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有些账还是要算的
第997章 有些账还是要算的
这样的问题,聂羽裳该怎么回答?
当初,如果程应宁没有背叛,他们俩还会走向彼此吗?
聂羽裳很清楚,自己怎么回答都是错的,都是伤人的。
为什么要有这样的问题?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也希望傅越能冷静下来。
她擦掉眼泪,“傅越,你别这样。”
傅越非但冷静不下来,反倒越发固执,“你回答我!回答我呀!”
聂羽裳依旧后退,傅越逼到她面前,仿佛今日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聂羽裳无路可退,索性抱住傅越,哄他:“傅越,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我只要一个答案!”傅越推开了她的手。
聂羽裳又一次抱住他,“傅越,你别……”
话还未说完,傅越就又推开了她的手,特别用力。
聂羽裳无所适从,终是低下头。
她真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所以,她只能反问他一句,“傅越,如果程应宁没有背叛我。你……你是不是……也不会选择我?”
这话一出,傅越就怔住了,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无理取闹。
这种问题,多么无聊,多么可笑?
多么……伤人伤己!
当初,是她先招惹了他。可是,最终却是他强求了她,不是吗?
傅越都不知所措了,“聂羽裳,我,我……”
聂羽裳道:“傅越,原来……你介意呀。”
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傅越立马否认:“我没有!”
他不喜欢她的过去的一切,但是并不代表他介意!
倘若介意,他当初就不会告诉她过去的暗恋,更不会留下她。
傅越又强调道:“聂羽裳,我没有!我刚刚……对不起,我刚刚,我……”
聂羽裳缓缓抬起头来,“他若没有背叛我,我们都不会选择对方,这是事实,对吧?”
傅越点里头,“对。”
聂羽裳追问:“你介意这个事实,对吗?”傅越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上,但是,他很快就否认了,“我没有!”
聂羽裳显然不信了:“你想清楚,再回答。”
傅越仍旧摇头,“我说没有就没有!”
聂羽裳道:“傅越,你冷静几天,好好想清楚再给我答案!”
傅越被问恼了,“聂羽裳,你什么意思?你想要得到什么答案?你希望我介意?你希望我放了你?”
聂羽裳立马摇头:“不是!”
傅越怒声追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聂羽裳道:“我们……我们当初选择在一起是不是……太匆忙了?”
一听这话,傅越脸色全变了,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理智也荡然无存。他怒声:“聂羽裳,你后悔了?”
聂羽裳看不到傅越的表情,却也听得出他滔天的怒意。
她拉住傅越的手,“傅越,我只是……”
傅越却突然甩开,冷笑讥讽:“聂羽裳,程应宁还未必能救回来!你这就后悔跟了本少爷!呵,你这选择……呵呵,是不是也太匆忙了?”
聂羽裳的手僵在半空,只觉得傅越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到了嘴边的话,全咽了回去。
只喃喃道:“是啊,都太匆忙了……”
傅越眸中的怒火跃动着,却偏偏还冷笑,一副豁达的样子:“不打紧,还来得及。毕竟……你迟迟不愿意嫁给我,你跟我还什么都不是!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你大可以去找他,随时都可以去!你心里头,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我不过是个替代品!我怎么会不介意?哼,你凭什么希望我不介意?”聂羽裳低下头,无话。
傅越见她默认的样子,越发恼怒,又道:“去吧,去十方毒谷,好好求求我姐,或许我姐还能救活他!”
聂羽裳越发缄默。
傅越等不到任何回应,就越发想刺激她:“就是不知道,他若知晓你那些荒唐事,会不会介意!聂羽裳,打起精神来吧,与其在这里质问本少爷介不介意,不如去问问程应宁,他介不介意!”
他说罢,转身就走。
然而,他都出门了,仍旧没有得到聂羽裳的任何回应。
他没有回头,越走越快,直到没路了,一拳头狠狠砸在墙上。
一手的血,却似乎都宣泄不掉心中郁气!
聂羽裳低着头,一动不动站在那儿,眼泪掉得无声无息……
接下来两日,傅越都没有回来。
聂羽裳也没有找他,成日待在房间里,半步都没出门。
这日,傅越的侍从回来了。
“聂姑娘,越少爷让小的送您去十方毒谷,车马都备好了,下午就出发。”
聂羽裳抬头看去,眼前是一片黑。
她没什么表情,沉默了良久,只道:“好。”
聂羽裳就这样走了。
傅越其实回来了,就在屋内。
他问道:“她可留下什么话了?”
侍从道:“聂姑娘就只道了一个好字,其他的,一句话都没说。”
傅越愣了良久,也只道了一个“好”字。在回十方毒谷的路上,傅昭宁照着韩慕白留下的那张药方,给程应宁和苏姝继续用药。
他们在路上耽搁了几日,回到十方毒谷的时候,聂羽裳已经到了。
傅昭宁猜得到聂羽裳会来,却没想到这么快。
马车里,抬下了两个人。
一个曾经山盟海誓,难以忘却的情人,一个是深仇大恨,难以释怀的敌人。
就从聂羽裳身旁抬进去,聂羽裳却什么都看不到,也一无所知。
她只察觉到动静,“烟烟,你在哪?”
傅昭宁立马走过去,拉住聂羽裳的手,“这儿。”
还不等聂羽裳问,她就道:“程应宁和苏姝都带过来了,送进屋了。具体的情况,我尚且也没弄清楚。不过,就目前看,情况不会太好,你要有心理准备。
聂羽裳道:“你不必顾虑我,我只是过来了解情况的,该怎样便怎样。”
傅昭宁点了点头,“好。”
她将安顿好程应宁和苏姝,立马让上官灿将云栩带过来。聂羽裳就坐在一旁。
云栩脸上没多少表情,似颓然,又似乎对一些都无所谓。
然而,他一进门,见了聂羽裳,又见榻上两人,脸色就有些变了。
傅昭宁冷冷质问:“这二人的情蛊,是谁下的?何时下的?”
云栩轻舔嘴角,“我怎么知道。”
傅昭宁冷声:“你还跟我装傻?”
云栩目光闪躲,“什么情蛊?我不懂蛊术,你又不是不知道。可能……可能是季天博,也可能是东傅女皇吧。”
傅昭宁起身,一步一步走过去。
云栩一开始还镇定,可见她那冷沉沉的凤眸透出狠厉,他还是怯了。
他后退了几步,“是季天博!”
傅昭宁道:“你还说谎?他们二人乃是仇人,何来真心相许,两情相悦?如何养成情蛊?”
云栩没想到傅昭宁如此精通蛊术,竟能瞧出端倪。
他朝聂羽裳瞥了一眼,目光越发闪躲了。
聂羽裳双手紧握成拳头,却始终沉默,旁听。
傅昭宁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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