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李家老太爷
“拯救全人类的大英雄，我怎么不知道？
你说的那种事情，只存在于电影和游戏里吧？”
“你当然不知道。除了密大的图书馆里会留有记录外，你别想在其它地方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说得还真玄乎，那我就洗耳恭听。”
“人类文明进入近代后，所谓的科学技术开始快速发展。
从那时起，人类就抛弃了上帝，养成了用科学来解释一切的思维定式。
这种思维模式在最初的百年里很成功，那些伟大的物理学家和数学家用一条条定理公式，解释了世间万物的规律。
当然这些定理公式也有无法解释的东西，不过不用等多久，就总会有聪明人能够解释的新定理和公式。
所以伽利略之后有牛顿，牛顿之后有普朗克，普朗克之后有法拉第，法拉第之后有爱因斯坦，爱因斯坦之后有川普。
为了解释我们的宇宙，人类不断发表一个接着一个的补丁。
也是因为这种与时俱进，人类就总能自圆其说，科学的大厦也就稳如泰山。
像你这样的普通人，所能知道的也就只知道这些。
可是我要告诉你，真实的宇宙完全不是别人告诉你的那个样子。
在这个宇宙里，有着太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这不是再诞生几个聪明人，发表几个新理论就能解决的，因为这些现象与科学的基础完全背道而驰。
神话研究所把这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称之为神秘现象，他们就是对此进行研究，并且作出干预的组织。”
“听起来好伟大，那么那些调查员究竟有什么丰功伟绩？”
“这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有联系。神秘现象既然存在，就有可能想影响到我们的世界。
很不幸的是，这种影响绝大部分都是负面的，而且影响的程度极其可怕，有很多都能灭世。
我们的星球之所以能安然无恙，就是因为有神话研究所。
他们的调查员前仆后继，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尽力消弭神秘事件对现世的影响。
举例来说，你能在很多史书上查到1908年那场发生在西伯利亚通古斯的神秘爆炸。
史书上对此事件的权威解释相当统一，科学家们一致认为，那场爆炸是因为有陨石撞击了地球。
这个说法再某种意义上说也不能算错，撞击地球的确实是一颗陨石，可是那东西却是一个生命体。
为了消灭那个对地球抱有恶意的生物，17名密大神话研究所的调查员付出了生命。
正是因为他们的牺牲，那场大爆炸的破坏力被严重削弱，最后算是人类还能承受的范围。
可就算如此，那场爆炸的威力还是等于2000万吨的TNT炸药，超过2千平方公里内的8千万棵树被烧成焦炭，”
“听你这么说，这宇宙中对我们地球存在恶意的东西有很多？”
“孔雀，这宇宙中不光有我们人类存在。
如果把宇宙比作是一片黑暗森林，那我们人也就是一只躲在树叶下的小蚂蚱。
在这个森林的食物链上，比我们强大的存在不知其数。
无论是力量还是历史，他们都远远超过我们。
他们中的一些已经在人类文明历史上留下深刻烙印，这些存在被称为旧神，而那些不为人知的则被称为旧日支配者。
这两类存在就是我们所能认知的上限，而在他们之上，更有被名为外神的更高存在。
即使是专门研究此类的调查员，也完全无法理解这些外神。”
“旧神，外神，李老太爷，你想告诉我这世上的确有神祗存在？”
“无论是外神，旧神还是旧日支配者，这只是一个称谓。
他们远比人类强大，但却并非全知全能。
虽说他们有的就直接代表了宇宙中的基本原理，但这也并非说他们就全没有弱点。”
“李老先生，你是说永生会的前辈就是一直在对抗着宇宙中的这些邪恶生物？”
“那些存在可没有善恶之分，因为我们与他们相比，实在是太过渺小了。
我们就是一只蚂蚁，而它们就是一头大象。
不管那蚂蚁如何膜拜或者是辱骂一头大象，那大象都不会在乎的。
大象只会顺着他自己的心意行事，如果他想往前走，那他就会这么做。
就算前面有那只蚂蚁的巢，就算那只蚂蚁一直在供奉它，它都会直接踩过去。”
“这样的真相还真可怕怪，不得他们说宇宙是冰冷的。”
“为了不让那只大象踏破蚂蚁的家，蚁群中的勇敢者就竭尽全力，努力对那大象施加影响。
当那只大象真的直奔他们的巢穴而来时，它们就拼了性命给那庞然大物制造一点刺激，这样也许就能改变那大象行进的路线。
孔雀，密大的调查员，在使用神秘对抗神秘。
当人类赖以自豪的科学毫无用处时，神秘学就是最后的希望。”
“李老先生，你说的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就是阿卡姆的密大？”
“不错，那天你闯入的正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议事厅。
你所见到的诺曼-韦瑟斯便是上个世纪硕果仅存的调查员，他可以通过观察星象，预测出准确的未来。”
“照你这么说，密大神话研究所的调查员的确是人类中的英雄。
可是，这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是永生会，你们不是神话研究所。你是神将，也不是调查员。”
“是啊，神话研究所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随着人类科技的疯狂进步，神话研究所的调查员模式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要求了。
当调查员们发现人类对地球造成的威胁已经远甚那些神秘存在时，研究所就进行了改组。
从那天起，神话研究所正式结束，永生会涅槃重生。
我们永生会继承了神话研究所的光荣传统和使命，不过我们却比以前的神话研究所更为专业和先进。
我们使用全新的项目管理理念，来推动对神话知识的研究。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变得更强，能够在面临那些强大存在威胁时，更有能力保住脚下的星球。
凡是对此有利的，我们就会毫不犹豫去做。哪怕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所以孔雀，你不该把我们称为疯子的，我们是守护着这颗星球的保护者。”
“老先生，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你居然说你们是全人类的保护者？
你们研究超大号的蜘蛛，研究脸上全是触手的怪胎，研究如何把普通人变成一滩黑水……
请问，这些研究项目有哪个和保护全人类有关？
依我看，你们的所谓研究纯粹只是为了个人利益，所以你们只不过是一些极端的利己主义者。”
“利己主义者，这个评价我可以接受。因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不懂得对自己好一些的人，又怎能懂得对其他人好？这世上就从来没有只知付出，却不知回报的人。
为了保护全人类，我们必须要变强，所以我们也是不得不学那些禁忌的知识。”
“好一个不得不学，那么你又如何解释你们如此疯狂地追求长生不死呢？难道这也和保护全人类有关？”
“这当然有关，而且极为重要。其原因也相当简单，因为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且人类的身体脆弱得可笑。
孔雀，你可能不知道，学习黑暗的神秘知识需要很高的天份。
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拿起一本神秘典籍，念出那上面的咒文，就能施展那些禁断的能力。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在百万人中也找不出一个。
学习这些知识，需要循序渐进，需要慢慢深入。
在这漫长的过程中，只要行错一步，便会前功尽弃。
一旦出现那样的事情，非但学习者自己会身死，他本人还有很大可能造成神秘事件，引来可怕的威胁。
要培养一个得力的调查员，需要漫长的时间，还有很多的运气。
当某人完全掌握那些必需的知识时，他就有很大的可能已经垂垂老矣，他也就不适合在第1线发挥作用。
也是因为如此，延长我们同志的生命就意义重大。
想想吧，一旦我们能掌握延寿的办法，我们的同志就不用再惧怕衰老和死亡。
他们的技艺会随着时间的打磨而越发精湛，当神秘威胁降临时，他们就能发挥比新人更强大的作用。”
“这根本就是胡扯！
我看这就是你们恋栈权力，你们就是不想死，想要永远享受这人间富贵，所以你们才想长生不死，所以你们个个都想抓我！”
“孔雀，你的理解让我感到遗憾。看来在短期之内，你不会明白让我们这些人长生不老的伟大意义了。
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你的确是我们个个都想得到的重要资源。
我们永生会有12神将，为了你，我们最近可是屡起波澜。”
“你什么意思？”
“现在告诉你，其实也无妨了。
我们永生会12神将，个个都认为只有他们才能从你身上找到长生不死的诀窍，所以我们都在争夺对你的处置权。”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为了我，打起来了？”
“是争夺，不是打架。
科学家之间的竞争，又怎会是靠拳头来解决呢？”
“原来如此，所以你们用了什么比赛，来决定这个处置权？”
听到李家老太爷说起这个，孔雀就想到那天他在昏倒之前诺曼-威瑟斯做出的宣告。
阿卡姆镇上的3选1，操虫者在抓到他后对天宣布主权的狂言，所有这一切加起来，孔雀一下就明白了。
永生会当然有足够实力可以轻松碾死他，不过因为内部的彼此制衡，所以他们才会使用愚蠢的添油战术。
“不错！为了决定对你的处置权，我们12神将达成协议，我们用公平比赛的方式，来决定这样的次序。
导引神将赢了第1局，所以他是第1个与你接触的神将。
在他失败后，处置权就轮到了操虫者，可惜他也失败了。
在梅耶堡的时候，我们都以为操虫者是赢家了。
可是谁能想到，几分钟后他却死了，而你又脱离了我们的控制。
因为事发仓促，而下一轮的处置权一时还未决出，再加上梅耶堡又是康陶的地盘，所以我们决定先让你离开那里。”
“所以你们就绑架了琥珀，把我引到阿卡姆镇。”
“是啊，阿卡姆就是永生会的驻地。
不管你最后落入谁手，你都会被送到这里。既然如此，你自己过来，岂不是更省力？”
“所以你身边的这位李二十七其实就是负责押送我的看守，而我是在自投罗网？”
“为了能让你平安到达，他一直很努力。如果没有他，你还真的到不了这里。
在你往阿卡姆来的时候，参与这轮竞争的三个参赛者仍然未曾分出次序。
为了免得伤和气，我们经过协商，决定把选择权留给你。”
“这就是那晚上的3选1？”
“不错。按照我们的设想，你有且只有3选1的权力。
不管你选择哪条路，这件事也算尘埃落定。
我们三方约定，在这整个过程中都不能加以任何影响，否则负责裁判的观星神将就宣布哪一家直接出局。”
“怪不得李二十七在进入阿卡姆之后就一直沉默寡言，李兄，想不到你还挺守规矩的。”
听李老太爷说到这里，孔雀终于没有忍住，于是他出言讽刺那静静侍立在老者身后的李如石。
对于这样的冷言冷语，李如石却是微微一笑，脸上没有任何恼怒或是尴尬的表情。
“孔雀，你最后的表现实在是出人意料。
当我们都在等着你3选1的时候，你却居然找到了那个俄罗斯老兵，进而就直接摸进了密大。
虽然过程相当曲折，但好在结果还是很明确的。
按照游戏的规则，诺漫-威瑟斯把你判给了我，所以你现在就是我的。”
“李老先生，非常感谢你这么耐心，给我讲了这么多。”
“孔雀，我们李家做事向来都讲究等价交换。
我们可不是那些暴发户家族，心中总想着如何多吃多占。
接下来你将帮助我们李家，开发出长生不死的仪式。
所以我肯定要想办法，让你念头通达，不能让你心中存有遗憾和愤懑。”
“李老先生，你凭什么以为我就会帮你，让你能长生不死？”
“哦，你会的。年轻人，相信我，你一定会的。”
“如果我说不呢？接下来你们会怎么做？
拔掉我的手指甲，给我灌冷水，还是72小时不让我睡觉？”
“孔雀，你说的这些都是很残忍的酷刑。
这也许会让你屈服，但却不利于我们接下来的科学研究。
我需要一个愿意主动配合的你，所以你说的这些都不会发生。”
“那么还是那个问题，你凭什么我觉得我肯定会配合你？”
“因为这个……”
当李老太爷说到这里时，站在他身后的李如石就走到屏风那里。
轻轻将那架屏风推开，孔雀看到了一面巨大的玻璃窗。
那里原本该是墙壁的，现在却是一面巨大的玻璃窗。
也是因为如此，孔雀就能透过窗户，看到对面的那个房间。
那是一间布置得颇为温馨的房间：那里面的灯光是乳白色的，沙发上的靠垫是卡通图案的，里面的人也神情舒缓。
“朱迪！琥珀！”
当孔雀看到那两个熟悉的人儿时，他的瞳孔陡然收缩了。
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仿佛消失不见，他的眼中就只有那个小小的人儿和那绿头发的姑娘。
将这两个房间隔开的玻璃应该是单向的，所以孔雀这边可以看到她们，而那边的人却只能看到一面镜子。
就是这么薄薄的一层东西，却成了这世上最森严的障碍。
孔雀能看到她们，甚至能听到她们之间的说话声，但是他却没法真正触到他们。
只要看朱迪和琥珀的模样，孔雀就知道他们并没有被为难。
非但如此，她们的生活应该还很不错。
此时的两人坐在一起，共同翻看一本满是插画的童话书。
绿头发的姑娘在给琥珀讲解，而那小姑娘也是听得极为入神。
这一幕很是温馨，但这边的孔雀却感觉丝丝寒气渗入了骨髓。
他之所以会有如此感受，是因为在那个房间里还有另外两人。
那是两个年轻的姑娘，她们身着传统的黑白两色女仆装，现在正为桌旁的一大一小两个女孩服务。
此刻她们中的一个正在给水果削皮，另外一个则是拿着掸子，正在打扫旁边的沙发。
才看到那两个女仆，孔雀的心就沉到了万丈深渊之中。
在密斯卡特尼克大学的会议室里，他就曾经见过作这样的女仆。
明明外表只是很普通的年轻女子，却能在下一刻就变成满脸都是触手的魔物。
不管这些这女子是神秘的造物，还是现代科技的产品，她们都是能把普通人吓成疯子的黑暗存在。
也许是因为见识多了，孔雀对这种东西的耐受阈值就很高。
初次见到那海葵女仆现出真身时，孔雀也感到震惊和恐惧。不过随后他就克服了这种情绪，而李如石就呆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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