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大鱼
“张昭学弟，我就直说了，我想跟你合作。”咖啡馆里，虽然张昭已经言明毕业之前不会签约公司，让齐玥很失望，不知道回去该怎么跟冯佳年交代。但她并没有死心，而是看到了另一个自救的方法。眼下她受困于刘一刀刘老爷子的威胁，一旦歌曲版权全部被收回，那么她就需要新的歌曲，而张昭差不多就是她唯一的选择。
“不知道齐师姐想要怎么合作？”张昭没有一口回绝，一来看在同校的份上，二来，他也好奇齐玥所谓的合作。
“除了《同桌的你》、《童话》和《学猫叫》，你还有别的歌吗？我想跟你买歌。”齐玥直接说明了目的。
买歌？这一点倒没有出乎张昭的意料之外，齐玥是歌星，自然不是看上了他的编舞才华和拍短片的能力，那么只能是歌曲了。不过张昭也好奇，齐玥背靠大公司，按理说不缺歌才对。
“齐师姐，你一个大歌星，应该不缺合作者吧？”
“我本来有一个合作者，是刘一刀刘老爷子，你听说过吧？”齐玥说道。
“嗯。”张昭点点头，刘一刀的名字在音乐圈内如雷贯耳，只是他很好奇，有刘一刀刘老爷子帮她写歌，为什么还要找自己买歌？
“最近我跟刘老爷子闹了些不愉快……”齐玥犹豫着是不是要说出来，毕竟那种丑事她也不好开口，见张昭疑惑地看着她，她忽然银牙一咬，“本来有些事是难以启齿的，我也不瞒你了，公司逼我嫁给刘老爷子的儿子，我不愿意，所以刘老爷子可能会收回我所有的歌曲版权，这样我就没有歌唱了……”
张昭听后，倒没有什么表情，圈内类似的事情他又不是没经历过，有些比这个还要恶心。
“刘老爷子的儿子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袋，说是智商停留在五六岁，其实就是个傻子……”齐玥把事情简单地介绍了一遍。
“所以齐师姐想找我买歌，就是为了应对接下来无歌可唱的局面？”张昭明白了她的意思。
“对。”齐玥点点头，“要是刘老爷子把我所有的歌都收回去，那么现在天籁奖榜单上的那首歌也会作下架处理。”
这一手倒是真狠，人家都上了天籁奖榜单，摆明了是有希望冲击奖项的，却被突然收回版权，对歌手来说，无疑是一大杀招。
“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说完，齐玥一脸诚恳地看着他。
张昭沉默了一下，然后道：“齐师姐，说实话，我眼下也需要用到资金做一些事，歌也不是不可以卖给你，但一我不能保证新歌能帮你登上天籁奖榜单，二，歌曲版权不会便宜。” 他眼下缺资金拍摄《小鬼当家》，本来是打算跟周雯继续合作的，但齐玥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没问题，我自己这两年也攒了些钱，实在不够的话，我还有一套房子。”齐玥自然清楚，想要买好歌，就要大出血。此前她跟刘老爷子合作，可以说歌曲的利润至少有六七成被他拿去了，加上公司的抽成，到了她手里，也就一两成了。
“那倒没有必要。”听到她要卖房子，张昭连忙说道，他虽然想买高价，可也没必要逼得人家去卖房。
“那么，我们这是达成了合作？”齐玥满心期待地问道。
一旁的赵敏佳见她这样有些急了，歌都没看到呢，怎么就达成合作了？有心给齐玥眼神暗示，但齐玥似乎没看到一样，只是盯着张昭，等着他的回答。
张昭也爽快，点点头道：“嗯，我听过齐师姐的歌，你会唱很高的音，我手里现在倒是有一首歌很适合你。”
“是什么歌？”齐玥顿时眼睛一亮，没想到张昭手里就有现成的歌，一旁赵敏佳本来要开口说话的，此时也把到了嘴边的话吞回肚子里，变成了好奇和期待。
“这首歌叫《大鱼》。”歌当然是现成的，张昭拥有前世的记忆，要找一首适合齐玥的歌很容易，齐玥毕竟也是宣艺走出去的大明星，他曾经听过对方的歌，齐玥在高音方面表现出色。而张昭之所以选中《大鱼》这首歌，那是因为前世他对于《大鱼海棠》这部动画电影印象深刻，曾经看过很多遍，所以连带着《大鱼》这首歌也完全记住了。
“《大鱼》？”虽然歌名简单，看不出什么，但齐玥对于张昭很有信心，《同桌的你》、《童话》和《学猫叫》就是前车之鉴。
“对，有纸笔吗？我现在可以把歌词先写下来。”张昭其实也可以用手机来代替，但用手机无法把曲子一起画出来。
“有，我有。”齐玥随身的包包里就有纸笔，虽然不喜欢给粉丝签名，但随身携带也是很有必要的，万一碰到需要的情况呢。
张昭接过纸笔，就开始写了起来，几分钟后，歌曲就一蹴而成了。
齐玥和赵敏佳等在一旁，见他写完，两人都露出了期盼之色。
张昭把写好的纸递给齐玥，齐玥接过后，和赵敏佳一起看。
“海浪无声将夜幕深深淹没，
漫过天空尽头的角落。
大鱼在梦境的缝隙里游过，
凝望你沉睡的轮廓。
看海天一色 听风起雨落，
执子手吹散苍茫茫烟波。
大鱼的翅膀已经太辽阔，
我松开时间的绳索……”
两人都是专业人士，虽然不会填词作曲，但对于歌曲的欣赏能力毋庸置疑。这首《大鱼》，从歌词来看，极富画面感，又不乏动人细节，从恢弘场景过渡到细腻情感，如诗一般直戳人心。
可以说，这是一首一眼就可以打动别人的歌。
齐玥立即就喜欢上了，张昭没有让她失望，光是歌词，就完全是精品的标准。
赵敏佳也看得连连点头，双眼放光，这是一首好歌！
“我现在清唱一遍，你们看看怎么样？”因为定的是咖啡馆的包间，但也不用忌讳大庭广众之下。
“好。”齐玥和赵敏佳重重地点头，歌词非常不错，接下来就该看曲子了。
张昭清了清嗓子，一边回忆前世所听过的声音，一边唱道：
“海浪无声将夜幕深深淹没，
漫过天空尽头的角落……”
开头的第一句，那空灵悠远的声音，一下子就震惊到了齐玥和赵敏佳。尤其是齐玥，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昭，因为她听出来，张昭竟然可以变音，是以一个真假难辨的中性嗓音长出来的，而显得更契合这首歌了。
“大鱼在梦境的缝隙里游过，
凝望你沉睡的轮廓。
看海天一色 听风起雨落，
执子手吹散苍茫茫烟波。
大鱼的翅膀已经太辽阔，
我松开时间的绳索……”
空灵的旋律还在继续，独特的嗓音，细腻的演唱，从低吟浅唱、娓娓道来到悠远激昂，层次丰富，又空灵动人。
齐玥和赵敏佳已经完全陷进去了，两人闭上眼睛，沉浸在那画面感极强的空灵音乐声中。
“怕你飞远去 怕你离我而去，
更怕你永远停留在这里。
每一滴泪水 都向你流淌去，
倒流进天空的海底……”
歌曲的高潮部分，也是高音部分，齐玥不由瞪大着眼睛，看向张昭的目光恍如在看怪物，他也能唱这么高的音？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最后的一段，张昭以“啊”字结束，那极致的高音，空灵的旋律，听得齐玥和赵敏佳两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实在太过震撼了，更有种直击灵魂深处的战栗。
等到张昭唱完后，两人仿佛灵魂离体，久久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齐玥才回过神来，她死死地盯着张昭：“学弟，这歌我要了，你开价吧！”完全一副不怕狮子大开口任凭宰割的架势。
一旁的赵敏佳也没有提醒她，因为这首歌实在太好了，太震撼人心了，以至于平时作为经纪人的精明也丢掉了，这首歌，必须拿下来！她有预感，齐玥一旦有了这首歌，就能冲击天籁奖更高的名次，刘老爷子的歌不过是让齐玥拿到了第7名，但张昭的这首歌，却让她看到了更高的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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