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转折
“这……微臣会尽力保住郡主的性命！”御医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谢永康和赵仁静听得出来御医语气里的勉强，更加下定了决心要找到下毒之人。
“郡主能坚持多久？”
“臣只能维持三天，三天之后毒素会蔓延的越来越快，微臣也无法控制，结果会怎么样，微臣也没办法预料。”这毒实在是太厉害了，下毒的人简直是想要郡主的性命。
“皇兄！”齐王妃突然大喊了一句，“如果郡主有任何事，我……”
“二妹，朕不会让郡主出事的！”在齐王妃说出决绝的话之前，赵仁德打断了他，“林大人，现在就去查！三天之内，一定要找到下毒之人，拿到解药！”
林旭之看了眼齐王和齐王妃，应声退了下去。
徐怀碧站在一旁，出声提醒道：“皇上，郡主今天见的人，要不要都带来审问一遍？”
“八公主和虞美人带过来！”
徐怀碧应了一声，吩咐了揽月和摘星去带人过来。
虞蕊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比上次中毒事情还多的人，和她站在一起的还有八公主。
她到了碧宁宫，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行了礼。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义王，齐王，齐王妃。”虞蕊行了礼，没人理会她，倒是八公主一直是张担心的脸，焦急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赵仁德说了句“平身”，问道：“郡主今天是不是去过你那里？”
虞蕊看看旁边的八公主，点了点头，“郡主是去过臣妾那里。”
“臣妾在外面碰见郡主，看郡主像哭了，就请郡主去擦了脸，吃了点东西。”
“都吃什么了？”
“是……一些点心。”虞蕊回答着，抬头看向赵仁德，“不知皇上，皇后娘娘找臣妾来是为了……？郡主出什么事了？”
“郡主中毒了！”赵仁德沉声道。
“中毒？”虞蕊惊讶道。
齐王妃冷眸看着她，八公主和虞蕊是最有嫌疑的人，当然还有皇后，但是刚刚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眼前这两个人里面，她当然最有理由觉得虞蕊是最可能害永宁的人。
“是不是你？给郡主下的毒！？”张口便问。
“王妃冤枉，臣妾没有下毒，臣妾为什么要给郡主下毒？臣妾只是请郡主去做了一会儿，吃的东西臣妾也吃了。”
“臣妾根本没有理由要害郡主。”
“没有理由？上次宫女中毒的事情，本王妃可是一直揪着你不放，你没有怀恨在心？”
“那件事情不是已经查清楚，给臣妾一个清白了吗？臣妾怎么会记在心上。”虞蕊口齿清白地说着，不慌不忙，神色平静。
“不知道郡主现在怎么样了？郡主才能够臣妾那里离开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虞蕊眨了下眼，暂时没有把柳嫔说出来，柳嫔来的时候是看见谢永宁安然无恙地从芳华殿出去的，算是她的证人。
现在情况还不明朗，不着急着把底牌都亮出来。
而且，她最担心的就是柳嫔与这件事情有关，她就更不能着急着把柳嫔说出来了。
齐王妃想到什么，转身问御医：“御医，可能查出来郡主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呃……恕微臣无能，这个没有办法查出来，只知道毒是在郡主的胃里扩散的，这毒的效用不快，可能是早些时候，也可能是晚些时候中的。”
这个方法也不行，齐王妃无奈地吐了一口气，眼睛看向两人。
徐怀碧又开口道：“郡主这一天都在宫里，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都能查出来，只要一点一点地查过去，肯定会有线索的。”
“林大人，你说是吗？”
“皇后娘娘说的是。”林旭之应了一句，“既然郡主是今天中的毒，那就从郡主早上起床之后开始查郡主都接触过什么，吃过什么东西。”
“请问王爷王妃，郡主的贴身婢女是谁？郡主的情况她应该是最清楚的。”
“秀儿！”齐王妃想到说，立马把秀儿叫了过来。
林旭之便问秀儿道：“你先将郡主这一天的经过都说出来。”
秀儿点头应是，开口说了起来，“郡主早上起来之后，先是漱了口，然后用了早膳，是和王爷王妃，还有小世子小郡主一起用的。”
“王爷和王妃都没事，那毒肯定不是早膳中的。”林旭之道。
谢永康和赵仁静对视了一眼，心里生出一种危险的感觉，这皇宫果然还是充满了争斗危险。
到底是谁想要害他们呢？
想到之前下毒一事，或许也不是什么误会？是有人想要害他们？
“之后呢？”
“之后，郡主回房间里休息了会儿，喝过茶，吃过些东西……”
“都吃完了吗？”
秀儿摇了摇头，“房里还有呢。”
林旭之立马令人去把剩下的东西拿过来给御医检查，东西都没有问题。
后面郡主和王妃吵了一架，就去找八公主了，在八公主那里也吃过东西，检查了也没有问题。
“然后郡主就碰到了景王，就去了虞美人那里，吃了些点心。”
林旭之又让人去拿东西，虞蕊便道：“点心已经吃完了，只有茶水还没喝完。”
这一下，就显得她的嫌疑很大。
谢永康的眼神有些烦乱和担忧，齐王妃看她的目光愈加的冰冷不善，俨然是快要信了毒是她下的。
林旭之看向秀儿，“是这样吗？”
秀儿点点头，“郡主觉得点心很好吃，可能也有些饿了，都吃完了。”
“只有郡主一个人吃了吗？”
秀儿摇摇头，“虞美人也吃了。”
好像也没有问题。
“最后就来了皇后娘娘这里。”
秀儿的说法和皇后一样，谢永宁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晕倒了。
从秀儿这里完全没有任何线索，唯一的疑点就是在虞蕊那里，用的点心没了，没法查验。
线索没了，案子停在这里没法继续前进。
御医那边还在紧张地开方子，熬药给郡主喂下去控制毒素的扩散，气氛十分的压抑紧张。
齐王妃冷着脸进了屋里看望谢永宁，谢永康尾随其后，问过御医之后，两人将谢永宁带了回去。
赵仁德随后送了一拨人过去伺候郡主，都被齐王妃给打发回来了，并且带给他一句话，让他尽快找到凶手。
赵仁德回了，又送了一堆补品过去，齐王妃又让人带了一句话。
审案的时候她要在场，任何证据都要给她看过才行。
显然是因为之前徐怀碧的查案让她不再轻易给信任了。
于是赵仁德就叮嘱了林旭之，有什么进展了一定要告知齐王妃一声。
把郡主带走之前，徐怀碧说了一个想法，“毒药在宫中也不是轻易就能拿到手的，既然这毒如此特别，连御医都查不出来，臣妾看不如搜查一番，看有没有可能找到？”
搜查皇宫不是随便就能的，林旭之看向了赵仁德，得皇上同意才行，但他觉得这个办法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下毒之人有心下毒，又岂会轻易让他们找到毒药？
齐王妃听着就想到了上一回，徐怀碧找人把毒药放在虞美人宫里诬陷虞美人一事。
不过又想着能找到毒药，或许御医就能配出解药来也说不定。
凶手迟点早到没关系，把永宁救回来最重要。
“搜，一定要搜！我就不信下毒的人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赵仁德看着激动地齐王妃点了头应是，吩咐了林旭之派人去搜，不过宫中女眷众多，只能指派几个年长的嬷嬷带着人去搜，林旭之的人尾随在旁看着就好。
这要搜查就讨论到了从哪里搜起，徐怀碧第一个站了出来，“既然郡主是在碧宁宫晕倒的，那就先搜本宫这里吧。”
徐怀碧的坦然并没有让齐王妃看她的脸色变得多好，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
“搜吧。”赵仁德点了头，嬷嬷就带着人搜了起来。
徐怀碧泰然自安地坐在赵仁德身边，不时地喝口茶，没有丝毫担心，这件事看起来就和她完全没有关系，看了都不会觉得会有什么结果。
然而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半晌嬷嬷回来还带来了一样东西。
“皇上，这是奴婢在皇后娘娘的宫里搜到的。”
赵仁德看向徐怀碧：“皇后，这是什么？”一个精致小巧的瓷瓶。
徐怀碧皱起了眉，“这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搜出来的？本宫怎么没有见过？”
“摘星，揽月，你们见过吗？”
两人摇了摇头，一致道：“娘娘，奴婢也没有见过这东西。”
“这是在偏殿的一个盒子里面搜到的。”嬷嬷回道，见御医过来，将瓷瓶递了过去。
御医打开瓶塞闻了一下，顿时变了脸色，“这……这是毒药！”他闻到了一些毒药的气味，但好像还不只是这么简单，这么复杂的毒药还是第一次见，似乎有些棘手。
“可是郡主中的毒？”
“臣这就去查验！”御医拿着瓶子进了里面，没一会儿出来，脸色非常凝重，“正是郡主中的毒！”
“皇后，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臣妾不知道，不知道这个瓶子是哪里来的，臣妾根本没有见过……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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