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龙神试炼，逆天之路
王云情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道：“还能怎么样，混日子呗。”
钱元笑道：“的确，天天不是发呆就是看书，既不修炼，也不凝气，还真是混日子，那你现在怎么混呢？”
王云挠了挠头，不屑道：“什么文气，我第一天就凝聚出来了，只是没去搭理那些俗人罢了。”
说着，王云用手指凭空写了一个“儒”字，瞬间，一股浩然正气扑面而来，让钱元的魂力上附上了一层白光，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波动。
钱元没有惊讶，而是啧啧称奇，他感觉得到，这种附着了文气的魂力，可以对一些心中不净的人造成一些额外伤害。
王云挥手散去“儒”字，指着桌子上的果核道：“这是排兵布阵，我在这里根本接触不到军队，也没有实际战争来练习，但纸上得来终觉浅，所以只能这样实践了。”
钱元认同地点了点头道：“绝知此事要躬行。”
王云移过目光看向楚湘灵，道：“这位姑娘是？”
钱元道：“这是我的朋友，楚湘灵。”
楚湘灵微微颔首，并没有要摘下斗笠的意思。
又了解了一下王云的现状，钱元放下心来，正如钱元所想，王云是真正的天才，根本不需要他去担心。
临走时，王云难得的把钱元送到了门口，认真道：“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也许我现在解决不了什么，可我以后一定会帮你找回场子。”
钱元笑道：“我知道，你是未来的圣贤嘛。”
看完了父亲和王云，钱元还带楚湘灵到坊市玩了一圈，给楚湘灵买了不少东西，毕竟楚湘灵被关在天剑渊不知多少年了，至少是大明开国时就又天剑渊的传说流传了。
所以钱元也想让这个可怜的少女多体验一下人间的温度，但楚湘灵对此则是兴趣缺缺，从未告诉钱元她喜欢些什么。
傍晚，钱元回到了武院，来到了自己生活不过九日的院子，此时李自载三人已经满面愁容地坐在了院子的石桌周围上。
钱元在空地方坐下，笑道：“怎么都愁眉不展的，还不回去修炼。”
李自载垂头丧气地道：“抱歉，我父亲说他管不了这事，但我一定不会让你的家人受到牵连。”
钱元重重地拍了拍李自载的肩膀道：“好兄弟，知道我最担心什么。”
吴昭龙憋得红了脸，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来，“对不起。”
他傍边的孙宪辉则是紧紧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钱元看着他们，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道：“我帮你们是自愿的，又不是你们求我帮忙，你们自责个什么意思？”
钱元站起身来，大声道：“我有事拜托你们，你们能不能答应我？”
孙宪辉和吴昭龙仿佛听到了命令，腾地一声站了起来，道：“能。”
钱元拉过身后的楚湘灵，对两人道：“她是我的朋友，暂时没办法修炼，帮我照顾好她。”
孙宪辉两人眼圈一红，险些哭出来，两人异口同声道：“拼上性命，我们也会保护好她。”
钱元高兴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出了院子。
楚湘灵没有跟上去，因为她知道，钱元不会让她跟上去。
孙宪辉跑进房间，拿着一块黑乎乎的石头冲了出来，猛地把石头摔在了地面上，然后狠狠地踩了几脚，骂道：“可恨的石头，若不是你……若不是你……”
说到最后，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没有人搭理他，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重，重得孙宪辉心中越来越压抑。
楚湘灵等了片刻，朝院子外走去。
沉默中的吴昭龙猛地拦住楚湘灵，道：“楚姑娘，你要去哪里？”
楚湘灵漠然开口道：“走开。”
一股莫大的威势徒然降临在院子里，若一座太古神岳，压在了几人的精神上，几人闷哼一声，昏迷过去。
而楚湘灵也失去了踪影。
……
这是一处山洞，看上去平凡普通至极，可只要稍微接近这处山洞，就会感受到一股浩瀚的威严，在这股威严下自然而然地会生出一种渺小感。
仿佛云端上的仙人蔑视众生，似是无边的大海不屑蚍蜉，而身在此处，自己连人都算不上，只感觉自己是一直蝼蚁。
山洞生在一座恢弘的山岳之下，山岳整体散发着惊人的道韵，天地大道的气息在这里格外浓郁。
再外面，又是一座更大的大山，牢牢包裹住这座已经堪称惊人的山岳，这是道院所在的道山，道山犹如那座山岳的倒影，被扩大了几倍，成为了学生们的乐园。
钱元站在这座巨山的山洞前，震撼地无以复加，这个地方是道院的立院之本，是世间三条大道的衍生之地，是武院当之无愧的禁地。
老人给了钱元那面令牌，那面令牌指引着钱元来到了这里。
刚刚靠近山洞，未待钱元继续前进，一股威严降临此间，压得钱元险些跪在地上，这时，钱元的身体微微一亮，威压瞬间消失于无形。
钱元蹙眉，不知道身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但自己体内可以抵挡这等威严的，也只有那柄天剑而已。
内视己身，古朴的天剑静静地悬浮在脑海的道种旁边，没有任何异动。
摇了摇头，钱元走进了山洞，下一刻，一道倩影出现，也是进入了洞穴。
……
武院主殿，老人依然躺在竹椅之上，似乎永远不会移动一般，老人嘴唇微动，似是在与明月低语，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知道你只有自己的时候不能达到极限，所以给你送了个人，你可要或者回来，不然云小姐岂不是要拆了我的武院。”
老人低声笑了笑，不一会，隐约有鼾声传来。
清风忽起，吹动了满园春色，带起了一丝醉人的香气。
……
一片荒芜的大地出现的钱元的眼前，这里日月星辰，也没有鸟兽虫鱼，只有一望无际的嶙峋怪石和无风自起的漠漠白沙。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地上响起，“欢迎来到龙神试炼，确认进入试炼的为两人，限制修为一玄初天境，因修为未达标准，所以强制提升。”
“特别给予一刻钟的时间来让试练者熟悉力量，开始计时。”
钱元皱眉，不解话中含义，试炼为何是两人？一玄初天境是什么？强制提升又是什么意思？
钱元正在思考，一道倩影突兀地从天而降，斜坐在了钱元的肩膀上，钱元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地，而倩影也坐到了钱元的身上。
钱元看清来人容貌时，心中瞬间升起以股莫名的惶恐，“我不是让你留在武院吗？你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老人说得清楚，这场试炼不是生就是死，若是自己死在这里也就罢了，反正自己三天后的希望也非常渺茫，可楚湘灵……
楚湘灵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难得地笑道：“还不想办法冲关？现在可不是教训我的时候。”
楚湘灵话音刚落，钱元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涌现出了一股陌生的力量，那是一股无色气流，在钱元的五骸四肢里流淌。
仅仅是魂力感知，钱元便可以察觉出它们的力量，它们聚集到拳头上，钱元便感觉自己可以开山，聚集到双腿上，钱元便感觉自己可以跑得赢天上的雄鹰。
接着，在钱元的感知中，九扇大门骤然出现，第一扇门也就一人高，第二扇门便涨到了十人高，而最后一扇门……钱元根本看不清它的尽头。
而一股霸道至极的力量凶残地冲到了第一扇门处，猛地撞开了第一扇门。
那一瞬间，钱元只觉得门后是一片青冥，浩荡不见其底，那片青冥从门内汹涌地冲了出来，瞬间便注满了钱元的身体。
这一刻，钱元感觉自己多了许多力气，若说自己以前是个弱不禁风的瘦小孩童，那么这一刻，他长成了大人，就连原本依然火辣辣的背部伤痕也一并消失不见。
回头再看那扇大门，虽然没有消失，可其中的青冥气息却没有消失干净，钱元感觉这道门正在吸收天地灵气，补充己身，而自己则随时可以调用这些积攒起来的气息。
“那股青冥气息是炼体者最希望得到的力量，是一种最高级的血气。”楚湘灵的声音传来。
钱元退出内视，看见楚湘灵的身体也在闪烁着微光，应该也是在进行类似的变化。
楚湘灵继续道：“血气是打开肉身八门后可以获得的力量，可以增强肉身或体术的威力。至于那股气流，是修法之人修出的元气，也称元力。”
“元力可以催动武技，和魂技相似，只不过魂技除了灵魂相搏外，主要是勾动天地大道，而元力则不同，元力本身便内含修炼者的大道。”
“修炼时，外界大道是参照，使用时，是与外界大道共振而使威力更强，所以魂力强者，可以成为阵师、炼器师、丹师等一系列辅助职业。”
“我来，便是教你如何运用这些力量，如何？觉得我来得有意义吗？”
钱元暗暗说了一声谢谢，便道：“一玄初天境是什么意思？”
楚湘灵解释道：“武道的三条大道都是一条大道的分支大道，而这条大道便是仙道！可我们这个世界的强者实在不能被称为仙，所以人们把这条大道称为玄道。”
“只修炼一道的人有专门的称呼，同时踏入了两道的人被称为武者，同时踏入炼体一道、练气一道、炼魂一道的人被称为玄者。”
“比如说，同时修炼到道尘和武者，打开了第一杜门的人，称之为一玄初天境，意为开始逆天之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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