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又是考验

来到沐阳，自然得到王一凡的盛情款待。

晚餐的标准明显提高，个吃也多了起来，分管建设局的副县长赵振启做主陪，一再感谢着夏枫对沐阳县指导、帮助和宣传，称赞夏枫为沐阳的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为沐阳营造了良好的舆论环境，叮嘱王一凡务必要认真搞好夏枫一行在沐阳期间的后勤保障服务。

因为后面还安排了服务项目，晚宴没有拖沓，只是礼节性地客套。宴毕，各自回屋，王一凡来到夏枫的房间，聊了一会天，便电话约着杨志文教授出去“转转”，杨志文心领神会，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商务面包车载着他们很快转到了沐阳温泉城。到沐阳，来温泉城洗浴是常规项目，本无可厚非，关键是洗浴的环节中，保健项目程度的把握。保健按摩，对国家公职人员没有明确要求，但异性按摩就是明令禁止的了，如果更进一步，那就是嫖娼，党员干部是要受党纪政纪处分的。

因此，这项活动，需要高度保密。正是考虑了安全性，王一凡才避开了年轻的陈昌浩。从表面上看，这样安排是有道理的，夏枫也高度认可，但他却不知，狡猾的王一凡另有安排，差点坏了夏枫的大事。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尤其是男人，对年轻貌美的女人有着天然的亲和力。当洗浴结束来到单间，一位穿着暴露的女服务生来到房间的时候，夏枫也禁不住心旌荡漾，胸口发烫。          

女服务生轻轻插上了门，意味着这个小天地进入了全封闭状态。

“哥，躺下吧。”声音甜甜的柔柔的，十分性感迷人。

天哪，这比上次的服务生，年轻漂亮多了，简直就是含苞待放的荷花。夏枫暗暗告诫自己，按摩可以，但底线一定不要突破，不是不想突破，一旦突破，价格也会上调，王一凡他们结账的时候会发现，那就丢人了。再就是，这些服务生，相当于“公共汽车”，是公用产品，万一染上疾病，不仅对不住自己，也对不住关丽娜呀。

不能像上次陈汉俊站长那样出洋相，坚决要忍住。

这服务生的按摩手法独特，轻柔而到位，实在太撩人了，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夏枫努力克制住想法，与服务生聊着其他方面的事情。

他故作正经地询问人家的家乡情况，来这儿的时间，收入多少等等，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除了问这些大陆旁的话，还能说些什么呢？他突然就想到了张强讲的那个副处的故事，十分荒唐可笑，总不能问人家是不是“副处”吧，也许是结了婚之后又出来干这行的，那就不是副处正处的事了。

“工作的怎么样啊？”他说了一句投石问路的话，想看看那女服务生怎么回答。

“能怎么样？干这个的，还能怎么样？”服务生漠然地回答。

“家是哪里？”

“农村。城里的孩子，当官家的孩子，有钱人家的孩子，谁还会干这个？还不都是因为家里穷，没办法，出来挣口饭吃？”话说的重，但仍然轻声细语的。

“哥，照顾照顾我们的生意，加个项目？”

女服务生又在诱导他选择特殊服务。

夏枫明确告诉她：“不是我不想啊，是我们一起来的几个人，有人请客，项目都是规定好了的，结束就行了。”

“其他人可都加了啊!”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的？就是他们加了我也不能加。”夏枫小声说，态度坚定。

女服务生很无奈，手法明显轻了下来。她在应付了。

老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看来，确有一定道理。

过去，既为婊子，当然只为挣钱，还谈什么感情？嫖客就是花的“弹尽粮绝”，妓女也不会动半点心思的。至于戏子，她与妓女原本没有太大区别，一般妓女也会卖艺，笑面迎人，花言巧语，她们这个阶层在社会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社会地位，谈何情、义？道德、义气，本来就是给有身份的人准备的。

记得台湾作家柏杨讲过一个故事，一个穷书生与一个妓女产生了感情，书生想赎妓女出去娶为妻子，妓女说：那你要买个象牙床，八抬大轿来风风光光地赎我。书生铭记在心，发奋努力，终于挣到了足够的钱，抬着八抬大轿和象牙床来赎她。那日，锣鼓喧天，场面十分热烈，大家都围了过来，看是谁又要跳出这个圈子，不料千呼万唤，那妓女就是不肯下楼，最后在老鸨的劝说下，那妓女下得楼来，见了那书生，冷冰冰地说了句“神经病”，便转身离去。书生一气之下，砸碎了象牙床，后悔不迭，方知“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按说，男人嘛，偶尔犯次这样的错误也没必要大惊小怪，但夏枫不能，他不想让自己有这样的历史。只是，他们这一行人中，杨志文这个秃头教授，平时就色迷迷地，谈起女人来眼睛放光，见了美女迈不动腿，这次肯定经受不住考验。倒要认真观察一番。

于是，按摩结束后，夏枫立马沐浴清洗，穿好衣服，来到了大厅。

王一凡又是早早在大厅等待，见夏枫出来了，招呼过去坐下：“咱们等等教授。”

他们俩已经建立了较深的私人感情，私密相处时已无话不谈，王一凡笑着说“等等教授”时，语气怪怪的，已经表明他怀疑教授另外又加项目了。夏枫心领神会，符合着笑了。

果然，二十分钟后，杨志文才步态姗姗地走了出来，脸上洋溢着满足。

夏枫与王一凡相视一笑，几乎同时问道：“教授，感觉如何啊？”

“可以，可以，相当可以。你们没享受吗？”他一点也不掩饰内心的喜悦，兴奋无比。

“呵呵，教授享受了，我们就享受了。”王一凡调侃道。

杨志文并不在乎他俩说什么，擦着额头上的汗，只顾自己乐，好像没听到一样。

王一凡这次变得聪明多了，没有事先结账。他收集了夏枫、杨志文的洗浴牌，去前台结了账，然后送夏、杨回宾馆休息。

下了车，夏枫说：“不早了，王局长您回去休息吧。”

“我急什么呢？送到房间。”

到了房间，王一凡给夏枫烧了水，并不急着走，又坐了下来，笑道：“老弟啊，你说这个杨教授，哈哈哈......”

“何以见得？”夏枫并不惊讶，进一步核证。

“一结账，就看出来了。哈哈哈哈......”

夏枫陪着王一凡放肆地笑了起来。

女人永远是男人的话题。他俩兴致勃勃地谈了一会男欢女爱之事，似乎二人的关系更铁了一般，时下有“四大铁”之说：一起同过窗的、扛过枪的、分过脏的、嫖过娼的。他们二人虽然没有一起嫖娼，但一起接受了异性按摩，与嫖娼也接近，因此关系就更密切了一步。

笑过之后，王一凡收敛了笑容，很庄重地小声说：“老弟，有个正经事，还真得拜托您。连襟的儿子，名叫杨奕，在县农业局下面的种子站工作，媳妇去年已经考到了市地震台，今年这孩子报考了市建设局。杨奕这孩子东安师大中文系毕业，文笔很好，你要上上心哪。”

同时，王一凡还透露，他的连襟现在是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一庭的庭长，副处级干部，与江平市市长陈东升是大学同学，有需要说话的尽管吩咐。

事情就这么巧，王一凡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中级人民法院的干部，接触面广，权力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得着。孩子既然是东安师大中文系毕业的，肯定也差不了，如果机会允许，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夏枫便答应尽已所能，在政策允许的情况下优先选择。

王一凡道了谢，起身告辞之际，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说：“老弟，这儿条件差，你来的也急，缺什么就到宾馆东侧的超市去买点。”说着，把卡放到了茶几上。夏枫连忙阻止，王一凡用力抓住了夏枫的手，坚定地说：“小小心意，千万不要客气！”说着，拉着夏枫，走到门口，猛然间撒手而去，不给夏枫任何机会。

回过头来，夏枫拿起卡一看，惊呆了，卡是建设银行的储蓄卡，背面中央写着2万，以及密码。

这，有些离谱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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