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二合一
乔欣看着顺子带回来的人，有些意外。
“白柳？”
“是奴婢！老夫人万福！”
乔欣记得这个小姑娘，人狠话不多。 当初乔欣带着儿子 剿匪的时候，让那些子 受害人手刃仇人的时候，也是这姑娘带的头， 亲自握着匕首，将土匪头子戳成了血窟窿。
当初从土匪窝里 救起那么多人，只有这个瘦瘦小小小的丫头，然后硬生生的凭着一口气， 从土匪窝跟着自己回了老湖镇。
这姑娘也是硬气，用乔欣分给她的补偿银子，自己找了村长 买了一间小小的院子。后来靠着给自家做得以活下去，这段时间也不是没人上门给她 说过婆家， 哪怕是乔欣府里和她一起干活的小伙子 也有心动的，可统统都被人家 拒绝了。
也有那些自说闲话的，一个 回了容的丫头片子 还挑三拣四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更过分的甚至直接当面冷嘲热讽了。可不管别人怎么说， 白柳都 雷打不动的 该干嘛干嘛！
只是上工做活， 来的越早 也走的越晚！
乔欣也烦这些没事搅三分的 粹嘴子， 狠狠的 整顿过几次，该 警告的警告，该开除的开除，还特意把搬弄是非，诽谤造谣作为重罪处罚写上了 乔家用规则里。
她一向认为男人工作不如女子 转而从 性别方面 造黄瑶 来进行人身攻击 是最下作的手段。别人她管不着，自己当家做主的时候 还允许大伙如此轻视女子， 那就是她的错。
乔家用人一向不分男女，只看你愿不愿意干， 而且 老湖镇像这样孤寡幼小的 家庭占了相当一部分的比例。 每次乔欣招人的时候 都会特意留下一部分的名额，用来招用小姑娘 ，寡妇和失孤的老者。
虽然给予的工钱可能 少一些，但是只要上工，乔家管一日三餐呀，这可比发工钱要实惠的多。这也是 为什么想王大奎妻子邓氏 那样的 ，丈夫 服兵役，自己带着孩子和婆母生生活成一堵墙的女子 都心里 感激乔欣。
没有乔欣的 乔府 ，那不过是另一个高高在上的清贵人家， 和他们这些小老百姓 隔得太远太远了。
哪怕住在一个镇子里，大灾的时候，也不过是 搭个粥棚，施舍 一碗粥，让他们揣口气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又给开荒，又给活干。
老湖镇如今陆陆续续搬来了几家殷实的人家，对他们这些 穷鬼，那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有事的时候都是村长李忠代为传话。主家人更不可能亲自出面。
除了后搬来的孙家稍外 好一点，就没有一家像乔家不仅授人以鱼而且还授人以渔。
白柳就是在乔家第一次找女工的时候，就应聘上职位。主要是这姑娘识字呀！在乔决策初招的的员工中九成九的都是睁眼瞎，有那么一两个识字那也是宝贝般的存在。
能被秦嬷嬷一眼相中还当接班人培养，可见这姑娘是有真本事在身的。他记得自己让张虎查过这丫头的身世，确是孤女一个。
至于她的过往遭遇， 乔欣告诫过两个儿子 守口如瓶， 而自己 连秦嬷嬷都没有提过一句。如今再见面，这姑娘 恍若涅盘重生，身上多了几分稳重和深沉。
可乔欣知道这不过是表象， 一个见过血的人 那心理素质 是普通人无法比拟的。到底要不要得重用这孩子，乔欣还有几分顾虑。这样的人，用好了 那是左膀右臂，用不好那是背刺般的存在。
缓过神来， 乔欣不由的自嘲道， 什么时候 自己也变得 瞻前顾后了？真成了背刺除了便是。
顺子见乔欣喊了声白柳， 半天都围在言语， 不由的心里有些紧张。
“你不在威州府 帮助 大夫人 管理铺子，怎么来这里了？”
“回老夫人，大夫人派奴婢前来京城的分店帮忙。等一切进入正轨在回去不迟。”
“秦嬷嬷和大夫人都同意了？”
“是”
“你自己可愿意，来这里可是一切从头开始！”
“自是愿意，奴婢如今生是乔府人，死是乔府的鬼。”
乔欣看着 顺子 有些懵，啥个意思？
“老夫人 小的在老湖镇已经 将自己的卖给乔府子奴仆了，还望老夫人收留。”
乔欣很是不解，“咱不是 已经和你们签订了用工协议。顺子，我记得你是十年活期，好好的 咋又就把自己卖了， 咱乔府的行事准则 你不是不知道！”
就是太知道了， 所以才把自己的契书给改了， 像他和白柳这样孤儿在乔府还有一二十个，这一次也是他们同意商量后做出的决定。 顺子这段时间 越是在外行走，见的越多， 越觉得乔家的好， 他怕自己一旦犹豫，错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这段时间在外面跑， 见识也沉沉的涨，认识的人多了， 听到的奇闻异事也多。 他曾亲眼所见 别的主子是怎么对待奴仆的， 有听过 谁家 奴仆 舍不得主子，在主子时候 也跟着下去伺候的，还有谁家管事把自家妻女送上主子床榻的......
以前的自己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小乞丐 接触不到上面的人的生活， 羡慕过那一些穿金戴银 的大人身边的 仆从。羡慕他们能吃饱穿暖，那剖做大人身边的一条狗也比她这样今儿不知明儿事的人 要过得舒服。
可如今 接触到了这个层面，才知道的大人物身边的 旅欧也不过是 表面光鲜，生死都是主人的一句话。活着时候当牛做马，死了还要全家陪葬。
尤其是在前朝， 活人殉葬之风极为盛行。如今全被南梁那边接手过去了，儿 大姜这里，武帝是明令禁止的， 但是 不还是有那么一句话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吗？
还未出殡，暗地里 将人勒死，事后说一句你是自愿的， 死都死了，还能 蹦起来替自己喊冤不成。主人家不追究，官府自然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这事到现在 民间也是屡禁不止 甚至还有 抬头的 趋势。
白柳和顺子以前在 威州府铺子里做事，可是亲眼所见 有些富贵人家会花钱去乡下买一些子穷人家的童男童女，专门用于冥婚，殉葬。
像他们这样无依无靠的人 一旦离开了乔家更是 别人重点关注的目标，毕竟找那些人 还得花几个大子，而他们呢，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也无人过问一句。
尤其是 前一阵子， 驿丞的老母亲升天，他们陪着 大夫人去吊唁。亲耳听见 满府的奴仆议论这谁家的孩子多么有被选中 下去伺候 老夫人。
那一个个习以为常的样子 让顺子和白柳 毛骨悚然。
恰恰那时乔欣刚刚颁布了乔家的家法和族规。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一条条的规定在乔家 的下人里 掀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 主子不可无故私自打杀下人， 否则 家法处置，什么乔家 主子 不为违背妇女意愿，强行要求女子为侍妾，通房.......
什么奴仆不可 多舌多言，搬弄是非，偷懒撒滑......多劳多得，能者居上.
这一条条 规则不尽 限制下人的行为准则，，也给乔府的主子 设立了 条条道德标准。让他们有所为有所不为。 也让他们不以恶小而为之。
也让乔家的奴仆 找到了 家的归属感。 乔老夫人 是真的把他们当人看呀！
既然如此 他们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若是你这样活一辈子， 哪怕乔府最后让他们 殉葬， 这辈子也值了。
乔欣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才知道大儿媳和秦嬷嬷派白柳 过来的原因。徐氏已经开始把白柳和顺子当做自己的心腹培养了。
这个儿媳妇 终于开始长心眼子了。看着着放在自己眼前的一摞自卖身契。
乔欣言道，“你俩起来吧， 以后好好做事就是了。我们乔家历来不做有伤阴德的事情。白柳往事已矣，未来可期 还忘你珍惜。”
“奴婢谨记老夫人教诲！”
白柳意外的 抬头看着老夫人， 见其脸色平和，并无任何生气，这才松了一口气。老夫人这是在告诉她，放下过往，重头开始了。
乔欣让他们去找 乔大郎几个听吩咐。毕竟人员都已经到手了， -铺子 也可以正式进入装修的正轨了。
顺子这段时间四处 乱窜， 吃吃喝喝还真没白混 上至好的木材上下刀 手工泥瓦匠， 他都能帮能推荐出一个一二来。
大伙很惊讶 这小子啥时候 有这样的人脉资源了？他不是 才来京城一个多月， 再就混的 比初元这样的小厮还如鱼得水。
“我这不是天天往各大酒楼里去吃饭，顺便和 掌柜的 拉拉家常 打听打听附近的人和事吗？再说 当初在威州府 第一个小吃铺子 可是小的跟着 师傅 一点点装修起来的，需要那些程序 自然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这回来京城 听说 世子爷那个酒楼也要要 重新装修，我这不是 想对比一下京城和 老湖镇的有多大区别。
反正吃饭的时候 也是搁在瞎打听，这样跟那些掌柜的闲聊 人家才愿意跟咱多说几句。 回头我又把这些地方都 记了下来， 自己再亲自去看看， 有选出 那信誉和口碑最好的几家记在心里。 想着总有一天能用的上。”
徐灿 看了看顺子，再看看自己身边的 初元，明明是一起 花钱吃饭的人， 咋人家就整出这么多有用的东西来， 自家这吃货回来就是一句 ：“今儿 又去哪儿逛了，哪家的东西好吃不贵......”
真是人比人的死，货比货得扔！
这小厮以前 瞅着挺聪明的， 现在 咋就只知道吃了！
顺子 给 大郎他们推荐这个供应木材的白家，也住在城外，他们主家在东北 ，今年在京城开了家分店，暂时还不算是在 京城 站稳脚跟，所以为了扩展市场， 他们的木材表面上和别家差不多，但是买货达到一定价格之后，人家会免费帮忙把木材加工成自己需要的形式。 这样子可是省了不少事情。
对方大掌柜的一听 来人是乔府的少爷， 立马热情的 招待。得知对方只是需要装修铺子的 木材， 脸上的如沐春风。不仅亲自带人挑选最合适的木料 还保证派人 去铺子里，把尺寸量好之后，亲自送货上门。
乔家小将们：......
事情是不是太顺利了点， 人家直接把以最低价 卖给了他们，一点都没讨价还价，这让一早出门准备好大展拳脚乔二郎 毫无用武之地。
“能做都掌柜的 那个不是人精子， 能用一点点利润 博得乔府的好感， 这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顺子也深表赞同， 也深感自己那点本事 ，和这些大掌柜的一比 都不够看。自己还是历练的太少， 不过他有优势呀，这些大掌柜的 哪个不是三四十的年纪 。 他才十几岁 有的是时间学习。总有一天自己会做的比他们更好。
带着这样的心态，顺子 又带着一帮半大的小子去了 陶瓷铺子定做了 专用的碗勺杯盆。
乔二郎把铺子直接起名 叫：鱼满仓。多直白，接地气的名字，乔二郎此时正跟铺子掌柜的 商量：“对对对，每个碗盘，勺子上都要 烧上这几个字。”
“行是行， 只是定制的 的单独开窑 ，那价格个可就不一样了。做少了也不划算的。”
“粗瓷碗，接骨盘和勺子起码各两千个。”
哎呦这还是个大主顾， 原本 瞧着 几个半大的小子 过来 买东西 送，还以为 只是个 普通的小单子，没想到人家开口就是大手笔。
掌柜的喜笑颜开，“没问题，七日后 你们是自己上门来取，还是在下送货上门？”
“不劳掌柜的费心 我们自取！”
一出了铺子 关键泽就问道：“咱们那铺子 撑死也就 只能放的下 二十张桌子， 你买这么多碗盘做什么？”
乔二郎没少给她娘整理账本，自是 知道小吃铺子 碗筷的报损率有多高。客人失手打碎了 还好说 ， 就怕那些子顺手牵羊的。稍不留神，碗筷就被人顺走了。
关键泽是大少爷 从来没接触这些事这些事也正常。所以他这次 才不定那么好的， 粗瓷大碗，刻上 铺子标签，发现别人偷， 捉住了，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乔二郎给她解释道，“咱不得 多留点备份呀，备不住 客人 手滑打破碗筷，总要有备用的。 再说了这东西 多少年都放不坏， 多预备点 没事。
你咋知道咱们 日后 开不起 第二间第三间铺子， 这京城里里外外可是上百万的人口，咱们独一份，多大的市场呀。 ”
这口气大的，许昌和关键泽都不知道说啥了， 第一个还在筹备，居然就开始畅想第二家铺子。 乔大郎和乔三郎却不觉得自己老二是在开玩笑。
因为他们阿奶说过 还有 一种铺子 叫做连锁店。 只要着地和第一家点相似的受众和地点， 第二家铺子完全可以 丝毫不敢形象的复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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