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真实世界，金榜题名
当晚，飘渺楼举行盛大宴会，全部酒水饭菜全部半价，以庆祝各学子完成考试。
而唐成智和徐建也赫然在列，两人早已喝得不省人事，不停地叫喊着要漂亮的姑娘去陪酒，不停地大笑大喊，仿佛经历了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唐成智醉醺醺道：“徐建，你知道吗？知道这次的状元会是谁吗？”
徐建大笑道：“此次状元，江南第一才子唐成智是也。”
唐成智笑得更欢了，道：“不错不错，最后一题除了咱们谁还能答上来，哈哈哈！”
钱元站在楼上，看着楼下两人目露冷芒，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考试中这两人绝对有猫腻。
楚月岚看着两人，仿佛在看着两个傻子，道：“这两个人是傻子吗？这种事情居然在公共场合大声呼喊，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若是他们两人成绩平平也就罢了，可若是真的得来状元榜眼，绝对会引来所有人的怀疑啊。”
钱元却道：“年轻气盛罢了，捡了财不知道藏起来，非要去炫耀，这两人迟早要出事的。”
楚月岚赞同地点了点头，道：“考试完了，要不要回去看看叔叔？再有一周便是武式，你还要好好准备一下吗？”
钱元沉吟了一下，道：“这次武式有什么要注意的人吗？”
楚月岚点了点头道：“虽然没有隐世世家和镇国宗门的参与，但毕竟也聚集了很大的人族基数，总有一些人会特殊一些。”
“而这些在武试中表现良好的人会被各大宗门选中，得到进入镇国宗门学习的机会，五大镇国宗门都会到来。”
“白如烬你已经见过了，他拜入了万剑宗门下，修行虚空剑术和艳阳剑术，成为了万剑九峰的艳阳峰的真传弟子。”
“他虽然拜入了镇国宗门，但其家族和跟脚却在人间，而且其自身也有愿武试，所以成为了极少数的镇国宗门参加武试的人。”
钱元忽然道：“如烬他……为什么要参加武试？”
楚月岚笑道：“你是不是猜到了？”
钱元轻声道：“是为了帮我爹免罪吗？”
楚月岚点了点头，道：“不错，他一直都相信你会回来，会救回你父亲，所以他就先将一切准备好，等你回来。”
“只是你回来的似乎比他预期的要早一些，导致他精心准备的延寿神药都没有派上用场。”
钱元心中一股暖流淌过，眼眶中似乎有些酸涩，道：“有你们这些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对了，李自载他们几个的消息你可有？”
楚月岚道：“是你那三个舍友吧，当初他们一起让家族施压，加上万剑宗暗中相助才终于把事情压了下来，之后也一直在寻找你。”
“可他们本人却是消失了，就是我的情报网也没有关于他们的丝毫消息。”
钱元沉默，这三个人究竟去了哪里呢？
第二日，钱元便回到了钱府，常伴父亲左右，每每坐在父亲身侧，钱元总会有一中难言的安全感，仿佛这才是他存在于世界的
证明。
太阳的光明穿过枝桠落在门槛上，映出点点残影，也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钱明道：“有些事情是时候要告诉你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流淌在心间，钱元涩声道：“父亲请说。”
钱明轻叹一声，道：“想来你也已经有所察觉，我这么废物的父亲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呢？”
钱明看着自己身侧容貌俊美到超凡的钱元，又想到这些天来钱元的表现，不禁感慨，是啊，若是真的该多好啊。
“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钱元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心头剧颤，心中蓦然出现了一股极端痛苦的感觉。
仿佛整个世界忽然陌生了起来，好像天上的太阳飘渺了起来，似乎枝桠的阴影变得像是贴在地面上的一般，虚假而简陋。
钱明继续道：“记得那时我快要饿死在赶考的路上了，一个女子忽然出现，给了我馒头、酒菜，然后她让我答应她一个条件。”
“那就是把你养大，让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可惜，我似乎失信了。”
钱元的声音苦涩，还有无尽的思念和疑惑，道：“她……是云儿吗？”
钱明仰起头，让灿烂的春光洒在脸上，道：“是。”
钱元无言，低放的视线里是树木的根部，那里有蚂蚁正在成群地活动，有嫩芽正在长成，还有他留在这里的一瓶血液。
那是钱元第一次见到楚湘灵时收集起来的血液，一直埋在这棵树下的泥土里。
可生活在黑暗中不知多少春秋的楚湘灵也是有来处的，虽然那来处可能充满了血腥和痛苦，尽是怨恨和苦涩。
可是那是属于她的地方，是必然要面对的源头，是努力的信仰和执着。
是啊，我也有自己的信仰和执着，既然云儿把自己放在了这里，那么云儿也一定知道什么，只要见到了云儿，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而且她肩上的重担还在等着自己，再虚无缥缈，钱元也不相信云儿和他的感情是假的。
还有楚湘灵，自己要去救醒她，保护她，帮助她找回自己，帮助她劈开这片天地。
还有剑混天，自己得到了他的传承，便肩负起乐诛天绝道剑的责任，斩尽诸天，绝断万道，让其于世间再现。
还有真武前辈，他授予了自己传承，给予了他身为真武一脉的传人身份，给了他一份守护的责任，一份最重的期待。
还有阴阳世界里的人们，还有楚月岚、李琼心、白如烬、李自载等人。
是啊，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自己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有很多事情等待着自己去完成。
而钱明呢？他从吃下了云梦影的救命饭菜之后，便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这个孩子。
他没有结过婚，没有叫过苦，他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钱元什么是廉洁和正道。
他从始至终都是那么令人钦佩，不管是在完成任务上，还是在作为一个父亲上。
钱元抬起头来，看着钱明道：“我们并非
没有关系，您对我的教诲，您在我生病时着急的神色，您在叫我识字时严肃的神情，您拉起我的手和我一起回家的时候……”
“真的，我真的觉得这些早已超过了简单意义上的血缘关系，早已有一种更加宝贵的东西把我们紧紧链接在了一起。”
钱元站起身来，走到钱明面前如玉山崩塌般跪下，叩首道：“父亲，请受孩儿一拜。”
钱明热泪盈眶，颤抖着将钱元扶起，颤声道：“好孩子，好孩子……快起来，起来……”
……
三日很快过去，众多学子齐聚在贡院前的榜单之处，那里立着一副用黄纸写成的榜单，密密麻麻的名字就写在上面。
有人满怀焦急地在上面寻找自己的名字，找到了的便是喜笑颜开，恨不得仰天大笑来释放自己激动的心情。
找不到的则焦急地再找几遍，直到失落一点点地变成了失望再到绝望，对于他们来说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下来，前景瞬间变成了一片荒芜。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人生四大悲，寡妇携子悲、将军被敌擒、失宠宫女泪、落第举子心。
喜悲只在一念间，一念之间便是天堂地狱。
唐成智站在人群的最前方，正凶狠盯着榜上第一的名字，上书第一钱元，第二唐成智，第三徐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居然输了，最后一题，怎么可能会输。”
无数人都看到了这份榜单，顿时奔走相告，瞬间便传遍了京城帝都，齐锋的名字在三日后再次被人们所熟知。
“没想到这么年轻便当了状元，真不愧是圣授文子，果然不同凡响。”
“哈哈哈，圣授文子啊，这可是几千年来第三位圣授文子，怎么可能会普通，看来翰林院后继有人啊。”
“不过以前为什么没有听说过这位文子呢？这种人就算没有名满天下，也应该早已被人熟知了才对啊。”
“真是孤陋寡闻，这世界上潜心修学，不理世事的人多了，难道都要出来张扬不成。”
“还真是如此，看那位江南第一才子便被圣授文子比了下去，一败涂地啊。”
唐成智听着这些话，牙齿都要咬碎了，若不是理智还在，他恐怕已经将这张榜单撕了，哪里会让其在这里碍眼。
钱元从远处走来，老远便看见了唐成智已经变成猪肝色的脸色，不禁有些好笑。
他来到榜单前时，人群瞬间散出了一条通道，正好可以让钱元走到榜前。
钱元看了唐成智一眼道：“你若是不愿履行承诺，便不用履行了，当初本就是一句玩笑。”
唐成智咬牙道：“玩笑？开什么玩笑，我的赌约怎么会是玩笑，既然已经约定，我便会将最好的东西给你，绝不食言。”
钱元一愣，倒也对唐成智有了些改观，道：“好，我拭目以待。”
唐成智看着周围人的脸色，实在不能在榜前久留，带着脸色苍白，只字未言的徐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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