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3章 当堂指认
说王小六真的见过李飞吗？当然没有。
但别忘了王小六是灵儿的好朋友，他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好朋友的灵儿自然要去看他的，当时跟着灵儿去的还有千叶灵，别忘了千叶灵是会二阶堂兵法的哦，虽然对付高手不行，但迷惑一下小小的王小六那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为啥我们之前问你的时候你没说啊？”邵文昭办案还是很严谨的。
“好我的邵大人啊，老爷死了，我们都慌成啥样了？不怕大人们笑话，当时我都腿软尿了裤子！别说这些个细碎事情，就是自己姓什么都要忘了！若不是亲眼见到这厮，还是想不起来呢。”王小六道。
“你会不会认错人了呢？”邵文昭又问。
“绝对不会！”王小六道，“这小子长的跟我老家粮仓里大耗子似的咋能认错？小豆眼儿，尖下巴，猴儿脸颊……还有你们瞧他唇上那两撇胡子，像不像是老鼠须子？好人哪有留这种胡子的！”
“王小六，你再瞧瞧看，此事非同小可，人命关天，不是儿戏。”邵文昭道。
“就是他，小人敢以性命担保！”王小六将胸脯子拍的震天价响，“当时还有王老七也在场瞧见了的，不信大人你问他！”
当时灵儿和千叶灵去看王小六的时候，王老七的确是也在场……
王小六和王老七的指认绝对可以作为人证了，至少也能证明李飞曾经去过王安邦府上，而且还当堂说谎。
嫌疑度蹭的一下子就上升了。
但邵文昭却竟然停止审讯了，起身道，“瞧这厮的确也是个嘴硬的，似这等人我也见过的多了，只要他咬紧牙关不肯说，那怎么问也是个没用，但本官最恨的也就是这等人，向来也不会给他个好死……陈明。”
“下官在！”陈明赶忙上前应答。
“李飞是好汉子，那咱们也不必跟他客气，你锦衣卫的那套活儿，都给他好好的伺候上，一样也不许遗漏了！”邵文昭道。
“下官遵令！”陈明道。
“可也有一样，不能让他死了，若是死了的话我就拿你是问！”邵文昭狞笑道，“等你们这边差不多了，就把他给我转到刑部，看看是你锦衣卫的手段好，还是咱们刑部的活儿细！”
“嘿嘿，大人放心，我保证他在砍头前活的好好的，决计死不了！”陈明笑道。
“砍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必须要千刀万剐行啊。”邵文昭咯咯笑道，“咱们刑部也好久没有剐人了，这次就给他开个先例，让那些刽子手们都跟着练练，省的这门手艺失传……到时候若是两位侯爷有兴致，咱们一起瞧着去。”
“拉倒吧，我可没有这个兴致！”朱啸川道，“也不是没见过，最后就是血池呼啦的一副骨头架子，还特么的能喊出声来说出话……没得恶心人吧！”
“我倒是没有见过。”萧辰道，“届时必定是要跟着你邵大人开开眼去。”
三人闲聊着就退了堂，一起向外走去……
“大人们留步啊！小人全都招了！”李飞咬牙切齿了半天，忽然噗通一声跪下，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他喊什么呢？”邵文昭问陈明。
“他说要招认。”陈明笑道。
“刚才不说，现在要说，那可不是晚了点吗？”邵文昭道，“咋的我们还得可着他来？反正也不着急的，过两天有空再说吧。”
“是，那我就给他留下一张好嘴……”陈明道。
“青天大老爷啊！”李飞大叫，“小人知道老爷们的威风了，是真的愿意招认啊，王安邦大人就是小人杀的！”
“那要不然咱们再听听？”朱啸川道。
“听也都是胡言乱语，就他这个鸡鸣狗盗之辈能做下那等大案子？我却也就不信！”邵文昭道，“不过既然侯爷这么说了，那就权且再听听看，若这厮敢有半句废话，先把他满口牙给我拔下来再说！”
“既然已经恁么地了。”李飞重新跪好，对着堂上道，“还请三位大人一总开恩！”
“你们听听这厮的话。”邵文昭笑道，“咱们还没有问罪，他就要讨恩，可见是个不识抬举的货！我看也别瞎耽误功夫了，咱们还是走吧。”
“邵大人且慢，既然都坐下了，就听听他说什么。”萧辰拉住邵文昭。
“那就听听？”邵文昭说着一拍惊堂木，“说！”
“小人只求大人们大量，能让小人死前过几天好日子，酒肉是也不敢想，但至少也别做个饿死鬼！”李飞道，“此外别无所求，请大人垂怜！”
“这个我就可以应你。”萧辰道，“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跟咱们交代，我保你不会皮肉受苦，死前每天都是大鱼大肉，让你吃个满嘴流油，肥肠满肚，还有酒也管够，哪怕你想要娘们儿，也给你找来！”
“你只管直瞪瞪的瞧我做什么？萧侯爷说的话难道还能不作数？”邵文昭道。
“小人全都招了！”李飞不再废话，开始交代案情。
“陈明，你亲自带人去宁远街！”朱啸川激动的声音都颤抖起来，“将王大人的人头和凶器取来！”
“是！”陈明得令，匆匆而去。
“楚雄，你给他灌一碗泻药，找一个马桶，让他给我往死了拉，拉出来的东西即刻呈上！”朱啸川又吩咐楚雄亲自带李飞去拉屎。
左思忠带着几个仵作也跟了去，不大一会儿就用草纸捧着一颗猫眼石和夜明珠飞跑回来，直接呈到堂上，请三位大人过目！
“特么的你们这帮混账东西！”萧辰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子臭气扑鼻，“怎么不冲洗一下就拿过来？这上面还特么的沾着屎呢！”
几个仵作这才赶忙又找水来一顿清洗，但东西是洗干净了，味道还是很浓郁……
“王识文，你们几个过来瞧瞧这可是王安邦大人的东西？”邵文昭又让王识文他们过来辨识。
几人见了都连连点头称是，的确是老爷的藏宝，猫眼石是西域一个胡人献来的，夜明珠是琅琊郡前总督段凤年赠送……
过了一会儿陈明也一脸兴奋的飞跑回来，将已经开始腐烂，上面爬满蛆虫，并且散发着比屎还要恶臭十倍的人头呈上！
经过仔细甄别，已经验明就是王大人的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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