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灵液
张行知摇摇头，道：“这也是我要说的下一个话题，有关天地元气的量化，在我观察了花草之后，发现它们似乎只是在吞吐别的气，我想应该是你我平常所呼吸的气吧，但与天地元气无关。”
“呃，当然这个过程很难，主要是因为我对自然界的感应十分灵敏，所以才能感觉到，想必其他人就没有我这样的感触了。”
李乐表示理解，与他杯了杯酒，听他继续说下去。
张行知道：“然后，我便在想，动物呼吸吐纳的天地元气，以他自身来说，肯定会有一定的数量，特别是人，平常人跟武者之间肯定会有很大差别，平常武者与宗师之间，肯定也会有差别。托那个大宗师梁老太监的福，在他练功的时候，我便一直观察他运功的经脉路线。”
“然后，在他的首肯下，我又去观察其他武者练功的元气经络行走的路线。呃，当然，这跟你送到桃源山的那些武功秘籍有很大的关系，他们的责任是编写一套适应于很多人的内功心法，所以便以自身为实验。”
“瞧着他们练功，我在旁边默默感受他们运功的路线，我便有了惊喜的发现。这个不好表达，举个例子来说，比如两个人，他们在练习同一套功法，每人每天练功的时间基本相同，那么，这两个人对于天地元气的涉入量基本相同！”
李乐大惊，问道：“怎么会这样？按理我以前的想法是，每个人天资不同，根骨不同，对天地元气的感应涉入肯定不同，所以才会出现真力有高有低的区别，如果……”
说到这里，李乐突然止言，思索良久之后，道：“你的意思是，平常人其实跟武者是一样的，所谓的天资与根骨的区别，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功法，就好比，我对你说的，对每一个人量身定做的功夫一样？这就是你的量化？”
张行知摇摇头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说他们涉入天地元气的量基本相同，又没说涉入天地元气之后，转换为真力的量也相同？不要搞错概念。”
“嗯，你也可以这么想，就好比你以前对我说的，人的大脑其实是一样的，就看自身开发了多少，所以，有的人很笨，有的人很聪明是一个道理。我想，这就是天资与根骨的区别吧。”
“顺着这个思路，研究每个人身体里的涉入的天地元气与他们自身浪费掉的这种能量以及元气转化为真力的标准来衡量，最后得出元气的量化。”
李乐遗憾的叹了口道：“你这不是元气的量化，是真力的量化。不过这样很好，算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突破了。那么，以这个量化方式，便可以推导每人每天需要练多长时间的功，在什么时间练最有效果，从而可以更大程度的提升这个人的功力。”
“能做到真力量化已经相当了不起了，至于元气量化，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天方夜谭。因为这天地太大，元气存在的数量也太多，即便是有一百万个张行知，也不可能完成如此庞大的工作量。”
张行知摇摇头道：“这你就错了，真力可以量化，那么元气必定可以量化，这是完全可以肯定的事情，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说不定哪天一个灵光乍现，就找到了可以量化元气的契机了呢？”
“另外，问你个问你，你觉得人死之后，特别是一个武林高手死了之后，他体内的真力去哪了？”
李乐给他倒了杯酒，道：“还能去哪？被分解成元气了呗。”
张行知点点头道：“说得不错，但是，是被什么东西或者是物质给分解了？那么，要是找到这种分解天地元气的物质，是不是就能解开元气产生之迷？还有，天地间的元气是不是有定量？为什么这几年因为一些不知明的原因，元气突然间变得浓了一些？这些你想过吗？”
李乐惊悚，问道：“这些你有答案了？”
张行知摇摇头道：“没有，若是想要知道这些答案，就必须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研究，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成功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人死后的真力，再未被分解之前，是可以提取！”
说到这里，张行将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瓶子。
透明的瓶子里看起来有一种十分轻灵的青白色液体在流动，或者，应该说，是气体。它好像是活着一般，轻轻灵灵，变化莫测。
张行知说道：“一千八百多只刚死掉的动物，以及四百多新死人类的尸体，就集了这么一瓶子。呃，当然，这四百多的人都是你的玄衣杀，我让他们把最近新死的尸体运过来。”
李乐才不管他是怎么搞到那些尸体的呢，好奇的盯着瓶子，感觉这瓶子里装着的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东西，便问道：“这是什么？”
张行知道：“我管这东西叫‘灵液’，很早以前就有这个想法，直到你说的元气量化，呃，或者说是真力量化之后，才搞出来的。”
李乐问道：“这样的东西有什么用处？”
张行知道：“对平常人来说，或者是对一般的武者来说，这东西就是剧毒。因为他们本身承受不了这样的东西。但是对于宗师来讲，每天少许摄入却是大补！这小小的了瓶子，便可以让一个宗师的功力会提高到四到六倍。”
李乐再问道：“这东西可以稀释吗？适应于宗师以下的武者。”
张行知摇头道：“不能！”
李乐遗憾，道：“那就算了，我估计也是不可能的。这东西就算稀释掉，最多就是创造出来很多一流高手罢了。而宗师之路却要自己的领悟与破识，所以，不可能的。不过，我有一个想法，既然这东西是真力的浓缩，那要是我建造一坐与人体经络几乎一致的房子，那会不会便可以源源不断的产生这种东西？”
张行知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道：“痴人说梦！”
李乐跟着尴尬的笑了笑，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异想天开，被张行知鄙视也没法子还嘴。
……
两个人在密室里聊的痛快，都是在我的想法你修改，你的思路我完善，这样的彼此讨论中进行的。
他们却不知道，在这其间，玄衣三位司将，带着一百位玄衣横冲直撞，到达大﹒长公主府的场面有多壮观。又引起了多少人的注目与担忧。
……
将近午时，岳永兴才从一个美姬身边爬起来。昨夜与这美姬赌了半夜，又胡乱折腾了半夜，所以今日起的有些晚了。
在美姬的伺候下，准备痛痛快快的洗个热水澡的时候，便看到吴奋钰与刘传复两人急匆匆的推门而入。似乎是因为事情太过紧急，便顾不得礼貌，也不要下人通传，进来时，两人的还带着急燥的神情。
刘传复瞧着岳永兴衣衫不整的样子，顾不得体面，便急着道：“出大事了！”
岳永兴也跟着一惊，问道：“什么事？”
刘传复道：“玄衣有大动作，梅，赵，韩三个司将出动，调来一百玄衣进京！”
岳永兴立刻呆了，片刻之后问道：“绝公子要对付谁？他打算暴力压制吗？他要杀谁？自上次辑寇司那场大乱之后，他如今还敢在京里乱来吗？传复兄，难道你私下联系董家人的事情败露了？”
刘传复急忙道：“没有，自你说过之后，我便收手了，不可能是我。”
吴奋钰紧跟着点头道：“不错，传复兄已然收手，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岳永兴疑惑道：“那是什么？难道，是韩家那块牌子出现了问题？他勾来绝公子对付咱们？你们有没有打听到绝公子的那一百玄衣要去什么地方？”
两人十分为难，吴奋钰道：“没有，只是接到了玄衣进京的消息，我与传复兄觉得可能会出大乱子，便来通知你了。”
岳永兴松了口气，道：“现在，务必将玄衣进京的目的稿清楚，别出什么事才好，咱们在这京城的势力太过薄弱，还经不住绝公子一翻折腾。”
说着话，岳永兴便吩咐人去打听。
……
京城，安乐王府。
赵不安刚刚吃过午餐，嚼了两片香片，又用硬米筋清洁牙齿，含了口香茶漱口。
然后用热毛巾轻轻敷了敷脸，将身上的轻衫解下来，进入早准备好的澡盆内，划着让皮肤略微有些发烫与刺痛的热水，非常满足的叹了口气，靠在背枕上。
闭上眼，过了半晌后，问旁边的管事，道：“就这些？一百玄衣进京？总得有个由头吧？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进京，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管事道：“董家那边说，在他们的线报里，一大早，有一个叫什么张行知的人进了京，在长公主府见了李知安之后，绝公子才会如此行事。”
赵不安闭目问道：“这个张行知是什么人？”
管事低头道：“董家那边人说，对这个人也有过调查，是个道士，龙虎山掌教真人的谪孙儿。”
赵不安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问道：“李知安要联合道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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