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给少爷练手的通房
“谁在里面？”
世子冷沉的声音传来，带着戒备和斥责。
青棠听见声音，紧张又慌乱的想要将衣裙打理好。
可惜越忙越乱。
一抬头，世子已经站在了面前。
他才从同窗的宴席上面回来，身姿绰约，眉目端正，平日里风骨清傲，淡若皎月的人，此时眼底暗光流动，像是被定住似的移不开眼了。
青棠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身上破裂开的衣裙，连忙跪在了地上。
随着青棠的动作，衣裙凌乱的铺到地上，那片淡紫色衬得青棠的双腿，又白又长。
小衣禁不住弓腰的动作，曲线完美的腰身露出大片，那条脊骨在皮肤下将皮肤撑得粉粉的，惹人怜爱。
往下更深的地方，有两个浅浅的腰窝，更是显得柳腰堪堪一握，还没巴掌宽呢。
这么细的腰和腿，确实穿不住侯府统一制作的丫鬟衣裙。
贺秉渊寡淡的眼睛倏地眯了眯。
青棠不安的夹了夹腿，想要用纤瘦的手指挡住，声音和身子一样抖得厉害，“世子饶命，奴婢的衣裙刚才挂到了那边的木头上，扯坏了........”
青棠害怕的要哭了，就听见贺秉渊沙哑的声音，“不必穿了。”
“是......”
青棠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用衣裙遮住自己。
她的手那么小，那腿这么长，遮不住的她如同乱撞的小鹿一般，起身就想要往外面跑。
贺秉渊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侧步拦住，亲眼见到青棠撞到他的怀中。
贺秉渊心跳如鼓，体内一直禁锢着的某个野兽似乎正被酒香之气牵引着，疯狂突破桎梏，想要放肆宣泄。
他一把将青棠的手拉下来，一双细长如玉笔的双腿就这么扎进去他的心里，如同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枷锁。
“世子饶过奴婢......奴婢知错了.......”
青棠吓得腿软，挂在腰上的最后一点衣裙也落到了地上。
“特地在这里等本世子的？”
贺秉渊握着青棠手腕的掌心不断收紧，脸颊耳朵比青棠脸上都红的厉害。
青棠自小就长的螓首蛾眉，娇美清纯，此时眼睫上还挂着泪珠，惊瑟瑟晃了晃，楚楚可怜的眼神，让贺秉渊差点忍不住直接将她压在地上。
整个京都谁人不知道如明月入怀的明信候世子名声，哪家姑娘没有偷偷想他入梦，牵做情郎幽会。
贺秉渊虽不动声色，但也是清楚知道自己有多紧俏。
那些贵女都如此珍视他，别说这院子里近水楼台的丫鬟。
不是来爬床的是什么？
“不......世子，我只是来打扫的，我的衣裙是真的被挂住才扯坏的.......”
青棠还想要解释，贺秉渊的大掌已经卡住了青棠的薄腰，一个用力就将努力缩成一团的人托在了书桌上。
他另外一只手顺滑而下，握住了青棠的脚踝，将青棠的一条腿抬了起来。
贺秉渊气息有些重，眼神却凛冽命令道：“解开我的衣袍。”
青棠颤巍巍的伸手，勾着他腰间的细带，只一个用力，玉带散落，衣袍敞开。
贺秉渊早已经等不及，掀开了最后的斐然春色，滚烫的气息压近，急促的气息卷着翻滚的肆意，无声折破开拓。
“世子......”
青棠伸手，单薄的身子只有紧紧抓住贺秉渊厚重肩膀，才得以稳住。
疼痛让青棠眼角溢出泪花，她看着摇晃着的灯火，无谓的笑了笑。
青棠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周郎死了。
心怀报复，励志要为民造福的人，死前被黥刑拖着游街，被他曾经惦记着的百姓扔臭鸡蛋打骂，让他这种贪官下地狱，在史册上留下污名。
周郎的父母当时见到这情景，拼命冲上去阻拦，但也被人一脚踹进人群，被百姓踩踏而死。
他的尸体东一块西一块，被人挂在树林里面，任野狗啃食。旁边还有专人看着，不准被一只野狗吃完，要多挂几天，多几只野狗啃食。
青棠去报官，京兆尹没见到，还被人打了一顿扔出去，一病不起。
将周郎五马分尸的凶手其中就有侯府的人，只因为周郎清廉公正，不与他们同流合污。
青棠不能让周郎这么死不瞑目。
她告诉自己，只有活着才能报仇。
她托着病体，将周郎和周家父母合葬在一起，就将自己卖到了侯府。
青棠被分配到了秉烛院，她只能从这位高冷且名声极大的侯府世子入手。
侯府和许家是害了周郎的凶手，世子和许家姑娘还想幸福美满，那她怎么办？
她没了周郎，可怎么办啊？
青棠看不得杀人凶手还能过得这么好，她要毁了这些人。
来侯府一年，终于让她等到了今日的机会。
贺秉渊比青棠想象中的好勾引。
果真京都的人皆是道貌岸然， 空有一副白玉无瑕的面具罢了。
雨打琵琶，一夜风雨。
第二日青棠醒来，身旁的贺秉渊还在熟睡中。
她趁着天色灰蒙，裹着贺秉渊的外袍就先离开了书房。
等回去收拾好，她这才像是往常一样，提着木桶，拿着毛巾到院子里面做洒扫的工作。
即便昨夜耗费了力气精神，此时手脚酸软，她也没有停留。
青棠很快就听见书房里传来吩咐，得到消息的大丫鬟玉翠回去寝室，捧着熏了木香的新衣袍来了。
青棠一早就在听院子里面的人议论，说一向是克己复礼的世子，昨日居然醉酒，就在书房软塌上休息了。
更加令人意外的还有，一向是在秉烛院畅行无阻的玉翠，此时居然被挡在了书房外面。
是贺秉渊身边的侍从四宝接过东西，送进去伺候的。
不多时，贺秉渊走了出来，细看，与平日看着更加意气一些。
玉翠行礼，“世子，书房需要奴婢打扫吗？”
玉翠刚才没能进去贴身伺候世子，让她觉得有些没面子。
贺秉渊侧眸扫了一眼，清润的目光落向了一角。
青棠立刻低着头，缩在角落里面擦拭地板。
“让她进去打扫。”
贺秉渊说得是青棠。
玉翠错愕，随即满含怒火扫了一眼贺秉渊看的方向。
她都没能进去书房，这小贱人凭什么！
“世子，她只是院子里面的一个三等洒扫丫鬟，手粗，恐怕会乱了世子的书籍。”
三等丫鬟做的是最辛苦的活计。
青棠每天的任务就是刷地板。
没有资格进书房打扫。
贺秉渊没做声，虽然面容清润，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且他实际上很冷漠。
只有青棠知道，烛火下的他比纨绔花样都要多。
贺秉渊并未说其他的，迈着步子就走了。
这院子里面也就剩下玉翠说话了。
她自小就在贺秉渊的院子里面伺候，一般像是她这样的家生子丫鬟，最后都是给少爷练手的通房。
只是世子都要说亲了，却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玉翠也在等着。
这么多年，还没有听说世子多看哪个丫鬟一眼，她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可今日，世子居然看了青棠一眼。
玉翠想起贺秉渊的话，伸手拉着青棠的手臂，实际在暗暗用力掐着她的肉，“小贱人，你进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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