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回忆往事
“灵心，你能给我说说你母亲的情况吗？”
两个人聊了很久之后，凌霄开口道，声音中有些克制不住的期待和伤感。
一场爱情让他难忘至今，即使跨越了万年也没有消磨半分，反而因为岁月的积淀而让这份感情更加厚重。
我看到灵心也愣了一下，随即她便点了点头。
“母亲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个很快乐的人，我记得小的时候，她面对我的时候总是带着微笑，虽然天帝并不时常出现，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一丝的不快乐。”
说到这里，灵心顿了几秒钟，眼里泛起了泪。
凌霄叹息一声说道：“她总是这样温柔，对于自己的孩子更是如此，我想她当时的心情一定不好，只是不想在你的面前表露出来罢了。”
这一点我也能想像得到，雪女与天帝的婚姻一开始就没有半点幸福和信任可言，而雪女却不想自己的女儿受委屈，所以才会拿出最为积极阳光的一面面对自己的女儿的。
灵心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后来再长大一些，我有一次半夜醒来，发现母亲并不在身边，于是下床去寻她，只看到母亲在厅内的大窗前， 倚窗流泪，她的肩膀抖动着，一看就是遇到了极为伤心的事情，我当时很无措，不知道一向快乐的母亲为什么为如此。”
“从那之后，我便留意了，母亲总是会在我睡着之后，就悄然来到大厅的窗前，一坐就是很久，有时候会发呆，有时候则会默默地哭泣。”
凌霄那黑乎乎的泪水又忍不住地流了出来。
而灵心也有些讲不下去了，我拿了两方纸巾递给他们两个人，我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让这父女两人从悲伤中解脱出来。
凌霄怅然说道：“她的痛苦都是我造成的，如果当时我没有遇到她，如果在她婚后，我们不再相遇，如果我的能力再强大一些， 足以保护她，就不会出现如此多的事情了。”
我听了心里沉淀淀的，世上哪里会有“如果”这种可能性的，哪怕是拥有高强法力的各界仙魔，也是无法做到的，在他们的身上，也或多或少有着遗憾的事情。
灵心抿了下唇说道：“您也不要自责，我相信母亲是因为爱您才会和您在一起的，而且我也觉得如果再给她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的话，她一定还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您的。”
凌霄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很是诧异，“孩子，你真是这样想的？”
灵心点点头，“是的，我是了解母亲的，她是很倔强的，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极为慎重的，就在我发现母亲经常伤心之后，便也有了心事，很快妈妈就发现了，她问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没有告诉她，只说没事，我担心她知道了会担心我，所以我一直没讲。”
我听了心里酸酸的，灵心说她的母亲是如何地爱护她，而她又是何其的孝顺啊，那么小的年龄竟然满心地替母亲考虑，她的沉稳和善解人意想来也是跟这样的经历有关吧。
凌霄摇了摇头，痛苦地说道：“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你们母女。”
凌霄把所有的责任都算到了自己的头上，这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我知道的，凌霄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中了天帝的算计，被无望咒所折磨了，他大概也是极为痛苦的，却是不想推卸半点责任。
在灵心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我们了解到，天后因为常年累月的伤感，经常生病，而灵心发现天帝从来不关心母亲，甚至还经常在喝醉之后就前来大闹一场，每当这时，天后都会把灵心赶出房间，不让她看到这糟糕的一幕。
而灵心也是在这样的煎熬中慢慢长大。
“……我曾经无数次的问母亲，为什么那个男人明明对她如此不好，对外面却表现得与她恩爱无比，，母亲只是摇头，从来不解释，现在想想，她当时的内心是有多痛苦啊。”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期间你的外祖父一家人不来关心一下你的母亲吗？”
凌霄冷冷地说道：“他们要是真正关心雪女的话， 当初就不会强迫她嫁给天帝了。”
他的话很快得到了灵心的证实。
“的确如此，在我的印象里，外祖父一家人一共就出现过三次，每次到来，都是先去天帝那里，到我的母亲面前，但是一股怒气冲冲的样子，我虽然被母亲责令带走，但是隔着厚重的门，我依然能够听到他们大声地指责母亲的声音，只是声音忽高忽低的，内容我无法连连贯起来，他们走后，母亲都会伤心很久。”
父女两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灵心的哭声里饱含着深深的悲伤，连带着我都感觉到了。
良久之后，凌霄方才说道：“好了，今天是灵心的生日，饭吃完了，这蛋糕还没吃呢，我听说，吃蛋糕之前，要许愿吹蜡烛的。”
我赶紧起身，“是啊，不许愿不算过生日啊，我给把蜡烛给点上。”
蛋糕很漂亮，上面的造型是一个十分漂亮穿着滑雪服的女孩子，我拿出蜡烛插到上面，将其点燃。
并且去把房间的大灯给关了，营造出一抹温馨的气氛来。
“灵心，许个愿吧。”
“是啊，灵心，您可以开始了！”
在我们两个人的催促下，灵心两手交握在一起，闭上双眸，默默地许下了一个愿望。
“吹蜡烛吧！”凌霄略有些激动地说道，我看得出来，他应该是第一次给人过生日，整个人都是紧张的，却是谨记着每一个流程，生怕会错过些什么。
灵心微微一笑，起身将蜡烛吹掉。
我把灯打开，屋内又重新恢复到光明，但是却因着刚刚的一幕，又多了几分温馨。
灵心拿过餐刀，将蜡烛拔掉后，便分起了蛋糕。
她拿过一个餐盘，首先取了一块双手递到凌霄面前，“爸，这一块给您！”
凌霄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摆手道：“今天你是寿星，这第一块理所应当的应该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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