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试探
张昭看了会节目，身上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反正节目也没什么好看的，他就拿出手机看了眼，发现是教音乐理论基础的何苗老师发来一个短信，说有事和他谈。
张昭疑惑对方找自己什么事，辞别徐胄二和马子义，来到了大礼堂的外面。
“张昭。”何苗老师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到旁边去说话。
张昭跟了过去，恰好就是他刚刚跟郭倩聊天的角落。
“刚刚看了郭倩的表演，张昭，没想到你连编舞都这么厉害。”何苗见左右没人，一开口就先是一个马屁，脸上也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何老师太夸奖了，我就只会一点皮毛，跟专业的编舞老师没法比。”张昭谦虚道，一边猜测何苗找自己的用意。
“是这样的，我想问下，你觉得学校对于你的宣传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何苗是收到章丽主任的叮嘱，前来稳住张昭的，她没有一开口就进入主题，想要先旁敲侧击一下。
“没有，我觉得这样就可以。”张昭摇了摇头，关于宣传自己的事，都是何苗老师拿主意，他觉得无所谓。
“哦哦。”何苗点点头，“那你觉得我们声乐系怎么样？平时有没有，呃，你觉得不满的地方？”
张昭被她问得一愣，不明白她这云里雾里的想干什么，自己一个学生，能有什么不满？干脆直接道：“何老师，您是不是有什么事？”
何苗见他这么问，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张昭，你有想过换系吗？”
“没有。”张昭摇了摇头，虽然他前世是导演系的，但声乐系也不错，主要是他觉得换来换去太麻烦，反正无论在哪个系，他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所以为什么要换？
“那如果有人想挖你去别的系，并且拿出很丰厚的条件呢？”何苗问道，这是章主任让她这么问的。
“不会。”张昭依然摇头，他现在几乎什么都不缺，别人又能以什么条件打动他？但何苗这样问，他总算有点明白对方的意思了，“何老师，您是担心有别系的人来挖我？”
何苗见被拆穿，承认道：“是，现在你这么优秀，肯定有别系的主任来挖你。”
“这点请放心，何老师，我没有换系的打算。”张昭说道，“而且，就算别人用那么好的条件来挖我，难道声乐系会对我更差吗？”
“嗯，你说的对，声乐系……章主任肯定不会对你更差的，别的系有什么条件，章主任肯定也会跟上。”何苗说道，来前章主任也给了她一定的权限，为了留下张昭，可以匹配别的系来挖人的条件。
“所以，我为什么要换系呢？”张昭反问道。
何苗还有些不放心：“你真的不会换？”
张昭哭笑不得，他还不屑于玩这种心眼：“这样，我给你一个承诺，只要声乐系不赶我走，那我就老死在声乐系了。”
何苗听后，总算彻底安心了：“你放心，张昭，声乐系肯定不会赶你走。”这样的宝贝，赶走才是傻子。
“嗯。”张昭点点头，“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进去了。”
“等一下。”何苗连忙叫住他，“其实，我叫你出来呢，还有个目的，有个人想见一见你。”
“哦？不知道是谁？”张昭疑惑地看着她，猜测着是谁通过她想见自己，肯定不是别系的老师。
“是齐玥。”何苗道，此前她也接到了齐玥的经纪人赵敏佳给她打的电话，拜托她引荐一下张昭。赵敏佳是她学妹，又是章主任请回来给声乐系站台的，这点面子她自然要给。
“齐玥？”张昭一愣，完全没想过是她。
“对，她很喜欢你的歌，想跟你见面谈谈。”何苗道。
“行啊，什么时候？”张昭想了想便同意了，除了齐玥是宣艺毕业的学姐，也是因为她此时一线的咖位，对于他未来的计划也是有帮助的。
“你现在有空吗？”何苗问道，意义不言之明。
现在？这么急？张昭有些意外，不过想想齐玥作为一线明星，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时间的，于是道：“有，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
“那我安排你们见面。”何苗立即拿出手机，打给齐玥的经纪人。
很快，见面的地点就安排好了，就在学校旁边的一家咖啡馆里。
张昭见到了已经在等候的齐玥，跟网上见过的照片相比，齐玥真人要漂亮得多，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但是身材比例却非常完美，给人一种她其实并不矮的感觉。
齐玥身边还跟着一个长相略显普通的女人，应该是她的经纪人赵敏佳，这个来之前何苗已经跟他简单介绍过了。
“你好，张昭。”见到张昭，齐玥有些激动，只是她掩饰得很好，脸上挂满了笑容。眼下的张昭，是她拿来应对冯佳年的最好武器，自然要给他最好的印象。
“你好，齐师姐。”张昭有些客气，虽说在他考进宣艺之后，齐玥就已经毕业了，但同一个学校的关系却是无法改变的。
“你好，赵师姐。”张昭也跟赵敏佳打了招呼。
三人落座后，齐玥主动先开口道：“张……学弟，我还是这么叫你吧，感觉更亲切点。”
“呵呵。”张昭虽说心理年龄更大，但既然穿越了，他也早接受了眼下这个大学生的身份。
“我已经听章丽老师说过了，《同桌的你》和《童话》都是你的歌，还有，天籁奖排名前15的那首《学猫叫》也是你的歌吧。”齐玥笑呵呵地说道，她叫章丽老师，也是为了点出跟系主任章丽关系很熟。
张昭对这样的关系倒不是太放在心上，他只是有些疑惑，齐玥作为一线明星，找自己总不会是为了拉关系吧。
“对，《学猫叫》是我的歌。”
“那你签约了新创公司吗？”齐玥紧张地看着他，《学猫叫》现在的歌手叫周雯，是新创旗下的，她很担心张昭一早就签约了新创。
“没有。”张昭摇了摇头。
“那你有签过别的公司吗？”这次问话的是赵敏佳，她对张昭垂涎已久，也想把他拿下来，签约到公司里面，到了自己的手上，那无疑多了一张王牌。
“在毕业之前，我没有签约任何公司的打算。”张昭隐约明白了两人的意图，直接就堵住了两人可能接下来的话。
果然，齐玥跟赵敏佳都是一愣，尤其是齐玥，她可是准备拿张昭来应对冯佳年的，如果张昭不准备签约的话，那她就少了一分保障了。
“其实签约公司跟读书没有冲突的，我觉得……”齐玥准备进行劝说，张昭委婉地打短了她，“齐师姐，有人也这么劝过我，但被我拒绝了。还是那句话，在毕业之前，我不会签约任何公司！”
“这样啊。”齐玥见他说得坚决，知道再说下去也只会惹他反感，便看了一眼身边的赵敏佳，赵敏佳也颇为失望，但也留有一丝希望，“那毕业之后，你就会签约公司了？”
“那时候应该没有问题。”张昭点了点头，如果到时候他还不能成长到让别人忌惮的地步，那也枉为穿越者了。
“那你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吗？我们铭创艺人管理公司虽然不是三大之一，但论资源和人脉都是不差的……”赵敏佳瞅中了机会，连忙说道。
“这种事要等毕业之后再说。”张昭自然不会落人口实，到时候就算要签约，也是看哪个公司给的条件最好。
见他不漏半点口风，赵敏佳和齐玥也是无奈，感觉眼前这个学生，跟她们遇到的任何学生都不同，换了别的学生，有这样的机会，估计早就答应了。
但一想对方那惊人的才华，似乎这样也就不奇怪了。
“张昭，你跟新创的合作，是他们跟你邀歌的吗？”齐玥在心里转着主题怎么应付冯佳年，不过要先问清楚他跟新创具体是怎么合作的。
“这倒不是，当初我缺资金，于是就找到周雯，主动把《学猫叫》卖给她。”张昭简单介绍了下卖歌的过程，当然，涉及具体的价格和条件就没说了。
“也就是说，《学猫叫》是你主动送到周雯面前的？”齐玥和赵敏佳都瞪大了眼睛，周雯运气这么好的吗？能让她登上天籁奖前15名的歌，居然是主动送上门的。
“嗯。”张昭点点头。
齐玥和赵敏佳对视一眼，这样的运气，为什么她们就碰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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