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都在下一盘棋
第二百九十八章 都在下一盘棋
挂了电话，杨淮看了一眼时间。
“陈澈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晚上八点，龙湾会所。
杨淮推开包厢的门，陈澈正翘着脚坐在沙发上，桌上摆着两杯酒。他一看到杨淮进来，立刻站了起来。
“淮哥，快坐。”
杨淮走过去，把外套搭在椅背上，坐下后端起酒杯看了一眼。
“你这阵子不声不响，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事了？”
陈澈笑了笑，拿起另一杯酒和他碰了一下。
“我这不是听说辰曜资本盯上你了吗？这事闹得挺大，圈子里都在传。”
杨淮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语气平静：“辰曜资本的动作确实不小，但这事什么时候传到你耳朵里的？”
“前几天吧。”陈澈靠在沙发上，随口说道，“有朋友说辰曜资本的人最近到处活动，尤其是对你们这种科技公司下手最狠。”
“然后呢？”杨淮看向他，“你找我是想告诉我这些？”
“当然不止。”陈澈坐直了些，语气认真了不少，“我听说辰曜资本和你们的几个客户接触得很频繁，尤其是星启科技。”
“这我知道。”杨淮点点头，“但你想说什么？”
陈澈顿了一下，低声说道：“星启的副总监刘卫东，和辰曜资本那边私下走得很近。有些项目，可能已经在谈了。”
杨淮微微眯起眼。
“刘卫东？”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我们之前和星启签的合同，应该是直接和他们总经理对接的吧？”
“是没错。”陈澈点头，“但刘卫东在公司内部的权限不小，尤其是技术采购这一块，他能直接拍板。”
杨淮没有说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辰曜资本如果想动星启，刘卫东确实是个突破口。”
“所以你得小心点。”陈澈说，“客户一旦被他们撬走，后果就不好说了。”
杨淮点点头，语气平静：“我会处理。”
陈澈看着他，没有再说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与此同时，余幼笙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高宇前几天发来的消息。
她犹豫了很久，终于点开了聊天框，打了一行字：“最近怎么样？”
发出去后，她把手机放在一边，靠在沙发上，心里有些乱。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不是不知道高宇的心思，但每次看到他主动示好，她都下意识地选择回避。
“可是……如果我不喜欢他，这样算不算耽误人家？”
她正想着，手机屏幕亮了一下，高宇的回复很快就来了。
“挺好的，最近稍微有点忙。你呢？还好吗？”
她看着这条消息，心里的愧疚感更重了几分。
她低声念了一句，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有时间的话，一起吃个饭吧。”高宇的消息比她想象中来得快。
她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最终还是回了两个字：“再说。”
高宇坐在公司里，看到她的回复，心里一阵失落。
“又是‘再说’。”
他把手机放在桌上，低头看着文件，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你还能坚持多久？”他心里问自己。
可答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江亦正加着班，电脑屏幕上的代码一行行滚动，他的手机震了一下。
他拿起来一看，是余幼笙发来的消息：“最近还好吗？”
他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几秒，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他回了一句：“挺好的，你呢？”
对话框里很快弹出她的回复：“还行，就是有点累。”
江亦看着这句话，手指停在键盘上，犹豫了几秒。
“那注意休息。”他回了过去，语气一如既往地简短。
杨淮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冯书禾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他进来，顺手把音量调小了些。
“怎么这么晚？”
“去见了陈澈，他告诉我一些辰曜资本的事。”杨淮坐到沙发上，揉了揉眉心。
“他说什么了？”
“星启科技那边，有个叫刘卫东的副总监，可能已经被辰曜资本拉拢了。”
冯书禾皱了皱眉：“那你们要怎么应对？”
杨淮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天花板上，沉声说道：“先把刘卫东手里的合同确认清楚，再想办法稳住星启。”
“你觉得还有机会吗？”
“总会有办法的。”杨淮的语气很平静，但却透着一股坚定。
冯书禾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客厅里一片安静，只有电视屏幕还在闪动着光影。
杨淮靠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手机，脑子里还在思考着星启科技的事。陈澈的话虽然没太多细节，但已经让他警觉。
“淮哥。”
冯书禾突然开口，语气比刚才低了些，“如果星启真的被辰曜资本撬走，你有第二手准备吗？”
“有。”
杨淮没犹豫，直接回答，“星启对我们重要，但不是不可替代。辰曜资本盯上它，无非是想打我们的信任基础。”
“那客户的信任呢？”
“客户要的是安全和稳定。”
他坐直了些，手指轻轻敲着茶几，“只要我们能证明，永禾的技术比辰曜资本更可靠，客户自然会站在我们这边。”
“可技术之外呢？”冯书禾看着他，“人脉、资源、甚至背后操作这些，你能跟得上吗？”
“这些我也考虑过。”
杨淮拿起手机，翻了翻联系人，“陈澈能帮我们盯着辰曜资本的动作，许奕阳那边也有些渠道，再加上林雅云的技术优势，暂时还能扛住。”
“可扛住不代表能赢。”
冯书禾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杨淮身上，“辰曜资本的背景太深，你能确保没有他们渗透不到的地方？”
“没有绝对的安全。”
杨淮语气平静，像是早有准备，“但我可以让他们付出代价。”
“你准备怎么做？”
“先盯住星启。”
他低头翻着手机，拨通了高宇的电话。
高宇刚从公司茶水间出来，手机响了。
“哥，这么晚了，什么事？”
“星启的副总监刘卫东，你查到什么了？”
“暂时没太多线索。”高宇抓了抓头发，“不过我听说，他最近和辰曜资本的技术总监吃过几次饭。”
“谁告诉你的？”
“星启里面的一个朋友。”
高宇压低了声音，“他也不敢多说，只是提了一嘴，说刘卫东最近和辰曜资本走得很近。”
“那就盯紧他。”杨淮语气冷静，“明天找个机会约星启的总经理聊聊，看看他们内部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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