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难在归途，难于启齿
孤独者找寻心中的安居之所，并不简单，他们难于启齿，不愿把心中的积怨与他人诉说。
他们固执，他们不被人理解，所谓的家园，不过是难以归去的荒漠。
不愿被提及的，永远是曾受过的苦痛，只有痛过，才会明白痛... ...到底意味着什么。
混沌中，真正的风羲早已无力反抗，「他」的意识逐渐沉沦，「他」的‘本我’即将溃散，命运将「他」胁迫上了刑场，将「他」不再存活。
能够跨越命运的，从来都不是普普通通的凡人，而是那些想要逆天，并能够逆天的「天命之子」。
我？不过是命运之树上的一枝小小分叉，随时可能被其它的树枝，给抢走食粮，最终死在一处无人知晓的角落中，孤唱着一段，或许不那么可歌可泣的故事吧... ...
接受命运的安排，才是大多数人最好的选择... ...吗？
不不不，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事物，怎能成为阻挡我，阻挡人族前进的障碍呢？
在漆黑的夜中滑亮一根火柴，虽见不到它如太阳般闪耀，但它却是做到了一根火柴该做的事情。
点燃人们心中的「干柴」。
薪火只要有人传承，便不会消失，它只会在前者最后停留的地方，安静地等待后者的到来。
「鸟儿如果失去了翅膀，还会向往天空吗？」
「他们会的，因为人类也如鸟儿一般，向往着自由，向往着高空。」
位于悬崖边缘的人族，早已没了退路，面对近在咫尺的敌人，我们只能拿起身旁的棍棒，大声喊道：“不！我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这一刻，混沌照进了光芒，驱散了一切蛊惑人心的迷茫与蜚语。
“我不该在此停留... ...”
“我，还能继续前进！”
崩断身上的枷锁，他成就了精神的「巨神」，于混沌中开辟真理，于真实里，超脱宿命。
现实中，倒在一处早已干枯的河床的风羲，痛苦地睁开了眼，由于修为被下达考核的人族先辈所封印，故而，他应该先是自己跑到了这里，后因体力不支，又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昏倒在了干枯河床的中心。
“没想到，我第一次走火入魔，竟是为了洛水... ...”
他放在胸前的拳头，紧紧地握了握，一双深邃的瞳孔，望向远处的天际。
等着我，洛水。
随后的时间里，他找到了迪夋，而迪夋甫一看见恢复正常的风羲，心中悬着的巨石，才终是落在了地上。
“辰老，谢谢你。”
风羲其实比谁都明白，是辰老「用尽」了力量，才将自己本该扭曲的命运，拉回到了正轨。
灵魂池中，闻言的辰老微愣了两秒，旋即便展露出了一抹苦笑的神情。
如此聪慧的弟子，倒是真的... ...足够省心呐。
再度踏上归途，风羲已然变了「内核」，他变得不再多愁善感，不再悲天悯人。他想做的，他能做的，是另一件事，一件更加伟大的事！
行路难，归去难，不知家园如今模样，只求佳人不再操劳。
另一边，以风屠为首的几人，在看见莫名化作齑粉的风棍儿，心中怎能不是万分惊骇？
“鬼... ...有鬼！”
一名胆小的青年，在亲眼目睹这一切之后，「扑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嘴中不时发出一些类似于鬼神出手了的古怪话语。
“冷静！冷静！”
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的风屠，在目睹了风棍儿是如何消失在眼前的时候，心中的信念，似乎崩塌了...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风屠低声呢喃了几声，不知在说些什么，不过在此之后，他便退出了简易草屋，来到了外面。
“真美啊... ...”
邪恶的心，会在一瞬间变好吗？并不会，它只是学会了伪装，准备在无人知晓的暗处，进行难以想象的伏击。
风屠的离开，让已经处在死亡边缘的洛水，抓住了一线生机，而她的命运，也由此发生了巨变。
“风羲...”
一处不知深浅的深井状溶洞中，浓郁至极的紫黑色雾气，充斥了整个洞穴，如果有人从外向内看去，只会见到一团紫黑色的无名之雾，在那封闭的洞穴中不停地翻涌。
“等着我吧，风羲，我一定会将你的头颅摘下，献于那位大人的！”
常人难以听懂的话语，在经过了岩石的不断反弹之下，更显出了骇人之意。
“又来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对风羲存在绝对恶意的人，辰老早已将他们逐一锁定，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解决问题？
举个例子，一个游戏大神收了个徒弟，然后大神只让徒弟把游戏账号给他，其余的什么都不做。
而这样导致的结果是什么？大家可想而知，辰老之所以只是锁定那些对风羲存在绝对敌意的人，还不是因为他招致的因果很多很多，甚至还有另一个界域的因果，在他的身上残留。
当然，作为曾经的至高者，就算灵魂被岁月摧残成为了一团不知该叫什么的「东西」，其本质上的至高性，并不会消失哪怕一分一毫。
对于风羲如今正在经历的考核，一共被分为了五关，也就是所谓的「五大险关」。
渡过，便是原地飞升，直升化灵。渡不过，便是死亡降临，化作一捧白骨。
很残酷不是吗？是，这个考验是很残酷，但人世间的残酷之事太多太多，如果要一一细数，只怕会海枯、石烂。
是夜，夜空中的群星，是那样的璀璨，令人无比向往。
风羲出神地望着充满了未知神秘的星空，因为在那，才是人族遨游的星辰大海！
“小铃铛，你说我多久才能再见一次仙女姐姐呀？”
与祂的相见，仿佛如昨日的幻梦，只需稍一回想，便是无尽的思念。
小钟回应了迪夋的期待，响起了一段轻灵且好听的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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