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这些年，辛苦你了
深夜，宇智波镜独自坐在火影岩上，俯瞰着木叶村发呆。
正当他出神之时，忽然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轻轻侧头，还没看清来人，淡淡的酒气就先飘入鼻腔。
“族长？”镜有些惊讶，但却微微敛着眉，“你怎么来这了？”
“镜，你果然在这里啊。”宇智波火核摆了摆手，苦笑一声，“那个……我这个人吧，一喝多就容易得意忘形，刚才可能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哈。”
“我……我其实没那么敏感的……”镜挠了挠头，面对火核诚挚的眼神，突然有些手足无措，“我只是只是喜欢安静而已。”
火核走了过来，镜想起身，却被火核轻轻按住。
“族长……”
“不要把我当长辈看，镜，其实我跟你一样，都年轻着呢。”
火核笑着眨眨眼，自顾自坐到镜身边，与他一起俯瞰木叶村，“啊，原来这里的风景是这样的，呵呵，安静惬意，也挺好的。”
镜有些意外，“族里不是在举行酒会吗，这个时候，您更应该留在族里呀。”
“留在族里，是为了陪伴我的族人。”火核远眺灯火通明的族地，目光飘忽，“镜也是我的族人啊。”
“我……”镜忽然垂眸，心底某处微微抽动了一下。
“我呢，其实并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当族长，毕竟前任太过优秀，没人比得上，这有目共睹嘛，我能上位，都是大家抬举罢了。”
火核仰身，双手撑着身子，一副松松垮垮的模样，“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很多时候都没法关注到每个人的情绪，所以啊，当你有什么烦心事，完全可以跟我说啊。”
镜有些犹豫，沉默着没开口。
“你其实……很孤单吧。”
“！！！”
镜猛地抬头，矢口否认：“怎么会，我有一群可靠的同伴，有敬爱的师长，有情如手足的族人，怎么会孤单呢？”
“呵呵，果真情同手足吗？你骗得了别人，可却骗不了我。”火核笑道：“当了这么多年族长，族里有几个不合群的我还不知道吗？其中就有一个你啊。”
“我……族长，我其实没有……”
“你一直都是这样，一紧张就开始结巴。”火核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因为你哥哥吧？因为他跟斑大人离村，你无法释怀？”
镜小声纠正：“是叛村……”
“这不重要，你就说是不是因为他吧？”
“无论怎么样，他都是我的哥哥，这些年，每次回想那个夜晚，都觉得痛苦万分。”镜声音微弱，“当年要不是我，那些同伴也不会死……”
“你觉得是你害死了他们？”
“嗯，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我才是造成杀孽的罪魁祸首，所以无论是村子，还是族内，我都无颜面对，真心将自己融入进去，我做不到啊……”
镜觉得有点冷，身体微微抽搐，“我……才是罪人啊……”
火核盯着他看了一会，眸光深邃，过了一阵，他忽然道：“如果我杀了宇智波神羽，让他死在你面前，你觉得你能释怀吗？”
“族长你……”镜吓了一跳，连忙道：“你不要去送死，他很强，很可怕，本来就是不输影级的强者，6年不见，谁知道他会强大到什么地步！”
火核摆了摆手，“我只是打个比方，假如他死了，你会释怀这一切吗？”
“我……”镜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看向火核，“族长，无论他犯下了多少罪过，他都是我的哥哥，假如有一天，我将他带回村子，倘若非要以死来定罪的话，我希望能用我的命去换他……我知道这样很过分，但我也说过，当年要不是我，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地步……”
火核静静看着他的眼睛，眼底平静如湖面，少见地沉默了。
“族长，我只希望到时候您可以支持我，站在我这一边！”
“支持你替他死吗？”火核抬头望向夜空，繁星闪烁，他长出一口气。
“好，我知道了，没想到啊，镜的想法原来是这样……”
镜垂着脑袋，有些意兴阑珊，“族长您觉得我的想法很天真？”
“不。”
出乎意料的，火核居然起身给了他个拥抱，轻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镜的大脑一片空白，趁着他还在愣神，火核拍着屁股起身，打着哈哈道：“哎呀，稍微煽情了一点，入夜了，越来越冷了呢……早点回去吧，明天的晚宴才是重头戏呢……”
镜目送他离去，而后望着热闹依旧的木叶村，嘴角不自觉划过微笑。
敞开心扉后，那种天地之悠悠的孤单感觉，竟冲淡了不少……
……
第二日，晚宴如期举行。
火影大楼内。
此刻的餐厅早已挤满了人，酒红色的天顶、鲜花点缀的墙壁，名贵的地毯，灯光照上去，流淌着介乎鲜血和玫瑰之间的华丽色彩。
长桌上坐满了人，好不热闹，丰盛的佳肴整齐纷呈，浓香四溢，热气腾腾，不仅仅是其余四大忍村的影，他们的近卫也被邀请上桌。
“首先，真的很感谢大家能参加纲手的百日宴，要是五大国能一直这样……”
千手柱间身穿一袭白衣，坐在主位，说着说着便真情流露，竟流下了眼泪。
坐在次位的扉间默默捂脸，低声严肃道：“大哥，你是最强的影，没必要这样！”
“可是……”柱间泪眼婆娑地看向弟弟，“我真是太感动了啊……”
“呵呵，柱间阁下还是和当年一样，真性情呢。”雷影吃着鸡腿，瓮声瓮气道。
风影接话道：“说起来，岁月真是不饶人啊，6年过去，我们或多或少都老了，就拿雾隐和岩隐来说，当年参与五影会谈的护卫都晋升为影了，可火影阁下依然年轻呢。”
“哼，风影说笑了。”鬼灯幻月摸了摸小胡子，挤眉弄眼，“柱间阁下堂堂忍界之神，岂是岩隐村那种老石头能比的？”
“说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无脑之人就是这样，把自己骂进去了还不自知。”正对面，二代土影无回敬了一句，声音闷闷的。
“无脑之人？你看看你这副样子，不人不鬼的，还有脸说别人？”幻月摊摊手，嗤笑道：“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们岩隐村，都是些歪瓜裂枣，哪有一个长得像个正常人的？”
他随意指了指，“哎，那边那个矮子，你再不上桌，本大爷都看不见你了！”
无的身后，两天秤大野木站着如喽啰，目光不善地盯着雾隐众人，两只手合在了一起。
“冷静点，大野木，我们不至于跟蠢驴动怒。”无瞥了自己的弟子一眼。
“绷带男，你要再敢骂我一句，本大爷直接送你入土！”幻月“腾”的站起身，身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杀意。
“喂！”
扉间敲了敲桌面，“大喜之日，我和大哥都不希望见到血，况且，你们别忘了……”
他拖着长音，让众人不自觉地侧耳倾听，“宇智波斑，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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