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裤裆里撒盐
肖安宁他们几乎是卡在截止日期递交的标书。
就算郑高歌他们知道了也无能为力。
截止日期两天后便是公开竞标结果的大会，所有投标公司都可以参加。
大会将公开中标公司，和中标公司提供的标书。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信息公开，做到相对的公平。
一大早，肖安宁和陈思若就已经来到了大会，等待结果公开。
这个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大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着。
来参加的都是房地产和建筑行业的人，所以很多人都是熟人，就算不认识也听过对方的名号。
所有人都清楚，中标的只有一家。
但不妨碍他们利用这种场合社交，能多结交一些人脉，就算最后没有中标也不算白来一趟。
肖安宁他们一进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毕竟在这个全是老大叔的大会，突然出现肖安宁和陈思若这样的容貌出众的年轻人自然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些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这是哪家公司？没见过。”
“好年轻？这么大的项目最起码也应该派个总经理，副董来参加吧？派两个小年轻的来，是太自信还是太轻佻？”
“哼，这种态度，一辈子也拿不到标。”
“等等，为首的那年轻人我认识，那个人是涅槃集团的董事长，半年时间从零到百亿企业，简直是蓝岛商圈的神话。不过他好像是从事互联网项目的，怎么会来参加这种大会。”
听到介绍，众人看向肖安宁的目光中多了一层惊讶。
不过也有人对此嗤之以鼻。
“什么神话，互联网谁不知道，就是一团泡沫，这百亿企业还不知道有多少水分呢，等泡沫爆炸的一天，他哭都没地方哭。”
“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有点小成绩就开始飘，真以为所有的行业都很互联网一样简单。”
“我记得这次竞标有入场门槛吧，他这是找到了合作伙伴？”
“就算是合作伙伴应该也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如果是行业有名的企业，我们应该能认出来。”
一群人众说纷纭，大家的意见赢出奇的一致，都不看好肖安宁。
毕竟他们这些干房地产的都不看好互联网，互联网在一众实体企业家眼中就是不务正业。
“我怎么感觉这些人看我们的眼神比较奇怪？”秦川打量着四周说道。
“估计是看我们脸生吧，不用管他们。”肖安宁笑道。
肖安宁和陈思若对于这种情况还是比较淡定的。
秦川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紧张也是能理解。
有肖安宁的话，秦川也强装镇定，没有露怯。
很快，一行人找到了涅槃集团的位置便坐了下来。
刚入座，便听到门口传来惊呼。
“是天科地产！郑家来了！”
伴随着这声呼喊，那些中小企业纷纷朝门口的位置涌去，都想在郑高歌面前露个脸熟。
就连那些实力不弱于天科地产的企业也纷纷侧目而视。
“天科地产身边那位是华建在东省分公司的总经理！没想到他们两位竟然走在一起，这简直就是强强联合啊。”
“唉，天科地产参与，我们这趟算是白来了。”
“是啊，论实力背景谁能比得过郑家。”
一群人不遗余力的吹捧着郑高歌，与刚才对待肖安宁的态度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京都的天科地产也来了，还有华建集团，这次我们的对手有点太离谱了吧？”秦川有些激动同时又有些失落。
他觉得有这么多强劲的对手，这次蓝岛的合作八成要泡汤了。
“他们是挺强，但这不代表我们就弱啊，你们华泰建筑鼎盛的时候是可以和天科掰掰手腕的，不要小瞧了自己。”肖安宁鼓励道。
陈思若突然开口说道：“肖董的对手莫非就是天科地产的郑高歌？”
“你怎么知道的？我之前一直没说和我郑高歌之间的事情。”肖安宁问道。
“刚刚你看郑高歌的时候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敌意，所以我斗胆猜测之前您说的对手就是天科地产。”
陈思若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能在第一时间得知我们的合作，并挖走华泰的相关人才，这样的能力一般小企业是做不到的。”
闻言，秦川惊讶道：“安宁，你竟然敢和天科地产作对？他家在华国房地产可是能排进前20的存在！”
不等肖安宁开口，就见郑高歌径直朝肖安宁这边走来。
郑高歌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缓缓道：“这不是涅槃集团的肖董吗？你们的标书顺利写完了？”
“劳烦郑大公子挂心了，我们的标书完成的很顺利。”肖安宁不咸不淡的说道。
“顺利？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涅槃集团是最后递交的标书呢？”郑高歌盯着肖安宁。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每次见到肖安宁都想压他一头。
这种情感对于郑高歌而言是不常见的。
从小含着金汤匙的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同龄人当中他几乎就是佼佼者，不需要压别人。
肖安宁几次三番的让他吃亏，从而引起了他的胜负欲。
必须要赢过肖安宁！！
这是郑高歌此刻的执念。
肖安宁瞥了一眼郑高歌，没好气道：“我愿意什么时候交就什么时候交，你管得着吗？真是裤裆里撒盐。”
郑高歌和邱成峰顿时一愣，不明白这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但他们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所以他们没有追问下去。
陈思若看了一眼，问道：“肖董，裤裆里撒盐是什么意思？”
面对陈思若的配合，肖安宁笑道：“裤裆里撒盐——咸得蛋疼啊！”
虽然是配合肖安宁，但陈思若知道这个意思后波澜不惊的脸上还是浮现了一抹艳红。
周围的人听到这句话后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要不是忌惮郑高歌的身份，恐怕此时的大厅里早就笑声四溢了。
郑高歌和邱成峰脸色铁青。
在生意上没讨到好处，现在连嘴皮子都不是肖安宁的对手。
这让郑高歌心中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我管闲事？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做标书的人都被挖走了，这临时做出来的标书有什么用？不要在这浪费时间。”郑高歌冷声说道。
“你这是承认，人是你们挖走的了？”肖安宁问道。
“承认又怎么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给不了人家更高的待遇，就不要怨人家另投明主。”郑高歌直接承认了。
周围的人听到这也都明白了。
肖安宁和郑高歌之间有过节。
郑高歌甚至出钱挖走了肖安宁这边的人，让肖安宁无法做标书。
“这肖安宁胆子也太大了吧，和谁作对不好，偏要和天科地产，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是啊，刚入行就得罪行业里的顶尖企业，实在不明智。”
“怪不得郑少询问他们标书写的顺不顺利，原来是人都被挖走了，看来这标书是临时拼凑的队伍写出来的，想也不用想，根本不可能中标。”
“新人写的标书，还来这浪费什么时间。”
本就不看好肖安宁，这下众人心中直接给肖安宁判了死刑。
觉得肖安宁根本不可能中标。
一份标书想要中标，必须要对自己公司有充足的了解，结合投标项目提供非常详细的计划。
这当中包含技术条款、商务条款、项目背景及需求、技术方案与实施计划、企业概况等等。
一个临时拼凑起来的班子根本无法完成这样细致的标书。
所以说，这种大型投标，都是由公司老员工参与，这些人对公司的理解根本不是新人能媲美的。
秦川看着众人的态度，脑门上不由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么多人都说不行，不会真的白来一趟吧。
只见肖安宁缓缓抬起头，眼中充满着自信：
“郑高歌，不管你做了什么，这项目我要定了！你的蓝岛之行，注定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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