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是个什么东西
而此时，昨晚闹成一片的众人，也都纷纷起身，准备离开了。
“羽炎大哥。”佘傲天独自一人站在他为羽炎立的衣冠冢前，虽然这冢里没有衣也没有冠，只是一块他用石头雕刻的一个羽炎，但他还是哭得十分苦楚。
从天道院出来以后，他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便是羽炎，第一个对手也是羽炎，真正教会他外界如何残酷的又是羽炎。
他永远忘不了羽炎对自己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没有语言就没有现在的佘傲天。
虽然平日里羽山对他也多有管教，但那更多方面是修为上的指点。羽山很忙，平日里身边只跟着小凳子。
而他和羽炎的交情也就这么建立起来了。
他把从羽山那里要来的茅台撒了一地，悄声说道：“一路走好。”
这一路便是天人永隔了，只希望他在那边一切都好。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味羽炎是世上第一个，管他叫兄弟的人了。
佘傲天走后，小凳子从背后躲藏的大树侧端闪现。他将手中清晨刚采的鲜花放在墓碑前。
看着墓碑上“羽炎大哥之墓”六个大字时，小凳子的鼻尖不由为之一酸。
眼泪在眼眶里滚动着，即将滑落下来。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掉了。
这片小林子的外围仍是一幅热火朝天的景象，似乎悲伤只是他们两个人的悲伤。
小凳子从林子里走出来的时候，羽山只是朝那边看了一眼。也只是这一眼，眼角的情绪便差点失守了。
他昨晚也喝了很多，喝到伶仃大醉，倒地不起。
若不是一直用神识笼罩着这片地带，以防有什么外敌入侵，他可能会跟鲁飞一样，一直睡到太阳出山才起。
看到羽山走到队伍最前端，佘傲天伸了个懒腰道：“昨晚睡得好香啊，也没有什么不速之客到访，真好。”
听到佘傲天的这句话，羽山心中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有骂娘。
要不是他昨晚辛勤耕耘了一晚上，哪有佘傲天今天这样的潇洒。
眼看着黑眼圈就要出来了，佘傲天居然还跑到这里说风凉话。
是可忍孰不可忍，羽山轻声说道：“徒儿，看你这精神饱满的样子，昨晚想必睡得很香。”
此时的佘傲天还没有意识到危机已经降临到他的头上，只是自顾自地说：“自然是睡得很香，不然哪有今天这个活跃的我。”
“可是你师父我，昨天晚上可是一宿没睡呢。”
“这……”佘傲天正想应答，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闭嘴了。想逃离这里。
“你可真是个聪明人。”羽山残忍地笑道。
“嘿嘿嘿。”佘傲天讪笑道：“师傅昨晚守夜辛苦了，难怪我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师傅对我的谆谆教诲，我佘傲天没齿难忘。还请师傅高抬贵手，不要出手……啊——”
一阵惨叫响彻云霄，将周围的鸟兽都惊散了。众人纷纷侧目，但在见到佘傲天恶狠狠的眼神之后，便纷纷各干各的事去了。
笑话，见识过昨天徐胖子下场的人，哪个敢触佘傲天的霉头。真不想要小命了？
“果然做人还是要与时俱进呐。”羽山对佘傲天竖起一个大拇指，笑道：“你的方法真不错，我现在心里痛快多了。”
佘傲天微微叹了口气，心道：“真应了那句古话，一报还一报。”
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佘傲天无论如何也不是羽山的对手，便把目光转向了一旁不断巡视四周，企图发现新食材的徐胖子身上。
下一刻，他便呆立不动了。
他的身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直从虚空中走出来的巨大老鼠虚影出现在他身体后方。他像世间所有的大能那样，身上依稀响彻着大道的歌声。
“大道之音？”鲁飞震惊道：“这不玄学，他在多大年纪多少修为。”
话音刚落，他便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羽山，那副样子仿佛在说：“难道是你？”
见羽山微微颔首，鲁飞也就没有针对这个问题做太多追究了。因为羽山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了，躲到他自己都麻木了。
以前鲁飞看到一个新奇的事物会惊讶半天，现在会先打听那是不是羽山杰作。
如果是，那便算不上新鲜，自然而然的事。
因为羽山似乎就是为了创造奇怪的事物而出生的，倒不是说奇迹，他做的事看似平平无奇，但以他无始之域的见识仔细想想之后便会发现那其中的不凡。
“我将我的规则打入他的体内，就造就了这个场景。”羽山道：“我昨晚喝酒的时候才想到，原来规则还可以这样用。”
“这就是飞天茅台的奥妙，它可以让服用者在短时间内成倍地增加悟性。”鲁飞道。
“这就是军区特供的恐怖吗，难怪上面会不给外界流通。”羽山想了想，说道。
“话说回来，这些真的是你从司徒拓那里弄来的？要是他手里有这些东西，恨不得自己喝掉。”鲁飞道。
“的确是在她那里拿到的，包括那一缸。”羽山道：“不过他那次说话的口气和口吻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
“会不会是有食家的老祖上了司徒拓的身？”鲁飞想了想，猜测道。
“这个可能理应存在，但会是哪位大能呢？”羽山叹了口气道：“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那么多干吗？白白找罪受。”
“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这个无始之域的天才还没有你来的豁达。”鲁飞笑道。
“有生意送上门了。”羽山微眯着眼睛道：“我去前面看看。”
此时队伍的前方正发生着争执，羽山的队伍被一行人拦住了去路。
“你们几个拦在这里是何道理？”徐胖子抽出自己的长刀叫骂道：“识相的快快滚开，否则休怪我无情。”
此刻，徐胖子把自己能想到的装逼的话都说了一边，似乎生怕以后没有机会再说出来。
他现在的主子可是羽山，虽然他自己的实力一般，但看别人实力的那个眼光却是一个顶俩。
在他的眼中，羽山赫然是那整个秘境都少有的大能。他隐隐觉得，只要跟着羽山，以后就会有无限的可能。
他此刻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舔羽山，无休止地舔羽山。而要想做到这一步，第一步便是做一个合格的狗腿子，让主人知道自己的价值，随后才有机会被赏识。
因为以他的身份还接触不到羽山那样的人物，他最多只能在佘傲天那里蹦跶一下。
“你们实在嚣张。”那拦路的人说道。不过这也正合了他的意，不然他也无法名正言顺地攻击羽山等人。
“嚣张又如何？”徐胖子冷哼一声道。
“对，我下人说得对，嚣张又如何。你待我们如何？”羽山走了过来。
“你便是这伙人的主子？”拦路的人问。
“正是，在下结匈国塞州羽山。”羽山道。
“在下灵之国皇城万喆。”那拦路的人说道。
羽山与万喆说话的时候，万喆身后的下人却是炸开了锅。
“结匈国不是分裂了吗？”
“什么分裂，他们家大皇子明明统一了好吧！”
“统一？我看未必。”
“你们不要吵啦！”万喆大吼一声，他的仆从才纷纷闭嘴。“不好意思让阁下见笑了。”
“无事。”羽山道。
羽山此刻十分好奇，为什么来到这个秘境以后，灵之国的人物便纷纷找上他来。
一个接一个地赶来送死，要是能送点之前的东西的话，那还好说，问题时一个一个东西都不值钱。在羽山看来，那些人的东西就是一堆破烂。
此时，意识空间里的傲天土灵却开口了，“天尊有所不知。”
“何出此言？”羽山诧异地问。
“因为那些人都并非灵之国的天才，所以才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法宝。”傲天土灵道。
“可他们的修为明明并不低下。”羽山道。
“这是天尊在结匈国待久了，请天尊仔细回想一下，您第一世这个年纪的时候，是什么修为了。”傲天土灵一副得意的样子。
“一环啊。”羽山道：“有什么问题吗？”
“额……”傲天土灵此时的表情就像冬天被人从头到脚灌下一整盆凉水，他想了很久才说到：“天尊就不要跟在下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我前世这个时候真的是一环。”羽山道：“虽然给你说这个你可能不太相信，但我前世的确也是天生地养的灵种。虽然修炼方式与人族无异，但修行却格外缓慢。虽然修炼出来的效果比同段位的人更甚就是了。”
“天尊很小的时候便在同境界无敌了吗？”傲天土灵诧异地问。
“这倒的确，我似乎先天就比同境界的人强一点。对了。”羽山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我似乎先天就拥有一定的规则感悟！”
“先天灵物规则，这至少是真神界才有的东西。”傲天土灵震惊道。
“所以说，我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于是那天才对那个能测出现实的镜子那么上心？”
“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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