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章 掏粪工
大门嘎吱打开了，里面出来个瘦瘦的少年，比李有才矮了半头。
热情的说到，“有才，你可算来看我了，想死你了，我还以为毕业，感情就淡了呢！”
李有才锤了他一下“今天刚好有空，再说太远了，来回走路四五个小时，肚子空空顶不住啊”
“知道你没忘了我就行，你可是是我最好的哥们，快进屋”
两人进屋，蒋明赶紧倒水
“走一路真渴了，还是你了解我”李有才打趣道
“那还用说”蒋明得意洋洋，中二少年的气质一览无余
李有才把罐头拿出来递给蒋明
蒋明不乐意了“有才，我看咱俩感情真是淡了，来我家还整这出儿”
蒋明知道李有才是农村的，家里条件一般，一年一家人看不到什么钱，给他拿东西，拿他当外人了
“咱两客气啥，我二姐回家拿的，不是花钱买的，我二姐夫罐头厂的”
“好吧，你可别拿我当外人”蒋明瞪着眼睛说到
两人又聊了一会
李有才问道“明子，你工作找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我爸他们厂的临时工。”
“那也不错，你爸在那里，早晚能转正”
“是呗。我跟你讲，前几天我妈还想让我和我二哥去看公共厕所，去掏粪，说是正式工，打死我，我也不去，我二哥也不去，宁可当临时工，花钱找屎说的就是这个工作”说完两个人笑做一团。
李有才心念一动，问“明子，你妈说的那个工作卖出去了吗？”
“没有吧，那是两个工作，看厕所和掏粪工，要的钱还不少，咋滴你要干哪，我跟你说你干那个工作，找不到对象的”
李有才摆手“我想帮家里人问，你知道不管什么工作也比在农村强”
“你说的也对，那你别急着走，我妈中午回来，她了解情况”
两个人山南海北的吹了会牛皮。
蒋明的妈妈就回来了
李有才以前来过，都互相认识
“婶子好”李有才打了招呼
“有才来了，什么时候到的”蒋妈妈相当健谈
“妈，妈，来一上午了，我有事问你”蒋明打断到
“啥事啊，急着忙慌的”蒋妈瞪了一眼蒋明
“就是那个看粪的工作卖出去了吗？”
“干啥，你后悔了，我跟你说老三那个工作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蒋明赶紧打断“我可不去，我帮有才问的”
李有才点点头。
蒋妈马上来了精神“我跟你说有才，他们就看到那个工作又臭又脏，看个公共厕所，打扫下卫生，多轻松，平时还没人看着，哪个领导闲的，盯着厕所看。还有那个掏粪工啊，现在农村地里上粪都需要粪票，还哪里等掏粪工去干，那些村子都排着队抢。跟那两个死小子说啥都不听，宁可干临时工。不像你小子有眼光”
蒋明听了不干了“妈，你怎么不说找不着对象呢，天天在那里待着，都腌入味了，谁嫁给我”
蒋母尴尬的笑了笑“就这一个缺点，有才你想干哪”
“不是，我帮家里人问问”
“有才，婶子不瞒你，那是两份工作，不单独卖的，卖工作的父子俩，老头子要退休了，想把两份工作都卖了，给儿子换个工作，听说工作看好了，就等这边工作卖了呢”
“他们要卖多少钱？”李有才问
“前几天说是两个工作800，比一般的岗位便宜一百，但是没关系没人脉的有钱也没地方弄指标。像蒋明和他二哥这临时工有的熬呢”蒋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蒋明摸了摸鼻子，不敢吭声
“婶子，你什么时候方便，帮我问一下，我想要”
“你问什么时候婶子都方便，我现在就去他家问问，你等着”蒋妈豪爽的说到，心里想着，李有才家里怪有钱的呢！
蒋妈出门，李有才也出了门对蒋明说“我去个厕所”
这个年代家里都没有厕所，都是几个胡同一个公厕
转了一圈，拿出10个肉包子，回去了。让人家办事，总不能饿着肚子，蒋妈到家饭都没来的及做。
把包子递给蒋明，“我吃过了，你和婶子吃”
“谢谢了，不跟你客气了，你都是要花800块的人了”蒋明调笑到
“哎呦，还是大肉包，真香啊”蒋明吃的满嘴流油！
蒋妈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进屋喝了几口水，说“他们现在要400块钱，200斤细粮，他儿子找的是纺织厂的工作，对方要粮食，你看咋样，还能要吗？”
李有才想了想，说“婶子，让他把工作留着，我后天中午过来，把钱和粮带来，让他们直接去单位把工作交接了，还得麻烦婶子帮忙保管一下”
李有才的意思是把钱粮交给中间人，工作办妥了，再把东西给对方。双方都不用互相防着
“行，这是小事，晚上下班我就去跟他们说”
显然，蒋妈也明白这个意思
“那我先回去了婶子，还得筹钱筹粮呢”李有才说
“那行，婶子不留你了，路上小心啊”
“有才，后天见”
母子两个送李有才离开后，回到屋里，蒋明赶紧把包子递给了妈妈，“妈，快吃，有才买的，一会迟到了”
蒋妈吃着包子，感叹到“有才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你看办事滴水不漏。这么大的事，果断的就答应了，你多学学，别一天傻不愣登的”
…………他哪里傻了，他就是不想看粪就傻了？
“妈，你说有才家能同意吗”蒋明不懂就问
“只要他家能借到，百分之百同意。农村人想进城当工人，吃上供应粮多难哪，虽然城里也吃不饱。最起码还有的吃。农村自己种的也吃不到，这年景，被饿死也是常态”
母子两个说的心有戚戚。
这边李有才一路走一路想，弄钱就得去黑市，粮食到时候从商城里面买。
黑市在出县城的一片小树林里。不分白天晚上都有人，他们这里抓的不是太严，总要给人留点出路不是，别把人逼死了！
李有才弄了点煤灰，往脸上抹了抹，头发抓的乱七八糟，衣服也反过来穿。他有空间。他其实不太担心，就是很好奇，以前看小说穿越大军在黑市牛的不行，相当于女主男主的提款机，古董文物尽收囊中。
怀揣着梦想，李有才来到黑市附近，找个没人的地方，在商城里买了老式背篓，100积分，真特么贵，还写什么纯手工，呸！奸商
又买了20斤面粉，放在背篓里。来到小树林门口
这时一个蒙面大汉走了过来
“买还是卖”
“卖”
“五分”
李有才递了钱，大汉又回到树下蹲着没在看他
李有才走了进去，中间是一条小路，两边是一些摆摊的人。前面放着篮子，筐啥的。还有的立了牌子，求购粮食，售卖票据的，还有的人靠着大树，露出手腕的表。应该是卖表的
李有才走了一圈，大概了解了一下市场，细粮普遍价格是2块左右，红薯土豆南瓜什么的5毛，棒子面1块，纯的玉米面也算细粮1块七八。猪肉3块以上，鸡蛋2毛一个。
他要是想卖400块以上，得出不少粮食，就怕被人盯上。想了想，他又悄悄往背篓里放了十斤五花肉，这是饵，上不上钩，看运气了。
找了个地方，把背篓放下。露出了一点点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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