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无人退却
羽沧海说着轻叹一声他缓缓扫过堂内众人，眼中多处几分忧虑，“羽家之情景诸位知道的或许有限。”
“或许你们认为仅仅是几个跳梁小丑在哪乱咬，毕竟我羽家之强盛不止一日，在诸位印象中我羽家在这塞州几乎没有敌手。”
“但我现在要告诉你们，我羽家此次面临的或许会是灭顶之灾，稍有不慎我羽家就将不复存在。”
羽沧海说完这句话，他静静看着台下众人反应，台下众人脸色不一，有惶恐有悲伤有热血有慌乱等等，在这小小一堂，似乎包罗了众生万象。
羽沧海给他们充分反应的时间，他特意等了一会随后缓缓道：“现在诸位对羽家形式之严峻应该有所认识了，你们大半辈子为羽家奔波，现在羽家有难我也没脸让你们顶在前面。”
“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第一你们收拾细软，我会给你们一笔钱，这笔钱足够你们作为普通人生活一辈子，但日后却要隐姓埋名从此不能以羽家自居，不然后果也不用我多说。”
“第二就是留在羽家，但是留在羽家我却不能保证你们什么，甚至就连生命我也无能为力，但我唯一能给你们的保证就是我活一日羽家与尔等存一日。”
“现在我给大家时间考虑，诸位好好想想清楚。”羽沧海说罢他显得无比落寞，他缓慢的转过身子不去看向台下，但眼中却已是通红。
自己守了大半辈子的羽家或许就要挺不过去了，自己一手拉扯的羽家或许要夭折了，自己倾注无数心血的羽家或许就要除名了，老者心中阵阵刺痛。
在心中他自然不希望羽家诸位就此离开，但他们有为羽家操劳的权利自然也有为自己考虑的权利，无论众人做出何种选择自己都不会怪罪，他们或许能走但正如自己所言自己为羽家而生，羽家的荣耀一直挂在自己脖颈之上。
过了良久，老者默默拭去热泪，他转过头用着些许沙哑的嗓音道：“诸位，可考虑清楚了？”
“是去是留大家自行选择，我绝不怪罪。”
羽沧海说完静静等着众人的回应，台下众人此刻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也不知为何，昔日无比强盛的羽家今日居然谈论起后事来，众人都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众人收敛心神，一名男子上前严肃道：“老祖，我羽家真的到了这种地步？”
羽沧海艰难的点了点头，凄惨道：“生死危关。”
那人听了脸色微变，他略微停顿后，对着羽沧海郑重道：“老祖，我不走。”羽沧海一听眼中出现几丝诧异，他轻声道：“你，为何....”
那人未等羽沧海说完，猛地双膝跪地，眼眶顿时通红，他咬着牙凝重道：“老祖，我身上流淌着羽家血脉，羽家如同参天大树将我等笼罩，我更是明白羽家之全盛由老祖一手撑起，老祖之事迹我等从小耳闻。”
“只恨生不逢时，未能和老祖一同为羽家出份力，如今却有机会。”正说着男子跪在地上抬起头，眼眶通红热泪不断流下，但眼中的坚毅却没有丝毫动摇，“老祖我愿为羽家流尽最后一滴血，即使身死也要冠上羽家之名，我定要和羽家共进退。”
待其说完，众人似被感染眼中满是深情，他们看着高大的老者，忽然齐齐跪下，用着整齐震天的声音道：“我等和羽家共进退，求老祖成全。”
羽沧海见此心中之情感无以复加，他缓缓看过口中不断道：“不愧是我羽家儿郎。”
“我羽沧海身为羽家老祖，执掌数十年却为曾解决此等大患，以至于发展到今天这般田地，我愧对你们。”
说着羽沧海弯下腰，朝着众人恭敬的施礼，众人见此连忙起身对着羽沧海道：“老祖，您为羽家付出许多定有无法顾及之事，这也不能怪您。”
“再说，，羽家可不是您一个人的羽家，我我等共同的羽家，而今家族有难我等又岂能作那缩头乌龟。”
羽沧海站直身子，看着说话呢人，口中说道：“说的不错，是我忘了，我羽家儿郎可全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羽家之难不是我一人之难，而是众人之难，我羽家上下齐心又有何谓。”说着羽沧海感到心中呢股熄灭许多年的热血逐渐沸腾。
似乎从暮迟老者再回青年，浑身是用不完的干劲，老者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众人也已无比的坚韧回报老者。
最终羽沧海朝着众人拱手，“羽家之今后仰仗诸位了。”
见此众人齐齐拱手，同声道：“我族之鼎盛，始于吾辈。”
羽沧海听着阵阵高喊，眼中热泪竟是忍不住流下，自己一辈子最顾忌两件事，一件是自己两个儿子，如今却是死了一个，而这却无法挽回成了终生遗憾。
另一件就是羽家，自己打拼半辈子的羽家，自己决不能看羽家就此衰落，再加今日一见，羽家上下一心，此等同心又有何惧？此辈族人何愁困阻？此等族人何愁强敌？此等族人何愁羽家不兴？
........
另一边。
羽山对羽家发生之事丝毫未知，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过多关心，虽然决定帮助羽家但如何帮助自己却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若是被羽山看到羽家齐心的一幕，或许会有一丝丝感动，但更多的却是内心无法抑制的笑意，毕竟在自己看来，一切还要以实力为本。
再多的蝼蚁聚集在一起，对于大象而言不过是一脚的事。
当然羽山也不会否定，人多力量大这个事实。只是经历许多后总会明白，有时候实力是无法用数量弥补的。
此刻羽山正坐在床上，盘腿调息，身上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除了腹部还留有结痂外身上已经没了任何异样。
如此迅速的恢复速度着实将张寸生吓了一惊，他坐在桌子前，看着盘腿调息的羽山，心中直琢磨，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就算老子药效再好也不能好的这么快吧。
张寸生琢磨着，心中顿时冒出一个念头，用这小子试药如何？见这小子恢复如此迅速，生机定然无比强横，自己也许能用一些一直想用但不敢用的猛药。
若是一般人用来试药，试不了几天也许就坚持不住，导致自己许多想法没法实现，自己这么多年也就羽沧海皮实一点，不过试过几次药后却是打死不来了。
张寸生看着羽山，心中这一想法冒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看着羽山却是感觉越看越合适，但这羽山才到自己这一天，直接提出来显然不合适，而且要是给这小子弄个半死不活自己也没法跟羽沧海交代。
心中想着却是越来越矛盾，但看着羽山心中直直肉痛，这样一个难得的活体实验器材，耽搁一天就是耽搁医学进步啊，实在是太浪费了。
于是张寸生一咬牙，他起身看着调息的羽山，看了一会也不知想到什么又坐下身子，开始思考起来。
羽山打着坐，但不代表对外界事物无法感知，相反自己在这时灵识反而更加敏锐，他自然察觉到张寸生如同火烧屁股的模样。
想起羽沧海走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顿时羽山心中一动，他睁开双眼，满脸柔和的对着张寸生轻声道：“张爷爷，你怎么了？”
张寸生一听，如同被惊了的兔子，几乎跳了起来，他连忙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继续。”
羽山闻言嘴角一笑，他站起身子，缓缓走到张寸生跟前轻声道：“张爷爷，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我见您愁眉不展若我能帮上什么忙你可一定要开口，不然我可寝食难安啊。”
张寸生听了眼中露出几丝感动，他同样轻声道：“此话当真？”
羽真一见有戏立马开口，“自然当真，张爷爷就如同我亲爷爷一般，对我可谓是百般照顾，帮您个忙又如何，您尽管开口。”
张寸生听了，脸上挂着笑意，缓缓道：“山儿，是这样爷爷这有几种新药，只是苦于没人试药，至今也不知这要究竟如何，我见你体魄强横，这就想着你能不能帮爷爷试试药啊。”
羽山心中自己自然知道试药是如何一回事，若是搞不好试药说不定能试出人命，这老东西对自己打这主意，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羽山听完，看着张寸生满脸期待，嘴上缓缓道：“自然可以。”
自己自然知道试药是如何一回事，若是搞不好试药说不定能试出人命，这老东西对自己打这主意，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听见羽山答应，张寸生立马来了精神，心中对着羽沧海暗暗说道：“老东西，这是你孙子自己答应的，出事可别找我。”
“好孩子，你一等我啊，我去取药。”说着张寸生就要转身离去，羽山见此却是口风一变开口道：“张爷爷，先别急。”
张寸生止住脚步，心想这小子不是反悔了吧，但脸上依旧满是笑容道：“好孩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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