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对峙承认
太后脸色呈现出一种绛紫色,是明显的中毒迹象,流琴已知道太后是中毒,为何无加紧让太医研制解药呢?想到因为自己离开牵连了他的心情,也就明白。
这时太后身边的宫娥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谭矜一接过来就闻到这药中味道奇怪,但是说不清怎么个奇怪法,于是叫人拿来了银针,谭矜一试吓了一跳,银针微微变黑,竟是有毒。
有毒的仅仅是人参,其他药物并没有异常,谭矜明白过来,难怪太后一直不见好原来是有人一直将毒药喂给太后喝。
这个发现除了自己贴身的宫女,谭矜谁也没告诉,对流琴也是隐瞒,要是流琴知道了恐怕会将人都刺死,自己就没处可查了。
悄悄没惊动宫人,谭矜溜到了小厨房,看见寿安宫中的掌管药膳的大宫女妍儿,一阵起疑。
“你就是掌管药膳的宫女?”谭矜看见她一人在这里,就直接开口确认。
那个妍儿一听皇后娘娘突然来到小厨房,吓了一跳,赶忙跪下回话:“女婢是掌管太后宫中药膳的妍儿,不知皇后娘娘突然到来有什么吩咐,请皇后娘娘尽管吩咐。”
“本宫问的问题都是机密,你想好了再回答知道么。”谭矜突然冷了语气。宫女里面那个不知道谭矜的威严,就算是太后身边的宫女也不例外。
宫女妍儿给谭矜叩了一个头,表示自己会如实相告。谭矜才委婉开口:“太后这最近用的药是你把关的吧?是否只有你一人?”妍儿点头说是。接着又问了她在宫中呆了几年、与太后关系云云,妍儿都一一回答。
谭矜忽然呵斥道:“好大的胆子,你身为掌管药膳的宫女,竟然给太后下毒药,真是胆大包天。”妍儿一听这话,吓得腿脚瘫软大惊失色,赶忙辩解:“皇后娘娘明察,妍儿冤枉您说的事关重大,就算借给妍儿几个胆子,奴婢也万万不敢啊。”
声音凄厉,不像是撒谎。谭矜又两想到这个宫女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都没有被换掉,一定是念及他的伶俐,便信了她的话。
“那你告诉本宫,谁还能将你换了,给太后换药?”谭矜接着追问,妍儿已经害怕极了,只能用力的回想,“我知道了,是蕊贵人身边丫鬟的云香,自从蕊贵人半斤寿安宫以后,奴婢便时常见到她,加上蕊贵人有孕在身,就……”
谭矜接了她的话:“就出入太后的厨房?”妍儿忙点头,一直求饶。
难怪当时蕊贵人一下子就推脱到自己身上,原来早就设计好了,就等自己掉进这圈套,只怪自己但是忙着生气,什么也没来得及思考。
但是谭矜转念一想,要是将云香抓起来,势必会让流琴联想到蕊贵人,这个女子虽然可恶了些,对流琴倒是真心一片,自己曾经十分看不惯,但是如今还是要包容一些。
“你监管不严也是重罪,本宫就将你隔去掌事宫女职务,去冷宫做苦力吧。”谭矜压下了这件事,决定再去找蕊贵人对峙。
谭矜处置太后身边的宫女谁都没有告诉,悄悄将他置办了又回到太后身边侍奉,只是交代银珠重新从自己宫中挑个聪明的宫女过来顶替。
这样一下,蕊贵人还不知道太后这边发生了什么,还是暗中沾沾自喜。她先前一直以为太后病治不好,流琴就不会接谭矜回来,殊不知两人早就冰释前嫌了。
交代完太后身边的事情,谭矜就叫上银珠去了蕊贵人的住处。之前并没有派人通传,蕊贵人看见谭矜还有些吃惊,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如今的蕊贵人,小腹已经微微隆起,看起来颇康健。
谭矜暗笑这个不知天高的女人,“蕊贵人别来无恙啊。”她一边开口和出来接驾的蕊贵人说话,一边又指使银珠四下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蕊贵人用一贯的娇声腻气回她:“姐姐才是别来无恙,没想到姐姐竟然回来了,姐姐不在,我多次请求陛下前去接你,可惜陛下一直忙于政事,便一直没去。”
谭矜嗅着话语中的酸味,冷冷的笑着,并没有多做回答。这时银珠从自己后面出来,在自己耳后轻轻低语:“娘娘找到证据了,是毒人参。”谭矜点头示意她退下。
“我要是还不回来,难道要等到你将太后毒死再回来吗?”谭矜加重语气狠狠说道。
这时云香已经从内间跑了出来,看见皇后在质问蕊贵人以为事情暴漏,赶忙跪下。蕊贵人仍是面不改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太后病重明明都是姐姐照顾不周,怎么是我害了太后呢?”说着还轻松的笑了下。
谭矜看着这个假装的女人只想笑她蠢,“是需要我将妍儿的话重复给你,还是将你房中的毒人参给太医瞧一瞧。”
蕊贵人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暴露了,吓得一时无言,呆呆的站着,眼泪在眼眶中打颤,“姐姐……这……”
“你毒害太后,在陛下面前反倒嫁祸给我,要是陛下知道了,你这脑袋还能保住得?”谭矜坐下轻飘飘的威胁她。
只听“扑通”一声,蕊贵人跪倒地上,“姐姐饶命,我知……知错了。”言语中尽是不甘的悔恨和无奈。事到如今谭矜如今只想听听原因。
“我知错了,都怪我嫉妒姐姐被陛下专宠,我一时鬼迷心窍……求皇后娘娘饶命。”蕊贵人心知皇后厌恶自己,事情暴露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活路。
谭矜并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人,蕊贵人对流琴情深一片自己也是看在眼里,论及以前的种种,谭矜若还是固执不肯通融,恐怕流琴知道了也会为难。
“蕊贵人你犯下大错,本该以命相抵,只不过本宫念在你对陛下情深如许的份上,不会杀你。”谭矜声音依旧是冷冰冰。
“多谢皇后娘娘饶命。”蕊贵人已经泣不成声,连连给谭矜磕头。
“还望你好自为之,如有下次,你知道后果。”说完谭矜甩了衣袖离开了,蕊贵人在地上跪着,内心胆战心惊。
回宫之后的谭矜忙着重张后宫,连续几日没能见到流琴。流琴也是知道她容易操劳,两人就这样相互体谅感情并没有受到影响,于是流琴转去了蕊贵人那里。
多日不见流琴的蕊贵人一下见到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但是流琴仅念在蕊贵人怀有身孕才勉力来瞧瞧,其他的事情也不过问。
“陛下,你忙着操劳政务,不必经常过来看臣妾。”蕊贵人乖巧的站在一旁,口中说辞竟然有几分谭矜的样子。
“朕是看看你身体是否康健,不用嘱咐你也应保重身体,不要做出蠢事。”听见流琴冷漠的话语,蕊贵人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毕竟刚刚让谭矜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如今流琴有对自己冷言冷语,自己完全没了主意。其实蕊贵人一直模仿谭矜的言行,流琴原先更是将她认成了谭矜才有了这个孩子。
流琴早就已经看腻了她这副作态,觉得蕊贵人一言一行都让自己联想到谭矜,想必是她为了套自己欢心才如此费劲的模仿谭矜吧。
没多做停留流琴就匆匆离开了,先前是因为谭矜离开自己心绪不宁,现在她回来了,自己也应当重新拾起政事才是,离开时都没有对蕊贵人说什么。
即使十分忙碌,谭矜还是将重心放在照顾太后身上,如今没有了有毒人参做药材,太后的脸色好了不好,谭矜赶紧将这件事告诉了流琴,还有一直心切的慕擎林。
“听说母后病体即将转好,我听说了立马赶过来。”慕擎林来时就关切询问,蕊贵人的事情大家都不知晓,谭矜便先将大夫的话转述了一遍。
“有劳皇嫂。”
“尽管放心便是,母后这边我定会全力侍奉。”谭矜柔声安慰。
看见慕擎林脸色并不是很好,谭矜联想起许久之前那一桩事情,毕竟是皇上的妃子无心害了慕擎林的夫人和孩子。谭矜一直没有当面告慰,如今看来,孩子兴许是没有保住。
轻轻拉了下慕擎林,谭矜示意跟他出来,便是想全意的慰问一下,慕擎林心知皇嫂不是外人,便跟着出来,“多朵公主的事情我实在很抱歉,希望皇弟你替我转达慰问,希望多朵公主保重身体,你们还很年轻,还会再有孩子的。”
听着谭矜说的十分真切,但是自己正在气头上,并不十分冷静,“皇嫂,这是我跟多朵的第一个孩子,孩子也是一条命,你叫我怎能不怨恨那个女人。”
慕擎林没有听进自己的话,谭矜内心也不好受,谁叫蕊贵人也怀有身孕,要是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兴许事情都会有所不同。
“皇弟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陛下换你一个公道!”谭矜轻轻拍了下慕擎林的肩膀,他隐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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