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乱葬岗抛尸的恐怖记忆
“停停停!”李老三比划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说:“我不能出来太久,我简单跟你们俩交代一下。”
李老三将两家的关系简单介绍了一下,并教他们待会怎么串话。
临走,还不忘嘱咐道:“千万别说岔劈了。”
“知道了,三哥,我们都记住了。”
李老三看了看他们伤痕累累的手,说:“别藏了,我都看到了,你们辛苦了。不用再做了,已经够了,下一批要什么样的箱子还没定呢,你们暂时真不用再做了。做再多,不合适就白做了。”
“知道了,三哥。”
李老三从怀里掏出一串铜板,扔到炕上,说:“这一百文你们拿着,就当是编柳条箱子的报酬。”
“这不能要啊。”大头当即反对道:“当初说好了,赁房子和伙食钱就抵消了工钱,你还给我们买了新棉衣,早就够了。”
李老三不容拒绝的说:“哪那么多废话,给你们就拿着,那些个都算进去了,我还能自己赔钱不成,你们别操那份闲心,真要感谢我,以后好好干活就成。”
“谢谢三哥。”大头拉了拉家雀儿的衣袖说:“既然三哥给了就拿着吧,以后咱们跟着三哥还要做大买卖呢,这点银子算什么,咱们好好干,帮三哥赚更多银子,就对得起今日拿的了。”
家雀儿像是想明白了,说:“好,咱们跟着三哥好好干,再也不过流浪生活了。”
等李老三回来的时候,果然收到了蔡老太太一个白眼。
蔡老太太指着李老三说:“阿弟,这就是我那不争气的老幺,你们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皮的紧,我正想给他说个厉害的媳妇儿管管他。”
李老三梗着脖子说:“我不要母夜叉,我要温柔的。”
这话逗乐了在座的人。
蔡老太太没好气的说:“找个包子好给你拿捏是不是?就你这熊样儿,有人愿意嫁给你就不错了,你还挑上了。”
蔡老爷子仔细打量起李老三,身高七尺,瓜子脸,面皮白净,竟然和记忆中李老汉年轻的时候有七八分相似,长得像老李家那头,端端的好皮囊。
当年阿姐就是被李老汉的表外迷惑了,才甘愿嫁进岛里。
“我看老三仪表堂堂,说个陆地上的姑娘不是难事。”蔡老爷子说。
提到陆地,蔡老太太和李老汉对视一眼,说:“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来,还真有事要麻烦你们。”
“自家姐弟,说什么麻烦不麻烦,阿姐只管开口。”
蔡老太太斟酌了一下,说:“前些日子,我家福宝儿在海滩上捡了一个蚌,竟然开出了不少珍珠,卖了些银子,我琢磨着,银子总有花光的一天,不如买房买地实在,将来就是我跟他爹走了,总得给儿女留点什么吧,也算对得起老李家的列祖列宗了。”
蔡老太太没有提鲸鱼的事,等弄潮楼的品鲸宴后,鲸鱼的事毕竟人尽皆知了。
若是传出去,让人知道了鲸鱼肉出自他们家,难保不会有人惦记上他们,就是兔窝子村的村民也会对他们家有意见。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一听这话,蔡老爷子高兴了,说:“这是喜事啊,鱼宝儿是个带福气的孩子,以后定有大造化。那阿姐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蔡老太太说着之前商量好的打算,“我们打算在陆地上落户,在陆地上,我们也不认识什么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就想着能不能在你们村子落户,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爹娘走的早,我这个不孝女一天也没能伺候过,如今,这世上就咱们姐弟俩最亲了,若是能住的近一些,将来儿孙们也能互相照应。”
赵氏笑着说:“那感情好,大姑若是能搬来咱们村,再好不过了。”
蔡家人丁单薄,虽说村里大多数人都很淳朴,除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基本没有大的矛盾。
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极品不是,孙家之所以敢欺负上门,不就是仗着家里壮劳力多吗。
蔡承平在心里合计了一下,说:“这事说来不难,得先跟村长和族里人通个气,村里一半以上人同意了,就没什么问题了。”
大人们热火朝天的讨论安家落户的事,李鱼儿几人也没闲着。
“小三叔,待会让大头和家雀儿去镇子上定一辆牛车,明个儿辰时,先到富水村把柳条箱子装上,咱们把油灯运到岸边,巳时在岸边集合,一起送弄潮楼。
别忘了,把我的鲸鱼牙捎过来。”
李鱼儿打算提前几天交货,家里有事,早点不容易误事,弄潮楼那边提前几日也一定高兴。
李老三正在检查柳条箱子有没有纰漏的地方,说:“成,今个儿就绑好,明个儿就送走。”
“什么味儿?”李鱼儿被一股呛人的怪味儿弄得胃里直翻腾,她捂住嘴巴,几欲作呕。
李老三也没好到哪去,捂着口鼻说:“天啊!我快喘不过气了!谁啊!这么缺德!”
家雀儿熟练的拿起一块麻布,捂住口鼻说:“是赵婶的儿子生病了,每天都熬三遍药。”
“赵婶的儿子?不就是大表哥?”李鱼儿好奇的问:“他怎么了?”
大头说:“听说是手受伤了,一直在屋子里养病,我们一次都没见过。”
李老三狐疑的朝上房看了一眼,果然见一间屋子门窗紧闭,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
按理说,蔡老太太回门,又是实打实的亲戚,说什么也要出来跟长辈打声招呼的。
大舅一家看着也不像是没有礼貌的人,这是病的多重,才不能出门见人?
李老三心里很是疑惑。
“手受伤了干嘛闷着,又不是腿脚不便,为什么不出来?”
他眼中一抹狐疑闪过,不确定的开口:“该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李老三想起了去年的一段往事,他和兄弟们在镇子上溜达,看到一个灯红酒绿的楼子后门出来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抬着一个草席裹着的东西,脸上蒙着面巾,骂骂咧咧的朝郊外去。
他们几个好奇,就跟了上去。
一路竟跟到了乱葬岗,太阳擦着山根斜挂着,暮色沉沉,他们躲在不远处的松树下大气不敢出。
四人将草席往死人堆里一抛,转身飞速逃跑了。
即使隔着十几米,他们依然能看到那被抖开的草席里,露出一条胳膊。
杀人抛尸!?
他们吓的魂不守舍,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查看。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直吓的几人三魂七魄都要出窍了。
草席里的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浑身是伤,新伤旧伤,纵横交错,密密麻麻,十分恐怖。
更加恐怖的是那女人浑身长满脓包,血水和脓水混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一块好皮。
他们当即转身撒腿就跑,简直比狼撵的还快。
后来,他们从一个老乞丐那里得知,被抛尸的女子是青楼里的妓女,生前遭受变态客人的非人虐待,得了脏病死了后,被抛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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