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魔女与魔法少女共存
及川那两孩子各自回家去了，公园里只剩下夜月阿零两人。
夜月把玩着阿零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阿零，现在才6岁，对吧。”
“嗯~”
“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许下心愿变成魔法少女的？”
“不知道。”
“……那阿零还记得自己许下了什么心愿吗？”
“不记得！”
方才遇到的及川彻两人真是好人，给阿零带来了一堆吃的东西，这孩子，从刚才到现在嘴巴没停过，一边犯困一边吃。
“……你啊，要是变成了魔女，绝对是个贪吃到极点的家伙。”
阿零动作顿了顿，看了过来，“现在还活着，暂时不会变成魔女。不过上次月发烧的时候我看到了……”
她下意识想说什么，但是嘴巴张开却又顿在了原地，抓不住脑中一闪而过的灵光，陷入冥思苦想。
上次月发烧？奇怪。有这事……吗？
她冰眸中划过一丝迷茫。
来到新的周目，系统理所当然地调节了阿零和神奈的记忆，但看来还是留下了一些上周目的印象。
“我上次发烧的时候……怎么了？”夜月笑笑。
“……不记得了。”
“嗯，我也有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暂时就不要想了。”
“哦~”
半边天已经被夜幕笼罩，夜月靠坐在躺椅上，阿零枕在自己膝盖上睡得香。
“哈~总算找到了呢！”
神奈踏着轻巧的步子过来，晚风抚起她浅金的长发。
“唷？你总算来捡我们了？”
“嗯，我来接你们……嗯？捡？”神奈失笑，“怎么了，很辛苦？发生了很多事情吗？”
不急不缓的问候了声，神奈施施然坐在了夜月身侧。
“你呢？和五条悟打上架了吗？”
“没有呢，跟着去了神奈川的横滨一带，结果遇到了黑手党的恐怖分子打了起来，一不小心就跟丢了人，真是辛苦。本来以为只是一群反社会的家伙呢，但里面还有一群麻烦的异能力者。”
神奈也不见沮丧，依旧笑吟吟的，“今天月的话很多呢。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回家看看。”
夜月看了她一眼。
上次和里香聊天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关于现实的记忆有模糊化的倾向。
这点和一周目到第二周目时阿零、神奈的记忆很像，一二周目间隔两年，可阿零和神奈对这跳跃的两年记忆就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想不出其中的细节。
所以说，系统是否对她的记忆动了手脚呢？只有回家，回去现实的家看看，才能发现什么。
可是最近，她发现，系统面板上回归现实的选项消失了。
而系统始终装着死。
要说系统有谋害自己的心思的话，又有明确的系统准则规定：系统不可伤害宿主。
转移周目的元凶是一张畜养、舔食世界的巨嘴。
夜月瞥了眼睡着的阿零。
阿零被神奈背在了背上还在睡，咂了咂嘴。
二周目神奈的一缕分身意识，代替自己缓解了痛苦消散后，一些记忆也涌入夜月脑海。
时间逆转，涉及世界本质。也就是说贪食之嘴在啃食着世界的本质，啃食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又收手等待世界自我疗伤、恢复。一轮一轮，一茬一茬，和农明伯伯一样。
“神奈，你最近在研究能力的开发是吧？”
“是呢。是关乎真假虚实的方面呢，梦境与现实不分彼此，不仅仅是有意识的生物，就连世界本身都能骗过的话……”
神奈双手合十，脸上明显露出一丝兴奋，“很厉害吧！如果能做到那种程度的话，我说不定……”
“……那要是，神奈能力开发到了极点再配合阿零，能做到彻底的时间逆转吗？甚至更进一步的程度，将逆流的时间乃至一切都化作自己的养分？”
夜月回想起二周目神奈打造的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宫城县——非常的小题大做！但又不得不肯定她当时的构想还有能力。
如果把当时神奈的布局完善再无限放大，能否达到欺骗、窃取世界本质，最后达到畜养收割世界的地步？
“哎？……也许？”
……很好！毁灭世界的两人组齐活了。
但……如果说贪食之嘴是阿零的魔女化，其背后还有一个神奈的魔女化。那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又是什么存在？什么情况下，魔女和魔法少女的本体能共存？
思绪陷入了死胡同，瞥了这两人一眼，夜月没再说话。
到了家，就看到玄关的座机闪烁着提醒的亮光。
齐木楠子平淡不惊的声音传来，“学校让相互通知，学校学生的分配已经出来了……”
说的是让准备下星期开始正式上学。
因为被咒灵破坏的学校建筑重新建好估计还要许久，这段时间不可能让学生荒废学业。
于是就把所有学生分配到了附近的其他学校。
刚好自己和齐木楠子一起分到了祈本里香和乙骨忧太的学校。
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告诉那两个人吧。
重新拨回电话，想和齐木楠子道声自己知道了，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却是一个少年音。
“这里是齐木家。”
“你好？可以请让楠子接电话吗？”
对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你好？”
“……是你吧！和楠子同班的朋友，黑色头发红色眼睛，看上去一脸纯良结果一脚把我踹飞的那个夜月！”
形容词缀是不是太长了？记仇吗？
她有些无奈，可当时遇到危险，自己不会有事情，可身边还站着一个普通男孩子，把对方给踢出战局，难道不是最正确的选择吗？
这点还是自己和阿零学的呢，亲测非常好用！
“那是没有办法的，齐木君，我……”
“我叫齐木空助！你叫我空助就好了。呐？我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感到非常好奇，你的身体素质似乎异于常人，还有你当时用的手段……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解剖你吗？”
不好意思，我非常介意。
夜月刚准备开口，随口敷衍几句，就听到对面话筒那边一声惨叫，几段急促的短音后，齐木楠子那平淡的声音接过了话筒。
‘夜月？’
“嗯！是我。”
‘抱歉，空助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夜月顿了顿，也意识到对方兄长已经察觉到了异常，齐木楠子本人当然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现，心里叹了口气，挑着自己能说的说。
“那个，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楠子也清楚。”
‘嗯。我知道。’
“我的处境大概和空助君有点像？总之我虽然是普通人，但身边亲近的人是超凡者。不过掌握的力量是和楠子不同类型的。”
‘嗯，我知道，没关系，不方便的话，不用和我解释太多。’
“嗯。”夜月松口气，果然好友的齐木楠子就是善解人意，毕竟事关神奈和阿零，即便齐木楠子是可信任的，她也不愿意把那两人的底细全部抖给外人。
“这次打电话来，是想说，我已经收到楠子给我的留言了。是和里香、忧太一个学校，以后能和大家在学校里面见面了。”
又和齐木楠子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夜月缓缓抬头，对上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子，“这样子说没有问题吧？”
“嗯~没有问题哦，直接说我们是经过特殊力量改造后的不死不灭的僵尸什么的也没有问题~”
“不要用这种说法。”
“因为魔法少女就是这样子的存在嘛~”
神奈有些感慨，清浅温和的笑容蔓延上嘴角，“不过呢，月也在很努力的用自己的方式维护我和阿零呢。知道这点我很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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