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管理大考验！（下）
谁知大力不满地打断我：“不是！我才不是为了钱！我就是、我就是……我想不通，以前这么辛苦，才赚一点钱，现在为什么突然就吃穿不愁了？那我以前受的那些苦算什么呀？现在那些还在荒原上的那些人又算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劳动人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哲学家”，这种事少见，但是在整个人类的历史长河中似乎又不少见。
李大娘：“你这不是钻牛角尖吗，大力！这又是何必呢！”
大力低着头，愧疚的神情慢慢在她脸上浮现出来。
我：“大力，你就是因为想不通这个，就偷了花朵吗？你这样糟蹋大家的劳动果实，又怎么算对得起以前吃的那些苦呢？”
大力忍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我也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呜……自从我心里想不通这个事儿，天天盯着花出神，被开天发现，她以为我要干坏事，总是瞪着我；我、我一时气急，就想着，你想看我做坏事，我就做给你看，就、就……求您别……太丢脸了……这……”
真是好倔的性子……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的话。
我站起身拍拍她。
“这是你第一次犯这样的错误，我选择相信你。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就这么说，你也没错，开天也没错；错的是我们农场的管理不到位。你呢，先好好工作，不要再有下次了，好吗？”
大力愣住：“就这样，没了？”
我：“有。那朵花的市场价从你工资里扣。好了，回去吧。对了，你住在哪儿？”
大力：“城市西边一点。”
我：“快点搬到北边来吧，方便一点。”
大力懵懵地出去了，眼泪还挂在脸上。
我和李大娘还留在这间休息室。
李大娘不安地先开口：“小崽呀……这件事是我不好……”
我急忙打断她：“不不不，不是您的问题。这刚收了一批员工，我又忙着干别的事情去了，您的压力太重了。我们农场的管理制度啊，是要升级了。不然，员工越招越多，事情也越来越乱。”
李大娘：“嗨，我应该多看着点。”
我握住她的手：“大娘，您不用看着了。以后，自然有别人来看着。”
大娘紧张：“什么意思？”
我：“您啊，收拾收拾，坐咱们农场的管理层吧。”
——
事情总是赶趟着来。之前正想着北门街那边的管理不行要改，现在自家农场的管理制度也被事件“警告”要升级了。
这件事发生之后，花花农场的管理制度大变模样。每个花房随机分配相同数量的人专门负责，随后进行了一场为期三天的劳动能力大比拼，能力最强的，成为花房的“房长”，对整个花房内的劳作和产出负责；然后再票选两个监督员，此三人都需要谨防花房内偷窃、破坏等事情的发生。十几个房长每日向李大娘汇报，除此之外，李大娘还需负责管理货物的运输和对接。对接的对象，是直销店的店长。
房长和店长的工资会比别人高一些，李大娘相当于管理层了，工资自然更高。
除此之外，我给所有员工涨了一次工资。
“大家都辛苦了！除了涨工资，我宣布之后将会有一场农场内的晚会，一起庆祝，把花花农场做大做强吧！”
欢呼声阵阵传来，久久不止。
——
几周后，第一届花花农场晚会开展。
曾经魔物原上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采花人们，也有歌声悠扬的、身体灵活的、有特殊杂技的……突然之间，感觉自己窥见了世界的一个矛盾又神奇的角落。
台下的我看着台上被拉上台紧张唱歌的大力，一时感慨：“不知道这个小哲学家有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呢？”
自从她在劳动能力大比拼上以绝对的劳动能力胜出成了房长，她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看着疑虑重重，反而带着花房的成员们，每天都能很好地完成工作。
听着我说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凯瑟琳并没有在意。
凯瑟琳：“做得真不错。你，现在这个地方也是……好像都变成了一件神奇的事情。”
我乐乐呵呵：“是啊，第一次做老板，还算合格？”
德帕：“何止是合格呢？房东老太的女儿也终于说服了老太，现在北门街的管理也提升了。虽然，请人是我们这边花的钱。不过，西帕，这样值吗？我们在北门街还没有任何收入。”
我：“别担心，如果我的计划成功开展，这点成本不算什么。”
德帕：“听起来有风险，但不知为什么，我只觉得期待。”
我：“我也是。”
也许大力问的那个问题从来就没有答案，因为它将人的目光扣留在过去。因此，我能做出的承诺只会是，会让更多的采花人，还有更多的人，不再受那样的苦。
我的承诺，落在未来。
——
我一刻也不停。烈日下的荒原，又多了些花房。
“这一批员工怎么样？”我在小本子上记着，问李大娘。
“都不错！按你的要求，都还是采花人里愿意来的，对工作内容很快就熟悉了。”
“野花的价格没有落下来吧？”我突然想起海鹰和露索堂。
“没有~露索堂一直还是高价——不，原价买的——嘿嘿，现在跟我们家的花比都是高价了。其它花店跟采花人们收花的价格低了，就收不到好货。采花人们的日子啊，还是好过一些些的。”
我笑着说：“还远远不够呢。什么时候南门那里明显比以前空旷了，我们的任务才算成功了一小半啊。”
李大娘：“小崽儿，还有一件事。”
我：“嗯？”
李大娘：“咱们花房产出的花，直销店都要摆不下了。你说的第二间直销店，啥时候能有啊？”
我：“快啦！到时候，您肯定会觉得，花又不够啦。”
我来到北门街。眼前的，是一条具有“多巴胺”风格的街道，被绿植和其它装饰点缀，还有两个隔着距离的地方插着牌子，一个上面写着：“我在北门街很想你”，一个上面写着：“想你的风还是吹到了北门街”。
“差不多了。”
我满意于眼前的景象。
“下一步，再招人，再发传单！”
——
与此同时，露索堂。
“是么……重新装修了一番北门那边啊……西帕蒂娅是这样想的。”海鹰念念有词。
对面坐着海达尔。
海鹰抬头。
“怎么了，海达尔？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弟弟不吭声，姐姐也能知道他的心事。无非是青春期太长的小男生，正在愁自己没有机会去见自己的心上人。
海鹰：“真不是我说，毕竟她是科罗拉那边的人，我这从商也就算了，你在内城挂着职呢，还是不要跟她靠太近。”
海达尔：“……”
海鹰：“不过呢，我之后会请她来一聚，你也留下吃顿饭吧。”
海达尔眼睛立刻亮了：“谢谢姐姐！”
海鹰：“呵……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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