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3章
这位虚幻的人影，正是当年苏墨神游界外时遇到的神族前辈！
为苏墨找到大壮的神族残魂！
而.....这里就是界门！
当年苏墨在这里看到的场景是一片荒芜的模样，如今看到了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仙土景色。
正如巨神的话语：境界不同，角度不同，看到的景色也不同。
当年苏墨借‘天玄之道’飘然出了九天十地，见到的界门却荒土和星辰。
“为何？”
巨神目光越过苏墨的身影，看向苏墨身后的九尾仙狐等人，漠声开口：“你可以问问他们，能否看到这河...这桥......”
苏墨转头看向九尾仙狐。
九尾仙狐神色迷茫的摇了摇头，她也并没有看到这里有什么河和桥，但是看苏墨和巨神的对话，似乎这里真的有一条河一座桥？
苏墨恍然的点了点头，未曾到仙帝境，便无法看到这一处地方的本来面貌。
“我一直以为，所谓的界门，是九天十地的界门......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当初苏墨一直在寻找这一处界门，也一直以为是这个界门是九天的界门，只是直到离开第九天，也从未再见到这一处界门！
如此说来......巨神也不是九天的神族！
难怪他在九天的见闻，与巨神口中的话语有了出入......
巨神曾说的战场是这界门，而九天的战场则是神域！
九天神族守护的九天的浩劫！
而巨神守护的又是什么？
神族不是都在三重天守着世间的‘溟灭’吗？
巨神看着苏墨的神情似乎明白了苏墨的疑惑，背过身去，手中的巨剑发出了嘶鸣......
“天地如人生，怎么可能只会有一个危机呢？”
巨神目光越过石桥对面的茫茫星海，“这天地之间，又怎会只有我们一片天地？”
巨神满身漆黑而凌冽的盔甲，好似隐藏着的无边锋芒！
“神族宗旨......你还记得吗？”
苏墨一身白衣的走到了巨神的身旁，轻轻的点了点头......
“高于众生，守于众生。”
“守众于内，守界于外......”
巨神转头看向如今已经与自己齐平的苏墨，脸上挂上了欣慰的笑容：“是啊......守众于内，守界于外！”
“所以，吾族在万古年来，一直便有两脉！”
“一脉为‘守’，守内！对抗来自时间的‘溟灭’...”
“一脉为‘战’，守外！对抗着来自世间之外的‘浩劫’......”
神族分为两脉，一脉守内，一脉战外！
一直如此......
巨神回头看向了苏墨身后的神女，目光流露出了哀伤之色，久久挥之不去。
“如此看来，守内的那一脉似乎已经......覆灭了！”
只是当他看向自己虚幻的身影之时，又是苦笑了一声，幽幽长叹......
“也是......守外的也只剩我了。”
长风吹过石桥，卷起了巨神满头的乱发。显露出了这个属于神族的悲伤......
神女望着巨神落寞的背影，走到了苏墨的身旁，久久未语。
不远处的柔云和九尾仙狐等人震惊的望着前方石桥上的三人......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到‘神族’二字。
却从来不知道一直守着世间的这悲壮一族......
原来如此......
当初的苏墨一直以为巨神是九天的神族......如今才知道，他是世间的神族！
而与三重天的神族不同，他守得是界外......
而苏墨则是在巨神的话语之中又听到了另一层意思，似乎解答了他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
便是来自九天的浩劫！
九天的浩劫与三重天神族对抗的‘溟灭’并不相同，那种浩劫更像是来自人为的战争浩劫！
而巨神口中的守外也恰好是浩劫！
“吾族战之一脉，战的又是谁？”苏墨目光看向茫茫星海。
巨神残魂神色之中流露出了迷茫，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残存的神魂已经记不太清了，好像是来自界外的敌人。”
“他们每隔万年来一次，每一次前来...”
“......都会带来不详！”
苏墨哑然无语，却是明白了九天十地的万年一次浩劫到底来自何处！
苏墨转头看向了浩渺的那条脚下的小河，看着小河上飘荡的满是浮叶。
那盈盈闪闪如同缥缈至极的小河带着悠远无比的时间气息...
那条河仿佛近在眼前，明明就在脚下，却又像遥不可及......
......时间长河！
只是.....眼中的长河似乎只是时间在这世间法则下所具象出来的法相而已！
虽然就在眼前，却触之不及！
九天只是漂浮在长河之上的一片浮叶，所以在界门引来敌人的时候，浮叶首当其冲。
这个地方，似乎就连星海也只是界外之地的法相。
苏墨怔怔的看向桥对岸的茫茫星海虚无，似乎见到了一道门立在桥上。
桥的那头是无止境的神秘，和看不透的危险.......
苏墨低沉的开口又问道：“我族到底是什么......”
神族的存在实在是太过于神秘了，而苏长生降临便是神族，这又是什么原因？
为何三重天的神族们见到苏长生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意外？
便认定苏长生便是神族？
巨神走到了苏墨身旁，与苏墨一起看向石桥对岸，望着那一片虚无。
“吾神之一族诞生于天地之间，生来便肩负着这片天地重担！”
“无人知道我族是如何诞生的，又来自何方......我族曾有死去之人推测......”
“...或许在我族诞生，只是一道道飘荡在世间的天地意识。”
“在带着红尘气息的长河走了一遭，便有了形！”
“许是不忍这飘摇难安的世界，便降下博爱，守护着它......”
“对我们神族而言，时间没有太大的意义！能找到想要守护的东西，便已满足了。”
巨神的声音十分的沧桑，就像来自万古的遗留。
苏墨却忽然如同受到了重击一般，身躯一颤......
...飘荡在天地之间的意识！
......有了形！
就连神女也是猛然看向了自己，迷茫的注视着自己的身躯，又似乎知道了苏墨想要还问什么。
苏墨转身看向巨神，恍惚的开口问道：
“前辈在数万年前，是否曾遇到一缕飘荡在世间之外的沉睡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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