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 梁伊曼的罪行】

　　瑶昭媛卧在床榻上撕心裂肺地哭着，见梁帝到来，哭的更是伤心和惨烈。

　　梁帝见她哭的悲伤，挥手让殿内侍卫退去，只留了一位白衣侍卫统领问：“潘将军，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进殿一心只留意瑶昭媛，并没有注意到殿内的侍卫，然闻得梁帝这么叫唤，随声望去，果然，在白色制服下面是一张熟悉的脸，潘邵阳。

　　潘邵阳抱拳行礼，向梁帝一一汇报：“瑶昭媛在前往宝华殿参加今晚端午合宫夜宴的途中，经过花园假山的时候，遇见了这两位淫贼，被巡视的侍卫发现时已经瑶昭媛已经被遭到*，都怪卑职巡视不周，还请皇上降罪。”

　　我听得目瞪口呆，在皇家花园谁还能不认识皇帝的昭媛啊，淫贼色胆包天，居然敢招惹皇帝的女人，怪不得瑶昭媛哭的如此悲情，女子受到这样的*谁还能淡定的面无表情。唉，这天子脚下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替潘将军捏一把汗，说不好万一梁帝大怒要把今晚的侍卫统统杀死，也未可知。就好比当初逼死刑秉蓉的那批侍卫，梁帝包不留情的统统砍头让其陪葬。然而，我的担心多余了。

　　梁帝听完潘邵阳的话，示意让他起身说话，他语气冰冷地问：“罪犯人呢？”说罢，面朝店门口坐下，我则静静站在梁帝的一侧。

　　潘邵阳明白两地的用意，连忙朝殿外大喊一声：“把犯人带上来。”

　　两个衣冠不整的俊俏男子被拖进大殿，抖抖索索地跪在梁帝的面前，头垂的很低，口中讪讪道：“小的冤枉，皇上饶命。”

　　潘邵阳严厉呵斥道：“事情都做实了，怎么就冤枉你们了？你们是何人？”

　　他们抖索着回答：“小的是只是一介草民。”

　　潘邵阳：“既然是一节草民，又如何进得了皇宫？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他们带着哭腔回：“小的是六王子带进来的，让我们羞辱一位身穿水蓝色裙衫的女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道她是昭媛，还请皇上恕罪啊。”

　　梁帝目光如炬地盯着下跪的人问：“你说是六王子让你们混进来的？”

　　两位淫贼忙着叩首道：“小的不敢乱说啊。”

　　潘邵阳立即安排侍卫，抓捕六王梁晏秋。

　　在等待期间，继续盘问道：“六王让你们羞辱一位身穿水蓝色裙衫的女子，如此说来，你们是只认衣服不认人？”

　　淫贼极力辩解道：“小的受了钱财，当时只说是让我们羞辱完水蓝色裙衫的女子就速速离开，小的，真的无意冒犯昭媛啊。”

　　突然，床榻上哭泣的瑶昭媛，泪珠滢滢的指着我，对梁帝道：“皇上，原来要害我的人是她。尚衣院原本给臣妾准备的是红色裙衫，而给蓁公主准备的是水蓝色的裙衫，那日伊曼公主给我们送裙衫时，蓁公主正好在我宫里。蓁公主说喜欢我红色这身裙衫，便与我交换了。臣妾是上了她的当了。还请皇上为我做主。”

　　我被她不分是非好歹的、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一头雾水，怔怔地望着她怒目而视的一双眼。原本我还在为她的遭遇心急又伤感，谁也不愿发生这样的事情，好端端的女孩子，遭受这样的*谁受得住，我很想好好安慰她，甚至于我想找的适当的机会告诉她，我就是刑秉蓉，我很想告诉她，她的哥哥苏哲尚在人间，我想与她重归于好。如今，她依旧是苏晓微的容貌，却已经变成瑶招远的心；而我虽是梁蓁蓁的容貌，却依旧是刑秉蓉的心，哦，确切的讲是蓉伊的心。

　　梁帝疑惑地转向我，诧异的询问中居然没有责怪和质问的意思，他是寻常的语气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平静地回：“梁伊曼公主送裙衫的时候，我确实在景丰宫，是瑶昭媛要与我换裙衫的。”

　　梁帝打量着我一身银灰色裙衫问：“既是互换裙衫，你为何没有身穿她的衣裳？”

　　我理直气壮回：“尚衣院是依着宫内嫔位规矩裁制的服饰，我只是大金的公主，知道自己的身份，昭媛可以喜欢我的裙衫，然我却不能眷恋昭媛的裙衫。”

　　“你胡说，明明是你要与我换的，我堂堂昭媛，怎会稀罕你公主的裙衫！”

　　“我有证人，彤婕妤当天也在场。”

　　“哼，你们是一伙的，谁会信。皇上，替臣妾做主啊。”

　　梁帝见昭媛情绪偏激，劝解道：“瑶昭媛，你先不要那么激动，事情尚在审理中。”

　　很快侍卫带着六王进来，然就在他见到我们的一刹那，惊恐万分的说道：“这裙衫，怎么穿在昭媛身上？”

　　梁帝语气锐利问道：“哦，六王，那依你的意思，这裙衫应该穿在谁的身上适合呢？”

　　六王面颊绯红道：“儿臣拜见父皇，儿臣的意思是，这裙衫并不是昭媛编制的服饰，这分明是公主的服饰。”

　　梁帝冷冷一笑道：“你倒是好眼力，一看就看出来是谁的服饰。这两位你可认得？”

　　六王仅仅瞥了一眼地上两位抖索索的人，回：“儿臣不认得。”

　　淫贼见六王耍赖否认，连忙追问：“六王，是你给我们腰牌，我们才混进来的，你怎么不认得我们呢？”

　　瑶昭媛恨的咬牙切齿道：“六王，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联合三公主加害我？”

　　六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揣着梁帝的衣角，哀求道：“父皇，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干啊。”

　　梁帝愤怒地甩开他，对潘邵阳道：“潘将军，今晚我将六王和他们交给你了，带回去好好审问，一定让他们老实交代。”

　　一旁的侍卫立即挟持着他们拖出殿外，六王扯着嗓子叫到：“父皇，儿臣去不得大牢啊，放过我吧。”

　　瑶昭媛可怜巴巴问梁帝：“皇上怎么不把公主抓起来，她可是与六王一起害臣妾的罪人啊。”

　　梁帝十分厌弃道：“何须你来教朕怎么做！”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帝王的威严和霸气震慑  得瑶昭媛呆立无语。而我十分感激梁帝对我们的信任，一没有降罪潘邵阳侍卫失职，二没有怀疑我换衣阴谋，他对我是极度信任的，这种无需辩解的信任让我对梁帝有一丝敬重，他是皇帝，他有最终发言权，只要他今晚怀疑我，我立刻将被潘邵阳押入大牢。而他选择的是信任。

　　梁帝对一旁的婢女道：“通知太医了吗？服侍昭媛好好休息。”然后，他又朝我道：“今夜已晚，明日午后随朕一起去刑部。”

　　我怔怔地望着他，心想我去刑部做什么？难道他还是怀疑我吗？一边思索着，一边跟随侍卫回到自己宫殿。这一晚我没有睡好。一来我在担心瑶昭媛，二来我在思索那日换衣的细节，三来我在后怕那裙衫就是标志，淫贼只认裙衫，要是那身水蓝色的裙衫穿在我的身上，那今日受辱的人就是我，那么那个真正要害我的人又是谁？

　　第二日的午后，我在安雅、雨彤的陪伴下一起到了刑部。我给雨彤讲了讲事情的大致内容，她一边走一边拍着胸口道：“我的天啊，还好那身裙衫没穿在你身上啊，否则，我都不敢想象啊。”

　　来到刑部，梁帝已经坐在高堂，而堂下却站着潘邵阳、柔福、梁伊曼，堂下还跪着梁伊曼、梁晏秋、淫贼、还有一位灰衣太监。我好奇，怎么柔福也来了。我见众人都在，只能用儿臣的口吻向他请安，而梁帝没等我向他请安，便朝着潘邵阳到：“潘将军，人都齐了，开始吧。”

　　潘将军对灰衣太监道：“杨公公，你先说吧。”

　　杨公公：“老奴专门负责冷宫妃嫔的饮食，上月三公主被关冷宫思过，老奴见五公主恰来视探，并偷偷在饮食中下了毒，老奴说的句句属实，还请皇上和潘将军相信老奴的话。”

　　梁伊曼怒气十足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胡说什么！”

　　潘邵阳对跪着的六王问道：“六王，昨日你说的不全面，今日你可有补充？”

　　在刑部大牢待了一晚的六王显得一脸暗黄憔悴，声音颤抖道：“父皇，儿臣知错了。都是听了五公主的话，她说让我安排两个人进宫，要给三公主一个教训，儿臣一时糊涂，才犯下如此大错。”

　　潘邵阳又对彤婕妤道：“彤婕妤，你今日前俩，你知道些什么都讲出来吧。”

　　彤婕妤慢条斯理回：“那日，瑶昭媛请我们去她宫里，五公主刚好送端午合宫夜宴的裙衫，红色的是昭媛的，蓝色的是三公主的，可是昭媛偏偏喜欢那件水蓝色的裙衫，便与三公主得裙衫对换。臣妾在场，听得清清楚楚的。皇上、潘将军臣妾句句属实。”

　　梁帝忍不住，厉声问：“五公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梁伊曼件事情已经败露，扬天狂笑两声，等气息顺畅后，冲着我恶狠狠道道：“你真是好命啊。同样是大金的公主，为什么你那么好命！我从小爱慕沈慕白，14岁那年我有幸嫁入沈府，成为他的妻子，可他心里只有你，我不甘，我哪里比不得你了，凭什么已经傻了你还能占据他的心。那么多年，宫里人人耻笑你傻的可怜，可是，在我看来，你一点也不可怜，父皇对你那么好，居然还把天音殿赐给你做寝殿，这是多么荣耀的赏赐啊，是多少嫔妃和公主羡慕的宫殿啊。三公主，你的命好大啊，你15岁那年，我用煤炭让你中毒，你居然没有死；给你送去的饮食，你居然吃了也没死，我想就算弄不死你，也要让你身败名裂，我买通宫外的淫贼让他们羞辱你，可是你的命太好了，居然有人替你挡掉了，我不知道瑶昭媛会和你换衣服，那水蓝色的衣服明明应该是穿在你身上的呀，呵呵呵……”

　　梁帝十分不信地看着堂下梁伊曼的招供，气的脸皮颤抖道：“你疯了……”

　　梁伊曼盛气凌人道：“父皇，儿臣是疯了，儿臣想不明白，难道儿臣还不如一个傻子吗？你居然处处维护她，给她富贵荣华，那么我们呢？难道我们不是你的儿臣吗？”

　　梁帝疾首痛心道：“住嘴！你的罪行，实在难以容忍，交由刑部裁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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