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孩子……有点皮

　　最初的梦想，在陆平凡原来生活的世界传唱度很高的一首歌，每个人听到音乐都能跟着唱上两句。

　　　　这个世界没有，脑海里又记得清楚，那他就干脆厚着脸皮拿来当原创了。

　　　　这首歌的基调很高昂，有描写对梦想的执着和挣扎，也有在追梦路上的辛酸和无奈。在歌里面能听到孤独的重量，也能听到为梦想的努力拼搏。

　　　　在场的人，听着清凉的钢琴声，和陆平凡大开大合的歌声，心里都有种经历风雨之后见到彩虹的豁然开朗，一种淡淡的治愈的情绪油然而生。大家只听陆平凡唱了第一段，等第二段开始的时候就都能跟着唱上两句了。

　　　　“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

　　　　尤其是高潮部分的第一句，在这里见证赌局的人仿佛都被洗脑了似的，想忘都忘不掉。

　　　　所有人都听的出神，直到陆平凡停下手指，钢琴声渐渐消失之后，大家才回过神来，又转而陷入震惊当中，久久不能自拔。

　　　　在场的许多人都是公司里无关紧要的职员，是韩冰特意召集来，为的就是想要多一点人见证陆平凡打赌输掉，然后她就能理直气壮的把李小桐赶走了。只可惜，她的这个举动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在场的所有人现在都能小声的哼唱出《最初的梦想》的旋律，甚至有的人已经能把高潮部分完整的唱下来了。这还只是听了第一遍的结果，如果听个两三遍，恐怕唱下整首歌都不是问题。

　　　　单凭这夸张的传唱度，《心愁》就已经完败了，韩冰连厚着脸皮抵赖，硬说《心愁》好的资格都没有。

　　　　被陆平凡叫做青姨的女人，本名宁青。她毕竟是公司里老资历的音乐总监，本身是一名韵味十足的成熟女性，行为处事也很成熟，所以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问了陆平凡这首歌的名字，然后就远程联系版权协会帮陆平凡把歌曲注册好了。

　　　　然后，陆平凡直视着韩冰的眼睛，语气平静的说道：“现在小桐可以出道了么？”

　　　　“这………”韩冰皱起了眉头，陷入了犹豫当中。其实这件事情她根本做不了主，她也只是一个艺人，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也全凭公司规划。单曲既然给了她，她想不唱都难。

　　　　其实陆平凡也知道这其中的规则，但同时他也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虽说韩冰只是一名二线歌手，可她毕竟是明星，上街都要带口罩怕被认出来，又怎么可能理会自己这个普通人？还跟自己打赌？最重要的是，之前韩冰可说过，说他是一个靠妹妹养活的废柴，这就很有意思了。

　　　　堂堂一个大明星，竟然了解一个练习生的废柴哥哥，想想都知道这背后肯定有问题。

　　　　但问题具体出在哪了呢？现在陆平凡根据记忆得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没办法，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实在太废柴了。除了一周前冲动的跑来公司那一趟，他可从来都没到过公司来。

　　　　他对妹妹的职业生涯一无所知。

　　　　因此，陆平凡最后只能将疑惑的目光投降宁青。

　　　　宁青察觉到陆平凡的目光时，又被吓了一跳。她突然感觉陆平凡今天发生的变化有点大，好像整个人的气质跟以前那个冲动又不懂事的小鬼完全不一样了。如果不是陆平凡年轻的面孔还在那里，她甚至会以为站在自己身边的是个成年人。

　　　　“咳咳，我在想什么……”察觉到自己的想法荒唐，宁青急忙矫正了自己的态度，板起脸来，紧接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便油然而生了。

　　　　她的气势一出来，周围所有人的情绪都弱了几分，甚至胆小一点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然后，她语气郑重的对韩冰说道：“既然你赌输了，是不是就该履行承诺了？”

　　　　“我……可是……”韩冰为难的不行，如果她真能做主，现在肯定为了保住面子直接履行承诺了。毕竟耍赖可比赌输丢脸多了，她可不想被人背后戳脊梁骨，说她赖账不要脸。只可惜，她现在真的做不了主。

　　　　不过宁青虽然是看着韩冰说的，可陆平凡总觉得她话里有话，还想在对另外一个人表达态度。

　　　　果然，气氛压抑了片刻之后，一个身着西装，看上去大概有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进钢琴室，笑道：“当然，咱们公司的人都要说话算话，虽然不提倡赌博，但既然赌了，就要愿赌服输。

　　　　况且，练习生李小桐之所以不能出道本来差的就是一首歌，现在歌有了《最初的梦想》，我想你们也不会计较那一首《心愁》了吧？

　　　　当然，如果你们愿意把两首歌交换一下，我想韩冰和公司可能都会更加高兴。连我都忍不住赞叹，那真是一首可能成为经典的歌。”

　　　　这个人不动声色的忽略了韩冰一年不能出新歌的这件事。

　　　　“交换就不用了，既然小桐可以出道，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宁青好像根本不愿意正眼看那西装男一眼，更没有计较对方模糊了赌约内容的行为。她只是风风火火的拉着陆平凡的胳膊就走了，一直走到她自己的办公室，砰的一声关上门，然后死死的盯着陆平凡，好像要把陆平凡看穿似的。

　　　　陆平凡被这目光盯的有点不自在，他稍微活动了身子，带着些许尴尬的问道：“青姨，你这是干嘛？”

　　　　“行啊，翅膀硬了，写了这么好的歌都不告诉了，害我白担心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宁青脸上的威严散去，完全变成了一个担心孩子的长辈，表面上生气，实则满是担忧的问道：“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堕落下去呢，没想到你突然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可我还是不明白，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从来都没发现你还有这样的能力啊。

　　　　写歌可能是天赋，可你从来都没学过弹钢琴，你是怎么…………”

　　　　“唉算了算了。”她把疑问装回了肚子里，现在不是关心这些是的时候。她还是比较担心呆在家里的李小桐，便问道：“小桐怎么样了？”

　　　　“她啊………”想到自己突然多出来的这个妹妹，陆平凡脸上就有止不住的笑意。可在微笑之余，他又不禁撇了撇嘴，带着一丝无奈的说道：“那孩子……有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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