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血色花瓣
一路狂奔来到死牢之中,王寻逸并未在意其他,而是直奔关押酒楼一行人的牢房里。一路上,虽然现在时间是白天但是死牢之中却是投不进一点一丝的阳光,里面光亮无比,是因为的每隔几米都会放上一盏长明灯,以此来照亮死牢之中,但是与之相互映衬的却是牢房内部,牢房的内部却是昏暗无比,见不到一点的光,只能依靠着走到之上长明灯的余光可以勉强看清楚内部的环境。
整座死牢之中除了军士之外,闻不到一点任何活人的气息,凡是被关押在死牢之中的人必定穷凶极恶,犯了大罪,必须要严加惩治,甚至是以命抵命。牢房之中的牢犯也都是一言不发,躲在牢房的角落之中,应该是他们没有力气来说话,没有力气来反抗,只要是被打入这死牢,吃不饱,穿不暖,还总是要被提省,受酷刑,一天不知道要多少次,人都要折磨疯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和心情来反抗或者是辩解些什么。
反正说了也没人听,更何况南朝的刑法在这乱世之中乃是出了名的酷刑,凡是被打入死牢的犯人,只要是有罪之人更是没有一个人被放出来过,所以南朝的死牢当时又被称为“阎罗狱”。
酒楼众人自然也是知道这些,但是现在后悔也已经是为时已晚,看着躺在门口一动不动只是一味地呻吟地人,已经是被烧的没有了人样,这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情谊可言,连看都是已经不敢看一眼了。
王寻逸站在牢门之外,观察着里面地一切,却是发现里面有生面孔,不禁问道:“这些生面孔是怎么回事?”
那牢役赶忙道:“这是君主今早派人押来的人,说是酒楼的其他人,他还让我告诉军师您一句话!”
“什么话?”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王寻逸听到这句话,心头不免一惊的来,看着眼前这群惊恐害怕的人的表情,王寻逸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犹豫,他不断回想着南柯寂所说的着八个字,沉默许久不曾开口。
“算了,让他们走吧,他们和这件事无关,主子那里我自然会去说,把这几个东西全部给我留下来,带到刑房!”说罢,王寻逸便是转身离去。
这其中还有那个已经是死了的小二的尸体也在其中。
未有多久,一行人便是已经被带到刑房之中,但是他们的口中依旧是在不断地祈求着王寻逸能够饶他们一命。
王寻逸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酒杯,往自己的口中送了几杯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便是示意军士们开始。
众将士纷纷点头,将所有人都绑了起来,呈一个十字架的形状。身上的衣物也全都被扒了去,全身赤裸。
“哎呀,有点吵啊!”
刚说完,军士们便是用器械将他们的嘴巴打开,把他们自己的衣物塞到了他们的口中,所有人便是再也喊叫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只得发出类似于哑巴的那种呜啊,呃啊,那种声音。
这群人疯狂挣扎的场景却是看的王寻逸却是兴致越发浓厚。
第一个受刑的人是小二,不,应该是小二的尸体才对。
只见军士们从一旁取来一个铁桶中,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只是听得到里面不断地传来嘈杂的声音,只露出顶端一个小口,只见军士将那小二的下体,塞入洞中,然后将木架倒放过来,让小二平躺在地上,然后取出木柴,在铁桶的后端加热,未有多久,那铁通的后端已经是被烧红,里面的活物更加是躁动不安,疯狂的在铁通里面挣扎着。
突然,只见那小二的尸体就好像活了过来一般,不断地在木架上抽搐着,看的众人是大惊失色,目瞪口呆。那铁通之中却是没有了一点任何的反应,而那小二的动作则是越来越大,如同尸变一般,疯狂的抽搐。
未有多久,只见得那小二的喉咙处开始抽动起来,他的其他部位,包括肚子,大腿竟然也是抽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突然,小二的口中竟然从里面爬出了一只老鼠,那些活老鼠为了躲避炙烤,竟然是疯狂地撕咬小二的下体,最后从下体冲入体内,破坏小二所有的器官。最后爬出来,王寻逸见状示意军士们将小二扔到了一旁的火炉之中。
“不急,接下来就是你们!”王寻逸的话就如同死神最后的警告一般。
军士拿出一个铁钎子,依旧是在方才的火堆上烧,接下来来到了第二个人面前。
正当众人以为又要是什么惨不忍睹的酷刑之时,刑房之内却是冲入一个人来大声喊道:“住手!全部给我住手!”
此人正是南柯寂。
王寻逸迅速从椅子上暴起,十分不解南柯寂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冲上前去,一把扯住南柯寂的衣领:“主子,你什么意思?这些人可都是十恶不赦的禽兽啊!”
“寻逸,对不起,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王寻逸的双眼充斥着血色死死地凝视着自己的主子道:“为什么?暮雨他就在我面前死了,你要我放过这些人!为什么啊?”
南柯寂沉默了,从腰间取出了一块令牌,放在了王寻逸的面前。
令牌之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字“徐”。
徐苍云!
“哪来的?”联想到徐苍云这个名字的王寻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的是咬牙切齿。
“这是刚才在烧毁的酒楼中搜查到的。我看到这个令牌的一瞬间我就赶了过来,这些人你杀不得!留着他们,对我们的用处更大!”南柯寂也是一点也不让步。
“可是……”王寻逸正准备在说些什么,便是一下子就被南柯寂给打断了。
只听得南柯寂怒吼道:“寻逸你要知道,那日是因为你宿醉,暮雨才会去找你,是因为我们两个灌长海酒,我们才会宿醉,是因为长海带我们来了那件酒楼才会有这些事情,你要是要追究的话,我,长海甚至还有你和弟妹的死,我们都逃不了干系!!!”
此时的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两个人对面而立,没有任何的动作,南柯寂则是大喘着粗气,这好像还是南柯寂第一次对王寻逸用这种口气说话。
王寻逸呆住了,他被南柯寂的这一番话给完完全全的呆住了。他还从未联想国道这些事情,却是若没有南柯寂所说的这些事情,暮雨也许就不会来找自己,也不会被强暴,更不会精神错乱地求死自杀,此刻的王寻逸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松开南柯寂的领口,独自一人走出了死牢之中,徒留下一个自责,失落的背影。
见到王寻逸离开,南柯寂这才松了一口气,示意军士们将他们松绑放下来,继续呆在死牢之中,到时候自己自然会来提审他们。
一旁从死神手中逃脱的几个人则是更加的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捡回了一条狗命。
王寻逸一路战战兢兢地走回到府邸之中,来到房间之内,环视着一切,床上地寻安正在熟睡,不曾醒过来,看着一脸稚嫩地王寻逸,自己地脸上却是露出了许久未见地笑容,就好像是安暮雨依旧是在这房间之内来来回回走动,和寻安一同与王寻逸做捉迷藏,一起嬉闹。
王寻逸蹑手蹑脚地走入房间之内,来到桌旁,安暮雨心爱地古琴和琵琶静静地躺在桌上。南柯寂轻轻的抚摸着这两件物品,分明是在感受安暮雨残留地气息。
他取出古琴,来到先前埋葬安暮雨的地方,坐了下来。
房间之外,传来阵阵古琴之声,悠然,低沉,清如溅玉,颤若龙吟,却又是无尽的悲凉与萧瑟,像深山里的秋谭水落的声音一样清脆,没有杂音掺杂就像晴天里的月亮一样没有杂云相遮,重音时就像别无杂声的山中的水涛声,响起的乐声就像有山谷的回声一样逼真。但是却是听得出这背后的悲痛欲绝与对生活的无望,甚至是还有思念。
凉风突起,空中飘来了几片零零落落的樱花瓣,掉落在古琴之上,古琴之声戛然而止。
王寻逸看着这樱花瓣不免出了神道:“暮雨,是你么?”
说罢,眼角的血泪又一次的落下,滴落在古琴之上,滴落在那古琴上的樱花瓣上,将其包围。
就如同是血色樱花瓣一样,是如此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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