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审讯盛乐
盛乐从昨天被带回龙山警局,情绪一直不稳定,喃喃自语不停,留守察看盛乐的警员听不清盛乐说了什么,关键是盛乐像是中了邪一般,一会生气,一会惊恐,一会快乐,一会悲伤,警员受不了这折磨,把盛乐关进收押室,离开了。
警员将盛乐的一般情况告知方云和叶子楣,方云很惊讶,为何盛乐会变成这样,在京晖烧烤店之时,还是挺正常的,莫非进了警局受了莫大的刺激?
方云百思不得其解,推开了收押室的门,看到盛乐一人蜷缩在最为黑暗的角落,他并没有像警员所说的那样,中了邪,而是安静地睡着了。
方云对叶子楣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经历了上次的袭击后,方云变得谨慎起来,他担心盛乐突然醒来,扑向叶子楣,这非同小可,为保证她的安全,方云一人查探是怎么回事。
“嗯,队长小心点。”叶子楣心思甚为紧密,知道方云所想,他害怕盛乐在此再次伤害她,所以他一个人去就够了。看着方云的背影,叶子楣想着出神了。
方云细声漫步地、蹑手蹑脚地走近盛乐。只见盛乐双腿蜷缩,双手抱腿,把头埋进双腿之间,一动不动。
盛乐并没有睡着,他的听觉极为灵敏,他察觉到有人正慢慢地向他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要走到跟前了。究竟会是谁?盛乐缓缓抬起头来,那角落特黑,刚开始没看清来者何人,定眼一看,原来是去过京晖烧烤店的那位男警官,好像叫做方队长,方警官。
盛乐的抬头着实吓了方云一跳,原来这小子不是睡着了,而是在静静思考事情啊,那我岂不是给他逮了正着?方云心想。
“咳,咳。”方云假装咳嗽两声,道:“盛乐,你醒了。正好,我和叶警官有事要问你,你跟我们走吧。”
盛乐反常性的听话,没说一句话,乖乖跟着方云和叶子楣一道去了审讯室。
三人同时相对而坐,方云和叶子楣在一边,盛乐在一边。
“盛乐,你别紧张,我和叶警官商量了一下,只要你好好交代,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们,我们不追究你袭击的我们的事。”方云先给盛乐一颗定心丸,好让他慢慢放下警戒心,交代实话。
盛乐把方云这话听进去了,他刚被收押至此时,心里还担心以后就在这里过日子,这辈子就完了。
盛乐点点头,没说话。
“现在进入主题,你为什么要带刀袭击我和叶警官?”方云问道。
虽然在京晖烧烤店时,盛乐已经交代了,但方云和叶子楣总有些不信,而且当时宋凯仁也在场,盛乐会有忌惮。
果然还是这个问题,就知道逃不过这个问题,算了,实话实说吧,盛乐暗暗道。
“事实就是自从老板被抓后,以往的熟客都不来了,店里的营业额锐减,为了能够经营下去,另一个老板就克扣我们的工资。”盛乐回答道,他顿了顿,把手放至后脑勺,继续道:“我母亲病重,在老家医院治病,每个月都靠我的工资维持着,突然被克扣工资,我不知道下个月钱不够了,我的母亲应该怎么办,所以我情急之下,就带刀袭击你们了。”
果然,盛乐上次还有许多隐情没有说出来,给宋凯仁给阻止了,宋凯仁说自己是店长,管理着财务,每个员工的工资是按照股份来的,怎么和盛乐说的不一样,得好好问清楚。
“为什么宋凯仁说你们都持有股份,而且还说他是管财务的,还有,店里还有另外一个老板是怎么回事?你解释一下。”叶子楣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这些问题都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逻辑性很强。
盛乐冷哼一下,摇摇头,道:“这宋某人,太不要脸了,是他是店长,我们每个人打工的时候,老板林振南明面上说我们都有股份,可是店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所以股份也只是个噱头。宋某人就是个老奸巨猾,他区区一个店长,哪有管财务的份儿,真正管理财务的不是宋某人,也不是老板林振南,而是另一个老板。”
说到这里,盛乐停了下来,问道:“警官,有没有烟?”
方云道:“审讯室不给吸烟。”
“不给吸烟就不说了。”盛乐来这里已经一天了,烟瘾早就难忍了,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这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等审讯结束后,我们带烟给你。”叶子楣知道盛乐就是在耍流氓,对付这种人只能投其所好了。
盛乐心想,也行吧,反正迟一会抽烟也没问题,也不差这么一会了,关键是有烟。
“那另一个老板是谁?宋凯仁为什么要骗我们?”叶子楣问道。
“其实,另一个老板我也没讲过,店里的员工也没有人见过,只有林振南和宋某人和他有来往。我曾经听宋凯仁和林振南说话的时候,提到过他的名字,好像叫什么柯北。至于宋某人要骗你们,怕和利益有关吧,他那人凶狠狡诈得很,店里的员工动不动就被记小过,月末扣奖金,坏得很,仗着老板的喜爱,就只欺负我们这些员工。”
说完,盛乐眼里尽是鄙夷、不屑。
“还有之前提到过的是老板林振南给你工作,你很感激他,有这样一回事吗?”方云问。
盛乐默不作声,点点头表示默认,看来他对这往事不太想提及,算了,这件事跟案件也无干系,也罢。
“你为什么会有购置刀片的权限,前些日子你为何大量购置刀片。”这个问题很关键,这是案件的一个突破口。
这件事得好好解释,因为大量购置刀片,若不是正当用途,很容易被怀疑。
“这件事其实我是被胁迫的,是宋某人胁迫我的。我以前是和朋友开五金店的,这就得有一些资格证明方可进一些货物,宋某人知道了我有这个购置大量刀片的资格,于是他叫我给他购置一些,刚开始我不愿意,他就威胁我,他知道我家情况,就说这是老板需要,要是你不同意,你想想吧,没有了下个月的工资,你老家的母亲怎么办?我没办法,只好帮他买,给他之后,我不知道那些刀片的去向了,反正不在店里。”盛乐一五一十地交代道。
听到这里,方云和叶子楣两人相对而视,点点头,有问题。
“你了解林振南的一些情况吗?”方云问道。
盛乐听到这个问题,眼神不断躲闪,很显然,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罢了,林振南的问题还是由季雨去问吧。
“好了,问完了。但在案件未解决之前,你还是得留在警局。”叶子楣说道。
“那烟呢?”盛乐念念不忘的烟。
方云无奈,他不吸烟,拿不出烟,对了,李鑫吸烟,“你稍等,我叫人给你送来。”
“喂,李鑫吗?送两包烟过来收押室,给一个叫盛乐的小子。”方云在电话里说道。
而此时此刻,季雨正在审问林振南,审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方云突然过来叫季雨出去,方云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季雨重新回到审讯室,问道:“林振南先生,请问你是否认识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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