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松懈
林成余心里挺惊讶的，确实没想到姜允对林佳雾是这样的态度，他一直觉得姜允对林佳雾不怎么样。
当初结婚的时候，也是林佳雾自己有主意，非要嫁过去，林成余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去插手林佳雾的事情，虽然知道林佳雾有自己的目的，但他其实也希望林佳雾能够过的好。
对于林成余来说，林佳雾的存在是有不一样的意义的。
这张面貌和阿舒的相差无几，像是他女儿生命的延续。
作为一个父亲的视角，林成余其实更希望林佳雾不要沉迷过去的那些经历，但他也知道，他没有这个资格和立场去劝说。
“那你给我帮帮忙，”林成余低声笑了笑，“正好我们也还没认真聊过。”
姜允颔首，答应：“好。”
客厅里坐着的林佳雾听到这些话，好整以暇的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着，视线扫了一眼姜允：“没错，他每次在家里都是亲自下厨，你让他主刀就行了，他厉害的很。”
姜允：“……”
期间姜允给林佳雾使了使个眼色，让林佳雾给个面子，不要再继续吹了，免得吹高了，等一下不知道怎么收场。
毕竟姜允也不怎么会下厨。
林佳雾觉得有趣，故意拖长了音调：“你说是不是啊？”
姜允嘴角上扬，视线定格在林佳雾的脸庞上，她悠哉悠哉的躺在沙发处，一张脸上妆容很淡，但依旧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尤其是她用小心思使坏的时候，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不好吧，毕竟是来做客的，”姜允笑着帮着把东西都搬进厨房，先发制人，“再说了，佳佳回家就是图这口饭，让给我做那就本末倒置了。”
听到这些话，林佳雾到底是没继续为难他，反而随手拿了桌上的水果啃了一口，视线继续盯着眼前的电视屏幕。
姜允见林佳雾不整活儿了，也是松了一口气，转头跟着林成余去厨房：“佳佳平时就喜欢开玩笑。”
林成余看姜允的眼神有些微妙，轻声说：“她平时在你们家，是这样的性格吗？”
“您指的是哪方面？”姜允从袋子里挑出来一些菜，随便捡了几个土豆来洗。
林成余则是抓了只男人胳膊大小的鲤鱼，放在案板上准备开刀：“她在家里很少跟人开玩笑。”
姜允笑了笑：“可能是跟长辈不好放得开聊心声，跟我就不太一样了。”
林成余闻言，沉默了一会儿。
杀鱼的时候林成余手起刀落，动作很快，也很利索，姜允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还后退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林成余不免把自己的视线转移了过去，盯着姜允看了一眼：“你会清理内脏吗？”
姜允“啊”了一声，才开口说：“我来吗？”
林成余让开了一点道路，让姜允走过来，姜允一看见这些乱七八糟的内脏什么的就犯恶心，但又不好后退，笑了笑：“是要清蒸？”
“你们想吃什么味道的？清蒸红烧都可以，”林成余回答说，“佳佳平时在家里就喜欢红烧的。”
“那就红烧吧。”姜允随口回答。
其实在家里的时候姜允都不知道林佳雾最喜欢什么，平时林佳雾也没怎么看她特别喜爱一个东西，她虽然挑剔，但那都是因为那些东西都符合她的心意了，所以她没有特别拒绝的机会。
林成余看姜允的眼神又开始变得有些微妙，道：“佳佳出事之后回来的那一天，是第一个去找你的吧？”
“对，”姜允也回忆了一下，紧接着开口说，“我去派出所接的人。”
林成余眼眶有些微红，道：“那她有没有说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姜允沉默了一下。
其实这个事情到现在林佳雾都没有说明，或许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是两个人的心结，提起来十分的不愉快，加上林佳雾本人似乎也不太喜欢这个话题，所以姜允就一直都没有说这个。
但不说，就不代表事情不存在。
事情终究是存在的，只不过是看人怎么去藏好罢了。
姜允只好笑了笑，低声说：“这件事是伤心事，当时出事的时候发生的太突然，大家都不高兴，也不想回忆这些，我的愿望其实就是……只要佳佳还在就行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确实，确实是最好的结果了。”林成余点点头。
两人在厨房忙着，姜允打算帮忙，但是他这动作显然对厨房不熟悉。
一看就能够看到端倪。
林成余很快也发现了姜允的不自在，也看出来姜允实际上似乎不太熟悉厨房，毕竟姜允连这几个土豆都没有弄干净。
林成余没有拆穿他，只是默默的开口：“我听说程家好像出事了，是生意上的事情么。”
“您在哪听说的？”姜允随口回答，手底下是一条鱼的内脏，整打算给丢了。
林成余说：“电视上都在放。”
姜允笑着转移话题：“想不到您还喜欢财经类的新闻？我还以为您应该喜欢一些竞技类的。”
林成余其实是想打听一下程家的事情，比如程母，毕竟当年是夫妻，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没有再跟人领证结婚，就能够看出来当中情绪不一般。
至少是有点感情的。
林成余自以为自己的打探很高明，应该没人能够看懂。
但姜允只是稍微一想，基本上就知道了林成余的想法和心思，姜允也没拆穿，笑着说：“您的爱好我有些没摸准。”
林成余只说：“没有，我就是忽然想起来，问一下。”
姜允说：“您是真的想知道吗？还是八卦一下？”
林成余继续：“毕竟这件事好像挺轰动的，据说上边都来人查了，他们程家会有事吗？”
估计这才是林成余的目的，想知道程家经过这件事之后，还会不会有什么机会。
姜允低声说：“您也知道上边来人来查了，这件事要是属实的话，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机会能够翻身了。”
听到这句话，林成余似乎才算是终于松懈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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