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献祭
岁一在余姿曼的“操控”下跟着两个女人，来到楼上最角落的一间余姿曼平时求神拜佛用的佛堂。
房间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尊佛像，余姿曼走到香案前，转了一下香炉，佛像移开，底下又缓缓露出一尊通体黝黑的佛像。
岁一眼眸中快速划过一抹惊讶，随即又是了然。
原来余姿曼的秘密就是它呀。
余老太太给佛像上香，然后敬畏的道：“大神，我来给您献祭品了。”
转身，她朝余姿曼吩咐道：“开始吧。”
余姿曼点头，再次投注在岁一脸上的目光带上了决然。
“岁一，妈妈也是逼不得已，你不要怪妈妈。”
临了，余姿曼还矫情了一把，把岁一恶心的不行，真想吐她一身。
余姿曼捏着木牌，再次对岁一命令道：“现在我问你话，你只需要说愿意。”
“辛岁一，你愿不愿意把全部身心奉献给神明大人？”
余姿曼手上的力道，好似要把木牌融进掌心里。
“我......”岁一表情痛苦，想要反抗，又一副反抗不了的张口：“我愿意！”
“现在，把你的心剖出来献给神明大人！”余姿曼另一只手递给岁一一把匕首。
岁一“身不由己”的哆哆嗦嗦的接过来，刀到手上，她立刻换了一副表情。
一手持匕首，岁一把刀刃落到自己另一只手的指尖上。
鲜血流出，她抬起那只流血的手迅速在空中移动。
血也随着她的动作形成了一道古怪的图案！
在余老太太跟余姿曼震惊到失去反应的时候，她的血符咒已经画好了。
余老太太瞳孔巨震，她大吼了一声朝岁一扑过去，被岁一一脚蹬开摔在地上。
催动符咒，岁一用血符咒包裹住了佛像。
“啊......”一阵刺耳的咆哮跟尖叫声过后，佛像四分五裂。
余老太太看到这情形目眦欲裂，被余姿曼搀扶起来的她只余满目惊惶与大劫将至的绝望。
“完了......全完了......”余老太太不断的念叨。
“妈，你别吓我......”余姿曼显然是不知道佛像被摧毁的后果的，可看自家母亲的神情，她也跟着慌乱无措了起来。
岁一哼了一声，转身抬脚就要朝外走，却被余老太太失态的叫住了：“你别走......你不能走......”
“咋滴，你要给我钱呀？”岁一只对她们的钱感兴趣。
“你杀了神明，你要负责......”余老太太想到刚刚岁一露的那一手，眼里突然又迸发出了希望的光：“对，你一定能解决。”
“嘁”岁一不屑：“啥神明要人挖心献祭？”
“你们自己贪心，供奉邪物，拿了不属于你们的东西，自然要遭受惩罚。”
“因果循环，天道轮回，世间法则，岂容你们随意掠夺更改？”
“拿我献祭，还奢望我救你们，你们这脸大的，盆儿都装不下。”
说完岁一又抬起了脚，余老太太急忙喊道：“你不是辛岁一！”
“你占用我孙女的身体，理应为她照拂家人！”
岁一再次驻足，她回眸，冷嘲的看着余老太太：“我是不是辛岁一都不耽误我对你们的厌恶。”
“想让我救你们？”
岁一扬起一抹恶劣的笑：“可以！”
余老太太惊喜之余，心底又涌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岁一下一句话让她如坠冰渊。
“只是你们俩，只能活一个！”
这个两难的抉择，不知道这二位会如何选？
岁一还真有些期待。
余老太太面如死灰，余姿曼则是恼羞成怒的冲上来想如以往那般教训岁一，让她臣服。
岁一一个大耳刮子就扇在了她的脸上，岁一那力道，没把她抽死，也是手下留情了。
不是岁一心软，而是余姿曼妄动邪术，现在邪物已除，她必遭反噬，她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享了大半辈子邪物带给她的“福气”，余姿曼总不能一死了之不是？
余姿曼趴在地上不停的咒骂岁一，生死面前，她终于抛弃了她那可笑的温柔人设。
余老太太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里有对女儿的担忧，失望，也有决然。
“你救你母亲！”余老太太道：“我愿意偿还她欠下的因果！”
她不怕死，但她怕没了自己，佛像又没了，女儿会受苦。
都怪自己，当初舍不得女儿吃苦，才害得她什么都不会，只会依赖别人。
好在还有辛希冉在，她也算放些心。
“嘁”岁一不屑：“老太太，你一个将死之人，用什么偿还她欠下的债？”
“我说的选，可不是身体的死亡，而是魂飞魄散！”
岁一“魂飞魄散”四个字，咬的极重。
余老太太被岁一那阴鸷的目光和她的话吓的倒退了几步。
“你……”余老太太显然无法接受：“你怎的如此狠心？”
“狠心？”岁一像听笑话一样嗤笑一声：“若我没看错的话，你们供奉的是邪祟噬心吧？”
“供奉它，需要用至亲之人来献祭，让我猜猜上一个被你们献祭的人是谁？”
岁一摸着下巴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步：“余姿曼的爷爷奶奶？父亲？还是她的外祖父母？”
余老太太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突然失控大吼：“你闭嘴！”
“你懂什么？！”
“那都是他们自愿的，姿曼是他们最疼爱的孙女跟女儿，他们牺牲点儿怎么了？”
说着余老太太眼里还不受控制的落下泪来：“要不是姿曼命格特殊，又身患重病，你以为我想牺牲他们吗？”
“原来他们都被你献祭了呀。”啧，这老太太可够狠的。
父母丈夫公婆都被她牺牲了，她咋不把自己献祭出去呢？
“我有什么办法？”余老太太控制不住的道：“姿曼身患重病，她又是一生孤寡的短命命格，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死吗？”
“嗯”岁一点了点头道：“所以你就把能牺牲的都牺牲了，就剩下了你们母女。”
“不过我很好奇，据我所知，噬心魔的规矩是每献祭一颗心脏，就会完成你一个心愿。”
“余姿曼现在什么都有了，你们干嘛还要拿我献祭？”
而且还是从原主小的时候就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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