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何为花，何为马
楼内
人声鼎沸，随处可见推杯换盏，酒若汤药，喝上那么一口勾动了读书人的思绪，有人伏案哀叹，有人激情飞扬，当真不知那酒是良药，还是苦药。
“想我数十载寒窗，胸腹经论，却又科考落榜，竟连个秀才都未摘得，人生无望。“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满面失望之色。
”周兄所说甚是，我亦如此，纵使学富五车却是报门无望，科考之途黑暗，主考必是那徇私舞弊之辈，武朝衰已！“一年轻书生对着老者说道。
古往今来人的劣根性是相通的，绝不承认自己不行!
然另一桌却是大相径庭
周才人满面红光很是兴奋”诸位，春风渡，花欲开，策马扬缰，指日待！”
“才人，何意，花与马有何联系？”一位学子不懂问道。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才人的学问全用在了男女之事。“
说着，另一位学子拿起一根筷子在桌子上的一盘鸡肉内找到鸡屁股，然后插了进去。
”........"刚才的学子或许面皮有些薄，当即便红了脸。
呸，粗鄙，长的丑，想的美！
“花是何花，马又是何马呢？”
这是门口传来一道问询声。
闻言，众人的目光朝着门口看去。
沈怀念面带微笑跟没事人一样，他带着青兰就这般迎着众人来到周才人的邻桌坐了下来。
“咦，这不是沈少爷和青兰姑娘，他们怎会来此？”有人发出疑问。
“是啊，我可是听说昨晚贾家一十六口被灭门，是这女人干的，她怎么还敢光明正大的出现。”
“没错，我也听说了，这要是报到镇府，估计有不少的赏金。”
有书生说着，就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溜了出去。
“这沈怀念也是个浪荡之人，不是说他与吴小姐在一起了吗，怎么又跟这杀人凶手搞到一块去了。”
“大家公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青兰姑娘这相貌，身材，啧啧，哪个男人忍的住啊！”
“那吴小姐也不差啊，美若天仙，沈怀念怎么能辜负她！”
一位相貌英俊的书生很是不忿，吴小姐可是我的梦中情人，如若我将此事通知她，她势必会与沈怀念分开，到时我不是有机会了吗！
想到此，他嘴角一扬，随即快步跑出了门。
青兰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柳眉轻蹙，她眸光带着询问看向沈怀念，毕竟镇府还未宣布自己的清白，就这么突兀地出现，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想多了！沈怀念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他看向周才人。
鼻翼轻嗅，的确有股淡淡的檀香。
赵盘说过除了檀香味，另外黑袍人的手很白。
他目光下移，只见伏案在桌上的一双手很是粗糙，上面有着很多裂纹与老茧，颜色更是与白没有半毛钱的干系。
不是？
“沈少爷何意？”周才人皱着眉，一双小眼中带着审视。
“别误会！”
沈怀念微微一笑“我没有敌意，只是听才人所作诗句意境悠长，甚觉好奇便有此一句，还望才人解惑！“
”沈少爷看来也是有学问的人。”周才人眉眼上扬，一副得意的模样。
靠，别侮辱我，这学问不要也罢！
沈怀念嘴角抽了抽“不如才人，花，马，究竟何指？”
青兰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真是个坏蛋，也怪这个丑书生，做什么诗不好，偏偏作些粗鄙之作，也不知道是哪家马......
呸，呸，哪家女人！
周才人嘴角一咧”深谷通幽见清泉，娇容映红现羞颜！“
”..........“沈怀念，你嘛，还能在露骨一点吗，你当个学子真是屈才了！
”呸，下流！“
青兰实在忍不住骂道。
”这周才人，还是如往常一样，出口就是歪词滥调，当真是丢我们读书人的脸."有书生一脸鄙视。
“我看不然，男欢女爱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诗可写风景，人物，为何不能写欢愉之事呢!"
靠，还有认同的！
沈怀念无语至极，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礼义廉耻都没了，虽然我也喜欢，但想想就行了，别糟践学问啊！
而一旁周才人听到青兰的话，蹙眉上挑”青兰姑娘，我不过说了句话，怎得就下流了？“
”你是在侮辱女！”青兰怒视道。
“哼！”
周才人冷哼一声，随即道：“忘了青兰姑娘卖艺不卖身，自当不知其中妙处，有此误会可以理解！”
“你........!"
青兰气得俏脸通红，手上已经隐隐有光晕闪动。
沈怀念见势不妙，一把按住青兰的手，摇了摇头。
青兰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压下怒火，她瞪了周才人一眼，便撇过了头，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才人所说有理。“
沈怀念笑了笑”不过，你貌似也不知其中妙处吧，不然怎只会弯弓射大鹏呢？“
闻言，周才人顿时丑脸色变，赶忙反驳道：”怎么可能，我都指日可待了，怎可能没有过。“
”呵呵！”
沈怀念冷笑，道：“那你说我若将这消息说给洪老板，你说她会不会觉得你在侮辱她呢？”
周才人面色一惊“你怎会知道？”
“我知道可比你想象的多，比如才人为了讨洪老板欢心，竟舍得花重金购买檀香，没记错的话，你家也不过普通家庭吧！”
“什么，还有这种事！”在场的人一听都是有些吃惊。
“这才人未免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洪老板那样的美人怎能看的上他！”
“还不惜花重金，啥家庭，就那破屋加两晌地还抵不过洪老板几天的买卖呢！”
嘲讽声不绝于耳，周才人消瘦的脸颊皱起，已然动怒。
“沈少爷，你问的倒是挺清楚，可你说错了，我买檀香并非为了讨好，而是自有其它用途！”
哼，还真是不经诈。
沈怀念眸光一眯“那我明白了！”
说完，他猛地暴起，一步踏出就来到了周才人的身侧，不等对方反应，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一撕。
一层老皮瞬间被扯了下来，而那粗糙的手赫然变了模样，裂纹已然被光滑取代，且很是白净。
周才人反应了过来赶忙挣脱收回手。
“你干什么？”他狰狞道。
沈怀念看了下撕下了的皮，摸了摸质感，软绵且有毛孔。
“人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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