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试探，下山
哪吒此举看着危险，但他也不是全无把握，起码先前已经有系统吞没天道意识的成功经验了。
所以就算再次引来了天道意识的注意，有系统在也算是有些保障。
出秘境前，哪吒也是做了些准备。
他先在秘境中留下一个传送门的点位，想看下如果被天道意识盯上能不能用传送门逃脱。
另外虽然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直接身殒，哪吒也为最坏的结果做了准备。
他留下了两枚玉符，若他死亡，这两枚玉符就会自动将信息发给父亲和师父。
给父亲的那枚算是告别，虽然他不想，但是在入劫时也做好了身殒的准备，有些话说出来并没有那么难。
这枚玉符中很多事情没说，只是单纯的告别，毕竟父亲他们实力不够，知道的越多反而不是好事。
给师父的那枚则是将他所经历的，知道的一切全都讲了，没有丝毫隐瞒。
之前不直接告诉师父，因为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无论是重生还是系统他都无法向师父解释。
因为他不确定师父会相信，并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有的时候真实和虚假很难界定。
无论是重生还是系统，知道和感受到的始终都只有他一个人，有时候他也会怀疑他记忆中的那些事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太多东西无法说清楚，而且有些事情说出来也不一定是好事，毕竟他知道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实。
若是对师父产生了什么误导，以他的行动能力说不定会让事情走向更不可控的发展结局。所以很多事情他只能自己去做。
但若是他死了，他只能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诉师父，不管有没有用，也算是他最后唯一能做的了。
做好了一切准备，哪吒退出了秘境。
出秘境的一瞬间，他浑身紧绷，等待的一秒钟都显得格外漫长，但好在这次没有意外发生，一切都很平静。
在秘境外待了一会儿，虽然没有再引来天道意识，但哪吒也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他先尝试在武夷山脉内游走，之后直接离开武夷山的范围，确定都无事发生后才算松了口气。
确定了现在没有危险后，哪吒倒是不急着离开了，他尝试动用传送门直接返回了秘境中。
第一次动用传送门给哪吒一种很新奇的感觉，传送的一瞬间他仿佛脱离了原本的空间，进入了一个特殊的空间。
而那个空间链接的地方就是他在秘境中留下的点位，所以让他突破距离的限制，瞬间就回到秘境中。
没想到传送门居然是通过突破空间来进行位置的移动，哪吒忍不住多传送了几次以体会这种玄妙的感觉。
但是他现在毕竟修为太低，能感受到的东西有限，倒是没能立马有什么收获。
不过等到日后境界提升了，说不定能从中体悟一些东西，若能在空间方面有些造诣，绝对是受益无穷的。
尝试了几次后再次传送回秘境，这次哪吒没再有什么动作，而是准备在这安稳修炼了。
本来他打算去灵珠子那边尝试薅点宝气值，但是没想到突发的变故倒是让他将时间树成功升级了。
现在薅秃了灵珠子估计也凑不齐时间树的下一次升级需要的宝气值，所以还是让他再养养吧。
时间树现在能减缓100倍的时间流速，以哪吒目前的修为来说，倒也勉强够用了，所以他暂时不想出去折腾了。
虽然为了天道意识化作的宝气值，他已经决定要插手更多大劫之事，但现在却还时机未到。
毕竟前期一些事主要是围绕大商发展，他也不能贸然出手，最好是能跟殷寿达成合作。
而且想要插手也需要有实力才行，现在他的实力还是太低了，所以正好先继续修炼顺便等殷寿联系他，相信应该也要不了多久。
不过准备安稳修炼之前哪吒也做了些准备，他通过破解之眼找到这处秘境的核心后，将它与外界开了个口子，保持秘境内灵气充足可以供正常修炼。
随后将萧升和曹宝也从玄元控水旗中叫了出来，既然现在不出去，就没必要让他们一直待在里面了。
萧升和曹宝虽然疑惑哪吒怎么又不出去了，但是毕竟是刚刚追随他，两人还比较拘谨，便没有多问。
既然哪吒已经将秘境布置好了，两人也就听从他的安排，之后三人便各自在秘境中找了个地方，安稳修炼。
……
昆仑山，玉虚宫大殿内。
元始天尊端坐在上方的八宝云光座上，看着下方一白发老者发问道：
“你上昆仑几载了？”
姜子牙跪坐在下方的蒲团上，恭敬答道：
“回禀师尊，弟子三十二岁上山，如今虚度七十二岁了。”
“四十年无所进，说明你无缘仙道，既如此便下山去吧。”
听见他的回答元始天尊淡淡开口，语气平静无波，让人听不出喜怒。
姜子牙闻言一惊，慌乱道：
“师尊，弟子……”
话刚开口，原始天尊抬眼看他，打断道：
“你可有疑问？”
被元始天尊毫无感情的眸子一盯，姜子牙瞬身一僵，要说的话也停在嘴边。
四十年前他误入昆仑，没想到无意间竟走到了玉虚宫门前，之后更是没想到居然能得这位收徒。
他以为自己遇到了天大的机缘，自此后便一心追寻仙道，从来不敢懈怠半分。
但没想到自被收入门中，师尊却未有修行法门传下，他终日来只做些劈柴挑水的琐事。
他本来想说这四十年他没踏上仙道是因为并未接触修行之事，甚至连师尊五十年开讲一次的讲道也还未曾遇到过。
可是方才看见师尊那双看不清根底的眸子，他又想到他想说的这些事情师父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这样，师父说自己无缘仙道，难道是他平常做的那些琐事中其实自含深意？
只是他确实天资愚钝未有领会，所以师尊才打发他下山去？
想到这种可能，姜子牙想要问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没想到苦熬四十载却连仙道的门槛都无法迈入，他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道：
“回禀师尊，弟子没有疑惑。”
元始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看了他一眼接着道：
“让你下山并不意味着你不再是阐教之人。”
“你入教四十载，当知阐教一直秉持着清浊有序，顺应天命的教义，更是以维护洪荒秩序为责任。”
“如今正逢天地大劫，凡间也乱世将起，让你下山是为了匡扶明主，维护人间安稳。”
“待功成后你也自可得享人间富贵，也不枉费在这昆仑的数十载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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