWM才一亮出就直接硬生生的吃了情久四颗手雷一颗闪光，同时被闪白的还有叶一，叶一反应很快，即使是白屏仍然蹲下下意识的向B区门口扫射，他的这通扫射没有伤到情久的任何一个人，反而把孙晓琦扫了个爆头，因为孙晓琦白屏后胡乱开了一枪便向前乱蹦乱跳，他本来的意图是自己左右反正也是一个死，还不如跳出去吸引火力，为队友赢得机会，结果……
“老子的AWM呀，加上盔甲手雷沙鹰都是七八千块钱的装备了，你误杀了我要减去三千块，这一下咱们就损失了一万多块钱。”孙晓琦骂道。
叶一倒在地上苦笑着：“这笔帐你倒算得清楚。”
又是一阵火并，枪声响过，硝烟散尽，双方又形成了1V1的局面，Ko Vs 沙曼。
孙晓琦心里砰砰直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身处险境自己都有种莫名的刺激感与兴奋感，而每次沙曼陷入危险他却有种担心与害怕，他忍不住扭头看了看旁边带着耳机的沙曼，她的表情是那么专注，眉毛已轻轻挑起，一副永不屈服的表情。
“难道我喜欢上她啦？”孙晓琦心里苦笑着。
“哒哒哒！”双方都隔着B区厚厚的墙壁进行穿射，因为两人的HP加起来都没有超过20点，两人都不敢轻易出击。
“哒！”一颗子弹穿到了沙曼的身上，沙曼的HP立即降为1点了。
孙晓琦的心都差点跳了出来。
“哒！”一颗子弹也穿到了Ko的身上，Ko的HP直接变为0消失。
“好！”所有人欢呼开来。
“不错！”林肯点点头，陈欣梦的脸上终于也绽开了一丝笑容。
叶一笑了：舞者，你的徒弟已经很不错了。
Ko的脸色沉了下去，这是第七局了，他们现在还一分都还没有拿到，如果对方再拿一分，卫冕冠军恐怕要成“慰勉冠军”了。
段风扬的脸色依旧，很平静的说道：“各位，也许我们今年拿不到冠军了。”
听到这句话，Ko等人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在C城他们情久参加的比赛大大小小都有好几十次了，什么样的场面他们没见过？什么样的困境他们没有反击过？
现在段风扬说出了这句话，他们只觉得全身一阵无力。
段风扬继续道：“不过，拿不拿冠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不能任他们宰割，就算输也要输得漂漂亮亮，我们要让他们记住我们的名字。”
“好！”众人齐声回答着，声音整齐洪亮。
下半场的生死胜负局来了。
Pro全副武装，情久只能咬牙买一把M4，其他人则是清一色的全甲加手雷闪光。
“放他们进B区，咱们等着！”段风扬咬牙道。
他已经算死，Pro一定不会攻击中路，他了解自己一方中路固若金汤的防守，B区与A2是Pro唯一可以得分的区域，但是这一局装备上已经吃了亏，他们不能冒险死守。
果然，Pro一行人的身影如期出现在B区。
看着空荡荡的B区，秦羽有种异样的感觉。
怎么回事，难道情久的人放弃了吗？秦羽知道这一局情久的经济非常吃力，而且也是最后一局。
“埋包，孙晓琦，你去B洞口防守中路，其他人到CT基地去阻截他们。”秦羽还是有些不放心。
“The bomb has been planted”情久终于放下，无数人的心也随着那滴滴声渐渐跳了起来。
而这时，情久的所有人才从A2楼下一拥而下，他们不知道B洞口处此刻有一把AWM正等着他们。
“砰！”AWM开火了，这一枪几乎让情久所有人陷入了深渊，因为他们唯一一把代表希望的M4被击落在中路的斜坡上了。
“砰！”又是一声AWM枪响，这次倒下的是GDK，但孙晓琦的枪口却颤抖起来。因为他在狙击镜里看到这次同时跳出来拣枪的是两个人，其中GDK分明是掩护Ko而故意出来吸引孙晓琦视线的，这种以人换枪的办法虽然很悲壮，甚至有些愚蠢，但却无疑让人尊敬。
GDK虽然挂了，但情久却重新拾起了M4，重新拾起了希望。
只要有希望，他们就不会停止前进，只有前进，他们才会有希望。
孙晓琦终于挂了，挂在Ko的M4下。
欢寻的闪光闪白了孙晓琦后，Ko的M4没有让自己队友为自己白白牺牲。
段风扬迅速拣起了AWM，道：“快！”
三人火速冲向B区，情久的预警声急促的响着。
段风扬扔掉自己身上最后两颗闪光后，Ko两人不要命的扑上了B区爆破点。
“啊”的连续两声呼声传来，段风扬的心沉了下去——Ko与欢寻不甘的倒下了。
CT基地四把AK齐刷刷的瞄准着B区，而且角度瞄得很小很死，可以说匪徒们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死一双。
但段风扬并没有叹息，他猛的闪出，开镜，扣动扳机。
宁夕蓝应声而倒。
只见段风扬退后，再闪出，再开镜。
这次中枪的是沙曼。
段风扬的闪狙自然不能与孙晓琦的速度相比，但沙曼偏偏就是避不开。
这技术他还是在这场比赛中从孙晓琦身上现学现卖的。
“滴滴滴。”情久的声音已经响到了极限，距离爆炸不过刹那，距离Pro的胜利也不过刹那。
“撤！”秦羽命令道，他知道段风扬就算杀光他们五人也无法挽回情久的败局了。
段风扬换出小刀，冒着秦羽的AK火力终于冲上了爆破点，他甚至一路扔掉了自己的AWM与手枪，不顾一切的踩在情久上拆弹，他似乎忘记了CF里，拆弹的时间是固定不变的，不是扔掉了枪双手就可以加速拆弹；如果是在现实里，凭他精诚所至，也许会金石为开；如果是在现实里，就算是叶一他们把枪抵着他的脑袋他也会拆下去。
这是什么？也许是对胜利的渴望，也许是对CF的执着，也许是他心目中的信仰。
叶一与秦羽呆了呆，他们实在没想到他竟然如此顽强，明明知道自己已败了，而他还坚持去拆弹。
全场观众似乎也被段风扬永不放弃的举动感染了，无数人都呐喊着：“情久，情久，情久！”
解说员激动道：“情久虽然失败了，但他们永不服输的精神值得每一支队伍学习。”
“真正的警察就应该是这样！”林肯感叹道。
“轰隆！”
情久巨大的爆炸宣告了Pro成为了这一届联合会杯的冠军得主。
沙曼三人立即站了起来，激动的拥抱着。
叶一与孙晓琦对望一眼，淡淡一笑，并没有众人想象中那么激动，他们两人什么样的大场面没有见过？
场外的Dancer转身迈开了脚步，口中喃喃道：“不错了，能在Y身上取得七分已经很不错了。”
场下早已是掌声一片，欢呼声无数了。
王航把自己的手都拍红了，白华则盯着那块写了13万人民币的大板子眼睛发直。
解说员道：“各位观众，C城大学2003年的联合会杯CF大赛第三届冠军今天终于诞生了，他们就是来自中文系的——Pro战队。”
“好！”
“漂亮！”
“哇，牛比！”
观众一阵狂呼乱叫，呐喊声口哨声一片接着一片。
但VIP房间里，林肯，刘召JF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离开了。
颁奖典礼很快就在鲜花与掌声中到来。
组织部长——一个模样帅气的男生把奖杯MVP与一面写有13万人民币字样的大板送到了秦羽手里。
“哇！”场内一片山呼海啸般的掌声欢呼声几乎把屋顶掀起。
“谢谢！”叶一多少还是有些激动，他的意识里，13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组织部长笑了笑：“这是你们应得的，希望你们继续努力。”
一行记者终于通过了保安的拦截冲入了台上。
“请问，你们这次夺冠获得了13万的奖金，你们打算由此进入职业俱乐部吗？”一个记者的手都快伸到沙曼脸上去了。
孙晓琦猛的走上前，道：“对不起，这个问题还是得问我们队长。”
“你难道不是队长吗？”
孙晓琦道：“恩，我不是，他才是！”说完指了指旁边，他顿时愣住，叶一不知什么时候又溜了，而且是抱着那块板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
“叶一呢？”孙晓琦悄悄问道。
沙曼无辜的看着他，道：“他说他肚子不舒服，WC 去了。”
孙晓琦：“我……”
“你怎么能说跑就跑了呢?”孙晓琦一面刷着盘子，一面不满的说道.
叶一抬头，叹道:“你知不知道，从今天回来后，你这是第十三次说这句话了。”
孙晓琦笑道：“你小子还记得真清楚。”
叶一也笑了：“就是记不清楚怎么能赢他们情久的。”
孙晓琦道：“对了，学校承诺的十三万支票兑现了，沙曼两女生分了4万，楚留行他们几人分了两万，这里是剩下7万，你拿着，上面是用你的身份证复印件办的卡，密码是帐号末尾六位。”说完递给叶一一张中国银行的卡。
叶一没有动，愕然的望着他，道：“你应得的那份呢？”
孙晓琦低下头，良久又笑道：“我不要。”
“你不要，那秦羽呢？”叶一瞪着他。
孙晓琦点点头，笑道：“我又不缺钱，羽哥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是不会要的。”
叶一忽然大笑起来：“你少在我面前装了，你不缺钱？那你还来这里打工干什么？”
“这……”孙晓琦顿时语塞。
想告诉叶一孙家大少爷的身份，他还是觉得不太合适。
叶一拍了拍他的肩膀，展颜道：“呆会收工了咱俩去银行把钱分了，今天把大家都叫上，一块去聚仙楼好好蹭一顿。”
孙晓琦沉默着，良久才叹道：“叶老兄。”
叶一不解的看着他。
孙晓琦默然道：“那7万你拿去，把我的那份转送给你的兄弟梁风吧！替我对他说声对不起！”
叶一怔住，许久，他拍了拍孙晓琦的肩膀，道：“这不怪你，你不用内疚。”
孙晓琦道：“但……”
叶一打断他，道：“他真正应该责怪的人不是你，是我！”
孙晓琦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已了解。
CF是一个永远过程不如结果重要的竞技运动，其实所有的运动都在乎结果而忽略过程，但往往中间的过程却是最难忘的。
孙晓琦叹了口气，这样做起码也让他的良心好受一些。
K已经告诉过他关于MDK关于Lucky的真实内幕，他总算也释怀了。
两人正想着，门忽然开了。
雪月兰走了进来微微一揖，笑道：“叶一君，孙晓琦君，外面有人找你们。”
走出门，孙晓琦一眼就发现沙曼单独坐在一张桌上。
她静静的看着窗外，神态很是安详，像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呆在那里，浑然与外界隔绝。
孙晓琦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的跳开了。
“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她们呢？”叶一不解的问道。
沙曼笑道：“队长，你们都在呀。”
孙晓琦有些羞涩的坐在沙曼的对面。
沙曼忽然道：“队长，我们获得了冠军了也。”
叶一笑着点点头。
沙曼道：“队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叶一看着她。
沙曼道：“刚才梦姐已经找过我们两人了，我想不出意外，我们也该回LOST了。”
叶一点点头，他知道沙曼三人完全就是陈欣梦“租借”给Pro的，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是雪月兰“租借”给原本的Pro的。
叶一忽然觉得沙曼单独一人前来绝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沙曼道：“队长，你有没有继续把Pro战队继续下去的意思？”
叶一不解道：“继续？什么意思？”
沙曼道：“就是去参加C城的精英挑战赛，然后参加WCG，参加CFPL这些赛事。”
听到这话，不光是叶一，连孙晓琦都愣了愣。
叶一道：“你说的是Pro吗？”
沙曼点点头，道：“不一定是Pro，MDK当然更有资格了。”
叶一又怔住。
孙晓琦忽然道：“沙曼，你知不知道MDK都已经解散很久了。”
沙曼道：“我当然知道，但它也可以重组。”
“重组？”叶一苦笑道，“人都没有怎么重组？”MDK无论是解散还是重组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沙曼笑道：“队长，你可以把我也考虑进去，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叶一笑了：“当然没意见，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沙曼赶紧追问。
“只不过没人，就这么简单。”孙晓琦道。
沙曼立即向他眨眼道：“要不你也来吧？”
孙晓琦立即摆手道：“那可不行，我来不了，到时候我要回部队去的。”
沙曼叹道：“我就知道！”
她继续道：“队长，如果你要参加什么比赛的话把我也叫上怎么样？”她已看出了叶一的犹豫。
叶一道：“也好，反正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的，如果真要组战队，恐怕我一时还决定不了。”
沙曼看着他，一字字道：“行，如果你要我来你这边，我就会给馨姐说让她放我过来。”
孙晓琦盯着她：“难道你不想在LOST里呆了？”
沙曼有些紧张道：“我只，只是想跟着老大向他多学点东西。”
孙晓琦半信半疑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沙曼道：“队长！”
叶一不解道：“恩？”
沙曼道：“我想与你单独谈会行吗？”
叶一扭头瞧瞧孙晓琦，孙晓琦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叶一笑道：“你还是真是个心里想什么，脸上就挂不住的人。”
* * *
黄昏。
最后一抹夕阳就映在叶一的脸上，也映在C城看守所的墙体上。
看守所高高的筑墙与铁丝网就如同地图卫星基地里的匪徒基地一样。
头顶是自由的蓝天，四周却是牢笼。
“117号，你有亲人探监，时间是10分钟。”一个威严的声音回荡在监狱的长廊里。
4S愣了愣。
他进来已经半年了，还没有一个亲人来看望过他。
在他突然失去自由的日子里，他最盼望见到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与曾经的女友，因为他们都是自己曾经感情付出最深的人，但同时也是对自己最冷漠的人。
叹息中，4S就看见了在接待室中央坐着的叶一。
叶一仿佛比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他看上去很有精神，有很安静。
4S的印象里，叶一总是一幅很忧伤的模样。
叶一也看见了一身囚服的他。
两人静静的凝视着，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夕阳透过古老的窗户钻了进来，仿佛也钻进了他们的心里。
叶一凝视着他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开口道：“你看起来好象比以前稳重了很多。”
4S笑了笑，笑容显得有些苦涩，有些无奈。
呆在监狱这种地方，无论身上多么有菱角的人，迟早都会被磨平的。
叶一忽然发现4S站在自己对面就像一堵高墙，更像一座沉默的大山，深沉而坚韧。
4S变了，他已不在是那个随时都会暴躁的4S，而是一个目光透着坚毅，全身散着不屈的4S。
4S忽然走上前，抓住了叶一的手，用力的握着，喃喃道：“你不该来见我的。”
叶一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4S的手握得更用力了，“没脸见你的人是我。”
他不待叶一说话，自己先抢着道：“古月昨天来过了。”
叶一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道：“舞者？难道他都告诉你了？”
4S松开手，把目光从叶一身上移开，点点头道：“我都已知道。”
叶一道：“你知道什么？”
4S道：“你与陈欣梦的事我都知道了。”
叶一没有说话。
4S忿忿道：“那种女人，你不要也罢。”
叶一看着他忽然笑了，4S始终是4S，再怎么变也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他笑道：“那哪种女人我才该要？干得比牛多？吃得比鸟少，住得比猪惨，对你百分之百的忠心……”
4S的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道：“妈的，就是那种。”
“哈哈哈哈。”两人放肆的在接待室里笑着，他们身后的狱警面面相觑：有这么好笑吗？
许久叶一才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4S道：“还有几个月，放心，我熬得过来。”
他接着道：“妈的，你在C城大学这次可是出尽了风头，把 Dancer的徒弟都菜了。”
叶一笑道：“等你出来了，我们去CFPL全国大赛上去菜别人。”
4S的眼睛突然放了光，道：“你想通了？”
叶一道：“什么想通不想通的？”
4S笑道：“记不记得你以前问过我，为什么要玩CF？”
叶一道：“因为我们要去菜别人，要去拿奖金，拿了奖金要去住最好的饭店，痛快的喝他妈几天几夜，咱们再去找几个女人来陪你。”
4S展颜大笑，道：“好，好，好，妈的，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这几个月你去把风哥与小狗子，Kim联系好，等我出来了，咱们今年要在WCA上大开杀界。”
叶一笑道：“我这次提前去拉赞助，免得到时候大家又是泡面加白开水。”
4S道：“怕什么，只要你买来的，就算是团泥巴我都吞得下去。”
叶一用力拍了拍4S的肩膀，道：“放心，这次绝不会让大家吃泥巴的。”
4S道，咬牙切齿道：“那是肯定，老子这次绝不轻饶了OPK这群王八蛋。”
叶一意味深长的笑了，许久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到4S手里：“先拿着，这里面的日子不好过，我知道！”
4S也不推却，接过打开一看，骇然道：“妈的，你到哪去弄来这么多钱？”
叶一笑道：“放心，这钱来路正当。”
4S摇了摇头，把信封还给叶一。
叶一脸色变了变，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4S道：“没什么意思，把钱给风哥吧，我在这里面有吃有喝的，风哥与三妹子还在那边挨穷挨饿的。”
叶一没有说话。
4S道：“上个月风哥与三妹子都来看过我的，听三妹子说，风哥现在在丁家镇上卖烤红薯，日子挺难熬的，这钱应该给他。”
叶一的心里腾的一酸，眼圈有些发红。
4S的话虽简单，但里面包含的辛酸与困苦他却是深有体会的。
他缓慢而坚定的点点头，道：“放心，我会给他的。”
4S的微笑像是寒冰在春水中融化了，道：“那就好，那就好，老子这段时间一直都有点不开心，今天一看到你我就高兴了。”
叶一道：“等你出来了，我才更高兴。”
4S眨眼道：“是不是想我陪你去泡妹妹你就高兴了？”
叶一讪笑着：“对，就等着你的，C城美女挺多的，到时候看得你流鼻血。”
4S眼睛放了光，口水也差不多跟着快流了出来，道：“有没合适的，快给我介绍一个。”
叶一笑道：“有！”
4S道：“真的？”
叶一道：“真的。”
4S眼睛一转，道：“这样吧，你不如下次给我带几本书进来吧？”
叶一不解道：“什么书？”
4S闭着眼睛，扳着手指数道：“日本BBC成人杂志，花花公子，A丨V天后大揭迷……
叶一：“……！！！”
七千字的大章献上，话说飞羽最近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在兰大读书，可惜自己实力不够，也由于种种原因吧，机会是遇见了，却没有能力握紧抓住，也是遗憾！放纵了这么多年，该做一些早就该做的事情了，我相信，6年后，我能够过上随心所欲的生活，我的存在，就是把不可能事件变成必然事件。
写于2016年11月28日
飞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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