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南倾是被祁郁抱着回卧室的。

陌生又有几分熟悉的环境,窗外月光洒进来,红梅将落未落。

这个院子是祁郁专属的,每个细节都是独属于他的痕迹。

男人灼热的体温与床头独有的雪松清香,双重刺激着南倾大脑。

祁郁俯身吻上来,在她耳畔厮磨轻咬,然后突然的一个…

南倾灵魂瞬间被从高空拽下,大脑一片混沌。

她下意识退缩,却被男人深深地印在怀中。

耳边喘息如同勾人魂魄的钩子,男人重重的吐了口气,释放的片刻让他憋了一晚上的欲望有了发泄的点。

嗓音餍足又觉得远远不够:“说好了,你陪我洗澡……”

他轻笑着,如同一只狐狸,上面是温柔至极的外表,下面却试图将你撕扯吞入腹中。

床畔乱作一团。

浴室的灯也被打开。

雾气氤氲在玻璃上,朦胧了窗外的月色。

水溅了一地。

南倾被引着,如同这鱼缸里的水。

浮浮沉沉,飘飘荡荡。

浴室水花四溅。

祁郁两条腿稳稳的踩在地上。

三两步来到窗边。

刚从水中出来,南倾没适应温度抖了一下。

人却被放在了窗前。

冷热冲击。

一片完美雾色的玻璃留下了一串凌乱的掌印。

窗外的世界朦胧而原始。

玻璃窗上的水雾逐渐凝结成水珠滚落。

还有一些,从南倾身上落下。

祁郁说到做到,这一晚,南倾再没心思想过其他事……

夜深人静,屋内回荡着淡淡的暧昧气息退散不去。

祁郁下身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目光落在床畔缩成一团裹在被窝里的人儿身上。

那双浓墨的眸子如同滴入水中,一瞬间就温柔了下来。

迈开腿走到床畔,祁郁弯腰拿起床头柜的遥控器,把所有窗帘全部关上。

开了换气系统,耳后扯下浴巾放在一旁,掀开被子的一个角躺了上去。

半睡半醒的人儿察觉身旁的动静,下意识往他身边靠近。

祁郁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下一秒,在碰到他身上的凉意后,南倾又瞬间退了回去。

祁郁无奈一笑,他原本想着把自己捂热了再拥她入怀,哪知道,自家老婆睡梦中习惯了他的存在。

南倾这一碰,好了,直接不用等。

祁郁翻身,长臂小心翼翼的穿过南倾脑后,搂着她的肩膀直接将人捞进了怀里。

南倾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闭着眼睛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她下意识依赖的动作让祁郁一颗心被塞得满满的。

低头在自家老婆额头落下一吻,祁郁看着微弱光线下她胸前被留下的印记。

心念一动,喉结上下滚动,快速压下心头升起的冲动,嗓音有些哑,却带着无尽的温柔:“老婆,晚安。”

……

昼夜更迭,除夕夜当天总是会破天荒的出个大太阳。

整个祁家老宅镀上了一层金光,红梅随着风吹拂而过,花瓣飘飘落落。

一阵风习过,整个老宅都是晚梅的淡香。

一早佣人就开始忙碌,老宅前后贴满了对联和红灯笼,一派喜庆之景。

老馆主起了大早,来到老宅后山,迎着晨曦俯瞰着这座自己长大的宅院。

物是人非,可宅院不改庄严,内部青石板小道蜿蜒盘旋,佣人们端着各种装饰品来回忙碌。

上午八点,早餐端上桌。

零零星星有人过来吃早餐,然后又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开始忙碌。

孩童嬉戏与大人的关切声回荡在老宅,一片生机勃勃。

到了中午,佣人开始为年夜饭做准备,今年的太阳格外的明朗。

昨夜的寒气被一驱而散,空气里都透着新年喜庆的气息。

南倾从睡梦中醒来,感官回归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是祁郁独有的气息。

昨晚激烈又“荒唐”的画面侵入脑海,她呼吸一重,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

好似喝酒的人是她一般。

原本熟睡中的祁郁察觉到南倾呼吸凌乱的频率,喉结微动,睁开了双眼。

屋内的光大多被窗帘遮挡,隐隐约约有微光透进来。

男人睁开眼,入目的就是女人盯着他喉结若有所思的模样。

无声挑眉,祁郁动了动身子,长臂往回收的同时把南倾拉入了自己怀中。

南倾被迫趴在他胸膛,感受着他呼吸时起伏的节奏,心跳微乱。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在头顶响起:“在想什么?”

南倾抿唇,没回答。

而是将手搭在他胸膛,手指触碰他的喉结。

似有若无的轻触,祁郁喉咙一紧,狠狠咽了咽口水,嗓音哑了下来:“怎么了?”

南倾吐了口气,摆烂一般的整个人彻底倒在他胸膛。

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懊恼:“我昨晚怎么想的?”

她是狗吗?

咬哪儿不好,非得觉得他喉结好看,逮着这么显眼的地方下口。

祁郁听着她嘀咕的语气,瞬间明白什么。

抬起她的下巴,逼迫怀中郁闷的人儿与自己对视。

“后悔了?”

昨晚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双腿缠在他腰间赖着不肯下来,咬牙切齿说要报复。

昨晚的确有些失控,对她是过分了些,小狸猫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场就要报复回来。

祁郁也没拦着,就等着看她今天醒了之后的表情。

反正他脸皮厚,巴不得全世界都看到。

南倾吐了口气,认真商量:“要不你穿一件高领内搭吧。”

祁郁没说话,伸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窗帘。

瞬间,一整片阳光洒了进来。

祁厅长:“恐怕不太行。”

南倾:“……”

所以今天这脸,她是非丢不可了吗?

祁郁:“我也不是不可以委屈一下。”

他低头,商量的语气看着自家老婆:“肖博妻子每天都给他刮胡子,我也想要。”

南倾一言难尽:“你确定?”

她晃了晃自己的手:“我这手,玩弄的都是死人。”

祁郁不膈应?

祁教授很兴奋:“昨晚你也没少摸我,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刮个胡子而已。”

“但我不太会。”

南倾实话实说,虽然她手稳,但属实没有整理活人仪容仪表的经验。

她总不能当祁郁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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