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大爷还挺不是东西的
紫苏觉得很不对劲，二爷怎得能和大奶奶如此？
她正要扬声唤陆祈年，以提醒他注意被人看到，不经意间看到曲清如后，冷不丁愣在原地。
就在刚刚，曲清如不耐法地皱眉白了陆祈年一眼。
异样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紫苏忽然觉得眼前的大奶奶才像她之前服侍过的主子。
而霜华院的那位，从昨儿请二爷过去，就显得很不对劲。
紫苏脑子里有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呼啸而过，她蹑手蹑脚地悄悄摸过去，偷听他们的谈话。
只见陆祈年凝望着大奶奶：“大嫂，你看到我，是不是还会觉得别扭？”
紫苏皱眉剜了陆祈年一眼。
二爷如今越发不像话了，说的都是些什么越矩的话啊！看大奶奶的眼神也深情得让人糟心。
不对，二爷看到任何小娘子都深情。
她甚至觉得，二爷看母蚊子也是这种眼神。
“二弟误会了。”
“怎么是我误会呢？你那日……我看到血了，大嫂和大哥此前一直没有圆房吗？大哥如果怀疑你怎么办？”
“二弟！”曲清如反感地瞪过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好好过你的日子，我也会好好过我的日子。”
陆祈年不听，他觉得大嫂这是在强撑：“我真心想补偿你。我那日当真是认错了，才会对你那样的……”
紫苏听到这里，脑子里轰隆隆地炸雷。
她也是经历过大爷翻墙的人了，是亲眼见识过阴私的有经验的丫鬟，脑瓜子一转，就察觉到眼前的大奶奶和二爷之间有猫腻。
曲清如烦躁地想离开，但陆祈年张着胳膊，把月亮门挡着，她若猫腰低头钻过去，就怕经过陆祈年身边时，他会神经兮兮地搂她抱她。
若是转身从霜华院的另一条道去前厅，倒是能绕回归云苑，但保不齐陆祈年这厮会一直跟着她，到时候她和陆祈年有“奸情”的事情怕是会被更多人看到。
曲清如气道：“你想怎么补偿？”
陆祈年见她肯接受，心里好受了些：“但听大嫂的意思。”
曲清如气笑了：“好哇，一万两银子吧。”
“……”陆祈年古怪地看了她半晌。
他万万没料到，大嫂竟然如此贪财！
想到她出身农门，定是以前过的日子太苦才会如此吧？
但是他心头对她的愧疚，莫名消减了一半。
“怎么？没有？若没有，便少纠缠我！长嫂如母，二弟往后放尊重点！”
陆祈年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长嫂如母，可他却跟长嫂……
“滚开！”曲清如说完这些，不高兴地怒斥。
陆祈年的脸色瞬间又白了。
他一言难尽地看向曲清如，此时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点温柔可言。
陆祈年沉默着退到一边，不再有之前的荡漾心思……
紫苏浑浑噩噩地蹲在假山后，脑子里嗡嗡响，良久，她才震惊地意识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二爷对大奶奶不轨过！
她瘫软着坐在那里，直到身后出现响动。
“你偷听我们说话？”
紫苏吓得赶紧捂嘴，回头一看，曲清如去而复返了。
她下意识点头，点完又坚决摇头。
曲清如挑眉：“你听到什么了？”
紫苏吓得想哭，武阳侯府是什么鬼地方啊，大爷和二奶奶偷偷摸摸，二爷和大奶奶不轨……既然如此，当初直接换个新娘多好！
曲清如看她吓得泪眼朦胧，不由得撇撇嘴。
紫苏立马揩眼泪，不确定地唤道：“姑娘？”
曲清如挑眉：“你叫我什么？”
“姑娘，您是我一直伺候的姑娘！”紫苏这会儿确定了，眼前这位的言行举止，和她之前伺候的主子一模一样。
曲清如笑眯眯地把她扶起来：“你怎得变聪明了？”
“姑娘怎得变成大奶奶了？”
紫苏经历过之前大爷偷摸翻墙的事情后，如今的接受能力颇强大。
毕竟她刚刚目睹了二爷的混账行径后，巴不得大奶奶和二奶奶互换。
曲清如沉吟道：“你刚刚不是都听到了？二爷在江家和那位……”曲清如伸出左右手的食指，相互碰了碰，表示他们亲热过。
紫苏忽然鄙夷：“那大爷还挺不是东西的。”
“啊？”
“大爷定然不知道你们换过来了吧？却……却跟您那般亲热。他此前明明还热衷翻去霜华院呢。”
曲清如乐不可支，捏她气鼓鼓的脸颊：“他昨天就察觉我和那位互换了。”
紫苏眼睛一亮：“所以大爷并不生气？”
曲清如点头：“自然不生气，不过他知情之事，你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
紫苏捂住自己嘴巴直点头。
曲清如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想到消失不见的巧儿，便让紫苏去帮自己弄一剂避子汤：“还是老样子，你只需要把药剂拿来，我会让归云苑的丫鬟去煎药。”
紫苏委屈兮兮道：“姑娘如今去了归云苑，怎得不把我也带过去，我不喜欢伺候二姑娘。”
她说的二姑娘是江绾。
跟曲清如生活了几个月，她早已经忘了当初的江绾是什么样的。况且江绾嫁人之前虽然娇气，却也没瞧出大毛病，和入了侯府后的脾性大相径庭，她是在无法把如今的江绾和出阁前的江绾联想到一起。
曲清如沉吟道：“原本不想让你知晓这些污糟事，如今你知道了，我自然要把你要过来，不过得想个好法子。”
紫苏不解：“什么法子？”
“等我好好想想。好紫苏，快去给我弄避子汤嘛，归云苑的丫鬟都不听我的，什么事情都要跟寒郎请示。”
紫苏揶揄道：“姑娘如今唤得可真亲昵。”
曲清如佯装要掐她胳膊，紫苏笑呵呵地跑远了……
另一头，巧儿找了个靠谱的丫鬟在垂花门处候着，一看到陆辞寒回来，便上前禀报：“大爷，大奶奶好端端地要喝避子汤。”
陆辞寒蹙眉：“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时辰前。”
陆辞寒暗自叹气，他还以为曲清如愿意换回来，便意味着她肯留在他身边了。
“巧儿姐姐不知该怎么办，一直在拖着大奶奶，可大奶奶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剂药，还是叫人熬了喝了。”
陆辞寒摆摆手：“知道了。”
他沉重的步子还没迈进归云苑，又被巧儿截住：“大爷，我有要事禀报。”
“避子汤之事，便由着她吧，就去府医那里开方子便可。”
巧儿摇头：“不是此事。是大奶奶今日和二爷勾勾搭搭……不不不，应该是二爷对大奶奶动手动脚。”
陆辞寒心下一沉。
骄骄怎么回事？难不成对陆祈年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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