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罪血 的源头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素娥看着东方耀被洪水卷进阴阳二气池，变成了阴阳二气中的一部分，愣在当场半天没说话。
阴阳二气池是幽冥之地的一个禁忌之地，相传是天地初开阴阳滋生的一个池子，一切的东西，不管是生灵还是死物，进了阴阳二气池，都会被分解为最纯粹的阴阳之气，即便是神灵也不能幸免。
别说东方耀只是暂时吞噬了东方明的神力和血肉，就算他恢复到全盛时候，跳阴阳二气池里也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
真就这么没了？
素娥感觉十分滑稽，她酝酿了这么久的大戏，刚准备开场就结束了？
素娥也是无语了，这东方耀转世之后是不是脑子有包，你好好的念叨别人名字干嘛，还这么嚣张，这不找虐么？
更让素娥惊恐的地方却在于将东方耀冲走的力量，比想象中要强太多了。
但最后冲到阴阳二气池里却也体现了青女的虚弱。
需要借助天地之物才能杀死东方耀，说明她的力量并没有恢复。
东方耀虽然死了，但反抗青女的机会依然存在。
“那个，杀你的人目前出现了一点小意外，好像来不了了。”
素娥手一划拉，将显示出的画面关掉了。
晦气。
“他不是你丈夫？”
东方红月发现素娥完全不为东方耀悲伤难过，反倒有些嫌弃的样子，不由有些意外。
“我们是一起养育了一个孩子，但我们不算夫妻。”
东方红月：“……”
贵圈，有点乱。
但我可以理解，毕竟是神嘛！
寿命不知凡几，在悠长的生命中找点刺激也是合情合理的。
看着东方红月一脸“我懂”的表情，素娥只觉得一阵蛋疼。
她该怎么解释？
好像也解释不了。
“日神和月神居然不是夫妻，我还以为他们是一对。”
芊芊在一旁也很惊叹，更惊讶的则是林云不是日神，她还以为林云没得跑呢，没想到真正的日神转世，竟是那个和林云长得一样，名字也一样的……
芊芊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两个林云之间，必定有很深层次的关系，否则，名字相同也就罢了，长得还一样。最关键的还是他们命运也纠缠不清。
芊芊忽然想到了一个上古禁忌之物，双鱼之佩。
这是一块由两个鱼型玉佩组成的玉佩，两条鱼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别，组合在一起，就能构成一个浑圆如意的玉佩，以此禁忌之物，可替换气运命数。
林云该不会是窃取了另一个林云的气运吧？
芊芊分析到这里，却不敢说出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看林云这懵懂无知的样子，显然也不像个知情人。
这里面的水太深，连日神都算计在内，她一个远远比不上日月双神的神灵，哪里能把握得住！
还是不说吧！
但万一林云被人算计怎么办？
芊芊不由为林云担忧起来，作为神，她的直觉其实挺准的。
“哼，不想了不想了，这家伙跟我无亲无故，懒得理他。”
芊芊心里有些烦躁，终止了自己的思考，另一边的素娥已经在给东方红月讲解罪血的来源了。
原本她将有一波华丽的开场，用东方耀震慑住东方红月，毕竟东方耀的战绩其实还不错，曾经的日神，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实际上，像他那样强大的神，天下大概还有十个。
四大圣兽单独一个的实力都足以和日神比肩，另外还有白祖，加上四大神国之主，再算上她，不多不少，刚好十个。
其他的神实力的确要弱一些，太阳神位的确算的上是最强神格，月神自问如果没有一手的宝贝，也的确不是东方耀的对手，但两者之间的差距并不算很大。
不过，东方耀的确没有败绩。
谁又能想到，重生之后的东方耀这么拉胯呢？
还没恢复实力，就敢去挑衅那一位凌驾众神之上的禁忌，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作死的。
因为有个坑货队友的存在，导致素娥现在面对东方红月，好不容易酝酿起的气势都弱了几分，索性，她决定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直接问道：“你知道你体内的罪血，和刚才的那一位……有什么关系吗？”
素娥停顿了一下，本来想说一句刚才那位憨憨的，但转念一想，死者为大，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不知道，还请前辈明说。”
看东方红月这次并没有猜猜的兴趣，而且回答也十分平静，似乎是在配合她说台词，素娥卖关子的成就感也弱了许多。
“罪血的源头，就来自东方耀，正是因为这一滴罪血，开启了诸神黄昏。”
林云听到这里，不由撇了芊芊一眼，芊芊知道他这眼神的意思，不由羞恼道：“我也不算说错，罪血来自日神，日神开启诸神黄昏，我有错吗？”
话音落下，便听东方红月问道：“罪血是东方耀的？”
这么算的话，东方耀也能算是东方家的始祖，当然，东方红月是不会认这样的始祖的。
被她视为亲人的，也就只有那些为了家族未来而牺牲自己的那些东方族人，像东方明和东方耀，死在她面前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罪血并不是东方耀的，而是来自于一个未知的存在，东方耀就是最开始接触罪血的神灵，当时恰逢四大神国斗争最厉害的时候，东方耀便邀请四大神国之主以及一些强大神灵来参与会盟。
正是这一场会盟，参加的神灵都被罪血感染，东方耀本意是让大家控制战斗的规模，却因为罪血之力，所有的神灵斗争得越发疯狂。”
林云又忍不住瞥了芊芊一眼，吐槽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谣言，说所有女神都喜欢东方耀？”
芊芊顿时气急败坏，怒道：“那又怎么样，我是说所有女神都因为东方耀而开始互相斗争，至少这一句没错！”
什么叫强词夺理啊？
林云看她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你太可爱了。”
“！”
芊芊闻言，立刻张牙舞爪：“我说过不许说老娘可爱！”
两人又是一阵打打闹闹，但最后的结果，却变成了在一起贴贴，林云搂住她的腰，劝阻道：“先别闹，看别人怎么说，这可是第一手资料。”
比起芊芊的道听途说，素娥在现场的说法当然是更有可信度。
素娥的述说并没有停下，说起这段隐秘之事，她也露出了一脸缅怀之色。
“那个时候，我们都不知道神格已经被罪血感染，只觉得一切的斗争无非是过于情绪化，神虽然有不可思议之威能，凌驾世俗凡人之上，却也同样有七情六欲。
有欲望，就有争斗，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东方耀自己察觉到神格被污染，这才找到我，借助我的太阴神力恢复理智，当时我的神格也被污染了，正好互相借用对方的力量，并顺利将被污染的力量排出，诞生出了一个新的神，东方明。”
原来如此，东方明只不过是一个解决污染之力而诞生的产物，自然，月神和日神对她都没有太多的感情，不像是凡人，对自己的儿女都会充满亲情，东方耀杀死东方明的时候，可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在东方耀诞生的过程中，我们也找到了污染的源头，那是一滴隐藏在东方耀体内的精血，里面蕴含着充满诱惑的力量，所以，东方耀明知道很危险，依然决定炼化那一滴罪血，试图获得更强大的神力。”
东方红月这才知道，原来她体内的罪血还有这么大的来头，让神灵都觊觎，但这明显就是不祥之物，她都能察觉到，难道神灵会感觉不到？
林云倒是听到这一段有些不自然。
他的血也有类似的诱惑力，不过，还是有所不同的，他的血是正经血，不会给谁带来灾难。
“日神就是因为失败了所以才陨落了？”
东方红月渐渐开始和素娥互动了，进行互动也是为了给素娥一点面子，同时也是不着痕迹地诱导素娥朝自己在意的方向去说。
东方红月之前表现出来的老实本分都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她心里的小算盘一直没停过，只是和神灵交涉，必须要小心再小心，所以东方红月也没有将自己的意图表现得过于明显。
素娥听了东方红月的猜测，脸色也变得凝重，道：“恰恰相反，他接近成功了，也正是因为接近成功，他释放出了罪血中的可怕力量，各种灾难频发，东方耀也因为神格污染太重，被迫放弃了神格。
他不甘心就这样走下神坛，这才找到当时的我，一切策划了借助罪血之力恢复神位的计划。但在关键的时刻，某个禁忌的存在苏醒了，东方耀几乎没有什么抵抗之力，便走上了投胎转世的道路。
虽然转世在计划之中，但那个至高无上的神的出现，依然让我猝不及防。”
“您倒是很重感情，东方耀都已经去世了，您还按照计划行事。”
“这你就错了，我不是为了他，而是因为，我也想要得到罪血的力量。”
东方红月：“……”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送货上门？
看着素娥有些诡异的笑容，东方红月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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