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各方反应
孙老头没有意识到羽山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于是下意识回应道：“有个把月了吧。”
羽山点点头，笑道：“看来，我得准备准备跟我这个未来徒儿见面了。”
世界树空间里，海灵儿白了羽山留在这里的魂体一眼，“叮，收徒狂魔已上线。”
拍卖会刚开始的时候，很是风平浪静，因为没人争锋，羽山反倒觉得有些无聊，没有那种功力得以大成之后脚踩众多反派的快感。
也总算是当时吕宗岳布置的那个传送通道并不稳固，想来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人稳固的原因。
不然的话，若是身边跟着几个小辈叨扰，有得烦不胜烦了。
羽山了解到，孙老头的这个商会倒也是城东商会旗下的一个分支，受到城东商会的统一管理，并非是什么合作关系。
这也说明了孙老头为什么见了他便露出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看来是把他当成上面派来的视察的钦差大臣了。
城东商会的业务面很广，便总有人手不够的时候，凡事也不能尽善尽美面面俱到。
孙老头的这个拍卖会场，已经很久没有上层的领导过来视察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拍卖会的能力不行。相反，有些羽山最初浏览告示之时没有留意到的小玩意儿，倒也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与喜爱，便也通通拍了下来。
能在这曾经的边关之地安家立命的，祖上多半都是些流寇匪徒，亦或者大梁帝国拿来开疆拓土的朝廷囚犯。
这种人的死亡率是很高的，能活下来的无疑不是精英中的精英。
羽山观这些人的行为实在谨慎，他不过是被孙老头迎接一番罢了，却没有一个人敢正面争锋。
明明十分好奇他的身份，却也总是拍一些分明是死士扮演的下属过来旁敲侧击。
难道他们不知道，死士手心里的血腥味是洗不掉的，就算洗掉了，那一双看世界风轻云淡的眼睛里的死气，也足够证明身份了。
“大人，这葡萄好吃吗？”
兔女郎含情脉脉地看着羽山，这般风情万种，反倒让羽山一时间乱了阵脚。
她叫秋雅，模样端庄且姿态优雅，纵然是放在京城，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可人儿。
而此时，羽山正在享受这个可人儿的投喂，心里莫名一阵酥麻，嘴角也扬起一副专属于春天的笑。
“好了。”孙老头计算几件压轴宝物要上来了，便把秋雅支开，对羽山说：“大人，接下来的几件拍品才是重中之重，我想大人也是奔着这些下来的。”
羽山接过孙老头递来的一张拍卖条目，对其投去一副赞许的目光。
这般拥有特权的日子，他曾经倒是很少享受。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这种感觉还是让人觉得舒爽。
他匆匆扫过一眼，掠过前几件虽然功用强大但他还看不上眼的东西，将目光定格在最后的那件拍品上。
纪元之花——泷泽萝，一种生有紫色碎花的藤萝类植物，一个纪元一发芽，一个纪元一开花。取下它紫色指甲盖大小的花瓣，含入口中，可以极大程度的补充元阳，更有延年益寿之功效，被称为吊命第一奇花。
然而羽山看重的却并非泷泽萝那恐怖的生命属性，而是它的另一重功用。
配比望舒泉的材料他已经基本找齐，现在就剩最后一种没有找到，便是这种号称纪元之花的泷泽萝。
“大人，你若是需要这个的话，我私下可以截取上面的一截送给大人，反正被人又不知道这株泷泽萝有多长。大人又何必费这心思，来与这些身份低贱的下民争雄呢？”孙老头不解问道。
羽山暗自感慨一番特权的强大，后又说道：“凡事总得讲个规矩，况且，你们告示上的图案不都是按原物比例缩放画出来的吗？”
“这个可以推脱给临时工嘛。”孙老头笑道：“这种暗箱操作，虽然平日里严格禁止，但如果是大人的话，我们倒是可以酌情商议一番，给大人开个后门。”
“不必了。”羽山道：“我想要的是这一整个泷泽萝，少一片叶子都不行。”
孙老头露出一副为难之色，“大人，这泷泽萝也是一大帮家族点名要的，关键是那皇族。如果您一口气全部吃下的话，我害怕下面的那些家族反弹。”
至尊包厢内，恐怖的气浪席卷而出，气浪里夹杂着恐怖的杀气。
直面这股杀气的孙老头后背全部汗湿了。沙发后站着的秋雅也不好过，若非羽山照顾，她此时已经瘫软在地上抽出了。
羽山很小心地将这股杀气控制在包厢的小范围内，然后对孙老头说：“明白了吗？”
孙老头郑重点头，后退一步道：“小的这就去给大人准备。”
羽山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其实，这种小事交给下属办就完全足够了，孙老头根本没有必要亲自上阵。
羽山也明白他的意思，后又问秋雅道：“你不想出去吗？”
秋雅一副崇拜眼神看着羽山，“我想跟大人多待一会儿。”
羽山一时无语，他这些年见过不怕死的人也够多了，但是从来都没见过以这个为理由的。
终于，住持拍卖的缪老将重锤落地，笑说：“经过这一个半时辰的厮杀，我们终于来到了重中之重的最后环节，那便是泷泽萝的拍卖。
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缪老一脸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宫装女，她居然要他把泷泽萝的拍卖价格调整到一枚灵钻，这当真不是在开玩笑？
宫装女摇摇头，并伸手指天道：“这都是上面的意思。”
缪老做出一副为难之色，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妥协道：“我懂了，但是说好的酬金并不能因此减少半分。”
宫装女道：“孙老让我转告大人，请放心。”
缪老终于释怀，重新露出笑脸面向观众道：“诸位，最新接到消息，这株泷泽萝，我们拍卖场以一枚灵钻的低价拍卖，每一次加价不得少于一枚灵——呃，上品灵石。”他面色奇怪地扫了至尊包厢一眼，道：“现在，开始拍卖。”
缪老此话一出，拍卖席上立马炸开了锅，真可谓群情激奋。然而，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什么出格的话。
这些年来，孙老头的拍卖会一直是十里八乡最注重规矩的一个，就算是皇族的人来了，孙老头也毫不客气地将之怼回，丝毫不留情面。
然而今天，孙老头这可以说是明着眼的暗箱操作了，摆明了告诉他们这些竞争者——我就是给别人开后门，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这也侧面证明了至尊包厢里那位贵客身份的强大，能让孙老头放弃坚持了多年的信仰，他究竟有多么强大的能量？
到底是人中龙凤，众人一下子便想到了这么多东西。在而在这些人中，有几个不太年长的家主脸色铁青，其中又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为最。
“李家主，我们现在改如何是好啊。”留着羊角胡的瘦弱中年道。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叹口气道：“司徒家主，不是我多说，咱们这次可闯了大祸了。”
“那怎么办？”留着羊角胡的人道：“都是小辈干的错事，再不济也有童将军顶杠，他能把我们如何？”
李家主胆怯地扫了至尊包厢一眼，“应该没什么生命之忧，但其他的就说不准了，比如什么金银财宝，修炼资源，准备好大出血吧。”
司徒家主是个典型的守财奴，一听说要他钱里面便不干了，嚷道：“李家主你也知道，要我钱比要我命还眼中，相较于修炼资源，我更愿意把我的命交出去。”
“唉。”李家主道：“万一对方真的想要我们的命呢？”
司徒家主目光一变，“你是指……”
李家主道：“你瞧，能吩咐孙老头明着眼坏了拍卖会的汇聚，这难道不能证明他是一个不守规矩的人吗？而且，咱们家里那几个小畜生也说了，此人极为年轻。我想，他十有八九便是某个大家族里出来的纨绔，这种人，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
“那怎么办？”司徒家主想被踩住尾巴的猫，跳脚道：“命也要，钱也要，我家大粪要不要？”
李家主嘴角一勾，“司徒家主稍安勿躁嘛。且听我细细道来，童将军是这么说的……”
于此同时，零零壹号贵宾包厢内部。
马将军谨慎道：“公主，咱们这次恐怕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你指什么？”公主笑吟吟道，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那青年恐怕是个纨绔，我们若是与他争锋，少不了吃些苦头，甚至有被他击杀的可能啊。”马将军叹口气说。
公主语重心长道：“马将军啊，你真是被朝廷里那些宦官把智商给拉低了，我明明记得，以前你可是号称甩咱们大量智囊团三条街的。”
马将军脸色一红，要不是公主殿下提起，他都差点把这些自己不知多少年前放出去的流言蜚语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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