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生是大唐人，死是大唐魂

“少宇，陛下命令继续进攻。”

程咬金看了一下远处山坡上的挥舞的旗帜，还是代表炮车进攻队列青色旗帜，回过头来和崔少宇说道。

“好。”

崔少宇没多啰嗦，今天他突发奇想想来体验一把第一线的指挥，这会当然要服从军令，虽说城门已经洞开，也给潼关守军造成了一些死伤，但比起数十万人的庞大基数，有算的上什么呢，如果不急，他甚至觉得可以连续投合几天几夜，直接将城墙完全炸平为止。

“给我瞄准城楼，若是能成，本将必为你等求一个斩将之功！”

擒贼先擒王，能直接搞死孔志庆这个主将，那战斗就直接胜利一半，刚才第一轮算是试验，既然效果这么好，那就打城楼也是可以的。

世家的炮车肯定是没有什么瞄准系统的，都是靠操作者实际越累的训练总结出来的经验，误差肯定是越远越大，不过刚才能投进城门洞，现在换到上面的城楼，也没多大区别。

随着崔少宇下令，那些操作炮车的士兵也是眼前一亮，斩将之功，比之先登之功都不会差太多，哪怕这么多人一起分，也绝对是不小的功劳。

“放！”

见士兵都已经准备好，崔少宇也直接下令继续，估计机会也就这一次，将来恐怕也没有机会直接在城楼上击杀地方主将了。

“来人，待本将离开这里。”

城楼中，孔志庆还处于震惊之中，还没从刚才的爆炸中回过神来，就感到一阵恶寒，似乎是被什么恶鬼盯上了，只觉得遍体生寒，双腿也不听使唤，只能使唤亲兵来扶着他离开。

只不过刚打开城楼的门，就被迎面而来的炸药包飞了进来，边上的窗户也被破坏不少。

“完了。”

轰！！！

孔志庆看着周围密集的炸药包，以及周围不断哭喊着远离他而去的亲兵，只来得及说了两字，便被湮灭在剧烈的爆炸火光之中。

“成了！陛下，城楼被毁了，恐怕那孔志庆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张亮一脸火热的指着潼关城楼说道，太轻松了，太轻松了，有炮车这等利器在手，他都打算厚着脸皮在李世民这求一份先锋之责，带着这些利器，在一日中攻破长安，想想都带感，不说加官进爵，这名留青史定有他一个。

“朕看到了，哎，传令，劝降，敌首已死，现在若降，朕可既往不咎。一个时辰后，擂鼓，进军。”

李世民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想象中的恶战绝对不存在，只要是崔少宇在，他几次亲征，就没经历过什么恶战，什么吐蕃，什么阿拉伯帝国，再到这潼关，一次比一次简单，一次比一次赢的离奇。

哪怕城门大开，他也懒得发起总攻，都是他李世民的子民，只不过是被蒙蔽了而已，他也不想徒增杀业。现在主帅大概率已死，对方估计也没法组织有效的抵抗了。

至于为什么让别人去劝降，而他自己不去，这是古代，又有多少人见过长期处于皇宫之中的他呢，根本没法证明，这潼关守将，若不是皇帝亲自认命，正常情况下的潼关守将，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和李世民想的差不多，孔志庆一死，从一个士兵呼喊大将军死了，然后这句话如同瘟疫一般在守军中蔓延，直到这一消息抵达了后军统帅契苾何力耳中。

“什么？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孔志庆就死了？城门都破了？废物！都是废物！全军听令，给老子顶上去，谁若是要逃，直接杀无赦！我们没死绝之前，绝对不能让叛军进来，还有给长安传信！加派援军，不然潼关恐有失守之险。”

契苾何力一边交代下属，一边带着人朝着关前而去。

“大人，敌军百万之众，如今城门已破，我们不若留着有用之躯退去长安，方有一丝胜机。”

“阿比克，老子看在你是老将的面子上放过你，要是你再多说一句，本将定斩不饶，我承蒙先帝看重才有今日成就，如今先帝尸骨未凉，七家就悍然作乱，正是验证我契苾何力忠心的时候，此番，不是我杀退叛军，就是我埋骨此处，绝无第三条路可言！”

契苾何力瞪一了眼副将，贪生怕死之徒，要不是看在往日情分，他必杀这等扰乱军心之人。

他本是突厥铁勒族，在李靖率军攻打突厥之前，其母亲就带着他率领本部归顺大唐，之后凭借对吐谷浑，高昌，龟兹，薛延陀，西突厥等战争中取得的功劳，被李世民破格提拔为左领军将军，可以说，里里外外都将大唐视为自己的祖国，绝对容不得‘叛军’这样轻松的打进关中。

有了新的主心骨，守军也是从混乱崩溃的边缘硬生生的被拉了回来，在契苾何力刚抵达瓮城的时候，就听到关外传来山呼海啸一般的劝降声音。

“陛下有令，现在若降，既往不咎！”

“哼，无耻！居然已经称帝，陛下，老子眼里只有大唐的皇帝才能是陛下！将士们！我等生是大唐人，死亦是大唐的魂！随我出关去，与叛军决一死战！”

契苾何力怒喝一声，来的时候已经知道叛军有一种射程比守城弩还远的武器，能投出惊雷一样的东西，城门就是这样被瞬间攻破的，而孔志庆也是这样死的，换做是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估计下场没区别。

不过现在不是想别人手段是什么了，看现在的样子，守在城中，也不过是等死，叛军手上还有多少那样的武器他也不清楚，与其是在关中等死，不如杀出去，最好能一举捣毁叛军的那个武器，不然长安城可能都守不住。

“誓死追随将军！生是大唐人，死是大唐魂！”

身边的亲兵自然是第一时间跟随，慢慢的，这些话语也感染了周围的守军，大唐学堂的多年的忠君爱国的教育终究是显露出效果，换做其他军队，主帅阵亡，恐怕早已出现变故，但大唐军队是有了足够信念的军队，只要有人带头，就没那么容易被击垮。

“生是大唐人，死是大唐魂。杀！”

伴随着守军的口号，契苾何力带头冲出倒塌的关门，后面的士兵也是鱼贯而出，不多时，就在潼关外的空地上汇聚起来组成军阵，只等契苾何力一声令下，就将向他们眼中的‘叛军’发起决死一战。

远处，李世民听着潼关守军喊着口号冲出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喜还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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