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方向而已？
“当然是修炼，研究了。”李浩微微一笑，道。
“修炼、研究……我不觉得，我对术法的修炼与研究会不够。即便是退一万步，我的修炼与研究不够，其他人终究会有那种修炼研究足够的。但，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能够做到这一步？！”未来这时候皱眉说道。
“那当然是，修炼方向和研究方向不对了。”李浩却是并没有因为未来的质问而有任何异样表现，只是笑道。
“方向……”未来半信半疑。
李浩这时候只是继续说道：“没错，便是方向！出神入化，赋予术法战斗本能，这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以为，那术法在出神入化之后的战斗本能是怎么来的？若是每一意志有意识的参与其中，这种战斗本能怎么可能被激发出来？”
这时候，凉女在一旁面上若有所思的神色，抬手向着前方一挥。
一道风刃从她的手中直冲而出，在虚空当中蜿蜒流转，变幻莫测，在冲出十数丈之后方才渐渐的消散开去。
这一道风刃看起来只是普通的风刃而已，但事实上，它却是与真正的风刃有着本质的不同。在其中有着十数种概念以种种难以言喻的方式结合在一处，使得这风刃变得与正常的风刃完全不同，不光是操纵性强了许多，便是本身的破坏力，也已经是比一般的风刃强了何止百倍！
显然，这乃是凉女所掌握的某种概念术法！
将这一道风刃发出之后，凉女眉头一皱。
接着微微调整，再度发出一道风刃。
这一道风刃相比于之前那一道似乎有了些微改变，灵动性似乎增强了一些，但其中的破坏力却是有些微减弱了。
就仿佛是将一部分破坏力化作灵活性了一般。
“似乎有些效果……”看到这一幕，凉女双眼微亮。
只是，很快的，她就重新邹起了眉头，显然，却是发现了那破坏力已经是减弱了一些……
“这是必然的吗？”心中这样怀疑着，她再度发出已道风刃。
如此这般，足足尝试了数十次之后，她方才确定了那变化的规律。
一时间，面上神色有些莫名起来。
似乎振奋，又似乎有些怀疑……
却是，经过这数十次的实验之后，她已经是确认了李浩的说法，自己的，并非四大修炼体系的术法，也是有着希望能够按照那术法的四大境界不断提升的！
甚至，这一道风刃，更有着出神入化的可能！
只是……
这种可能，却要付出代价的。
而代价，便是威力！
没错，方才她第二次施展这风刃之时的感觉其实是对的！这风刃，果然是每增添一点灵活性，那威力便要减弱一些……
这种情况，让她有种感觉，似乎自己原来的术法修炼方式，和那四大修炼体系之中的术法修炼方式相比，似乎也不过是方向不同而已，似乎并没有高下之分……
“没有高下之分个屁啊！这两者的高下简直就是天壤云泥好不好！”未来这时候怒道。
这时候，她看向凉女的目光已经是满是羡慕了。
威力与灵性不能同时进步，只能够此消彼长，这样的话，将灵性增强到极致，甚至衍生出战斗本能出来看起来似乎和原来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整体上似乎是一般无二的。
但，术法招式，并不是加减法！
并没有说整体在某个数值，那术法的妙用便就固定在那个层次这种说法！
术法衍生出战斗本能出来，这对于修炼术法之人来说，那好处之大，哪里是区区威力所能够比拟的？！
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他自身的实力和一把枪械加起来战斗力达到某个数值，和这普通人凭借自己的修炼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某个数值（加入，战斗力能够用数值来衡量的话……），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到底有多大？
或许，在战斗上，两者的表现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但，在本质上呢？！
一个普通人，拿着一把枪械，或许能够杀敌，能够战胜强大的敌人。但，其本质，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但，一个普通人将自己的实力硬生生的提升到了一个普通人和一把枪械加起来那种战斗力的话，那情况显然就不一样了。将战斗力提升到这个层次，其本质，已然是超凡！
这样的超凡本质，却已经是足以让此人有追求更上一步的资格，比如，长生……
在生命的本质上，两者之间的差距，简直就如同天壤云泥一般的巨大！
而这时候，凉女所施展出来的术法在调整前后的差别，便如同一个普通人拿着枪械与自身的实力提升到那个层次之间的差别。
在调整之前，显然便是一个普通人拿着枪械。而调整之后，却就是一个普通人将自身修炼到那个层次了……
凉女这时候却是苦笑起来。
她如何不知道这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之前只是在安慰自己，不愿意完全否认自己之前那么多万年的努力成果而已。
灵性增强到极致，威力下降大部分，和原来相比，或许在威力上会减弱许多，但战斗力，却绝对不会有丝毫减弱，反而是会大幅度的提升。
光是从这风刃来看的话，原来的威力虽然更强。但，因为灵活性不足，其一旦发出，便只能够进行一些勉强算是精细的操纵而已了。想要躲避开来，难度却是不大的。
而现如今经过调整之后，那情况却就已经不同了。近乎衍生出战斗本能，其离体之后，却就相当于被解放一般，根本不需要再有意志参与其中，其自身就能够根据情况自主调整，不杀灭对手便不罢休。甚至，便是击中对手之后，也能够根据自己的战斗本能调整攻击方式……
如此这般一来，虽然威力会减少一些，但击中对手，给对手造成伤害的可能性却反而是更大。
更别说，这一番调整之后，其潜力已经是变得完全不同。
原本的术法，修炼到凉女这个程度似乎就已经是达到尽头，去到极颠了。
想要再提升其威力，只能够从她自身出发，从她注入的力量出发，从她自身的境界出发。唯有这种种方面有所提升，这术法方才有可能继续提升！
而调整之后，首先，出神入化的战斗本能，便是一个眼看着就能够达到的境界。其次，在这战斗本能之上，还有着战斗智慧，战斗智慧之上还有着真正的生灵智慧，甚至，似乎更进一步的还有着领域之境……
那简直就像是在一个鸡蛋之中的一只小鸡破开蛋壳，来到广阔无边的外界大天地之中啊！
这差别之大，她哪里可能会忽略？
“不过，你能够这么快的达到这个程度，却是让我有些惊讶。”这时候，李浩却是感慨了一声。
却是，凉女这时候虽然只是稍稍调整自身的这一道术法而已。但，这一道术法在其调整之下，境界却就已经是很快的达到了出神入化的边界！
到了这一步，只差一个契机，一点领悟，它便能够直接破入出神入化之境，衍生出战斗本能出来！
“我所活过的岁月可是以万年计算的，在这一道术法之中我所花费的时间同样需要以万年来计算。”凉女这时候却是没有半点得意。
别看她看起来与少女一般模样，但事实上，光是踏入概念世界之中，她所度过的岁月就要以万年计算了。
这么漫长的时光之中，她哪怕是将大部分的心思都耗费在自己的修炼上，耗费在创造自己的概念功法之上。但，哪怕是抽出百分之一的时间来修炼术法，她所花费在术法之上的时间，也绝不是李浩所能够比拟的！
这样漫长的时光堆积之下，她对于这术法的掌握，理解，自然都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之前没有得到真正的蜕变，也只是因为走错了方向，并不知道术法还能够衍生出战斗本能，生出战斗智慧，甚至生灵智慧的缘故而已。
现如今一旦知道这个，之前以万年时光堆积的领悟，自然很快的便开始转化为进步的推力，使得她这术法很快的就提升到了这一步。
“原来你居然这么老！”未来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凉女，那模样就像是在看一个活化石一般。
凉女眉头一跳，咬牙切齿道：“虽然活的时间长，但我可是和概念融为一体的，可是没有年纪概念的！老这种东西，可是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
未来淡淡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种事情，只要稍稍提醒就可以了，说多了却是有些不妥……
李浩无奈起来。
这两人刚刚平静了一会，现在又掐起来了。
闹了一阵子之后，凉女与未来方才重新平静下来，接着凉女问李浩道：“方才你似乎只是演示到了战斗本能而已，之后的战斗智慧呢？生灵智慧呢？”
“不，不对！你方才演示的并不是战斗本能，那就是战斗智慧了！战斗本能可没有不舍的情绪……”未来忽然想到什么，惊呼一声。
李浩摇摇头，笑道：“那并不是战斗智慧，虽然，很接近了。”
“你故意用接近战斗智慧的拳劲来展示？！”凉女愣了愣，才道。
“没错，不这样，你们怎么可能会印象深刻？”李浩却是毫不在意的承认了。
听到他承认，未来与凉女两人都翻了翻白眼。
不过，在白眼过后，她们却是安心了许多。
毕竟，若是战斗本能达到那个程度，那更高的境界会是什么，那可就太过挑战他们的三观了。现如今能够确定这并不是战斗本能的常态，她们自然是稍稍安心了。
“那么，真正的战斗智慧呢？生灵智慧呢？”未来接着追问道。
“战斗智慧我还有能力展示出来，但，生灵智慧可就没办法了。”李浩只是一笑，道了一句。
不过，他却并没有就此向着她们两人展示那拥有战斗智慧的招式。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简单，因为，那战斗智慧的招式和之前的战斗本能相当接近。至少，对于李浩所展示的来说，是相当接近的……
这种接近程度，使得李浩即便是展示出来，和之前的战斗本能展示相比，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没有办法展示？那生灵智慧是怎么诞生的？”未来问道。
“有两种办法，第一种，便是用点化妖族的办法将其点化。第二种，就是下面那样了。”李浩微微一笑。
未来与凉女若有所思，点化妖族这种事情，她们虽然并没有亲眼见过，但却是有着这样的常识，知道妖族是可以从某种动物，甚至死物之中点化出来的。
若是以点化的概念来思考，术法的产物显然也是能够被点化的。
这样的话，那术法的产物自然而然的便会化作妖族，自然而已就拥有了智慧。
所以，点化的方法能够成功，她们却并不感到惊讶。在这时候，让她们在意的，却是第二种方法。
“第二种，难道就是那拳劲通过外界的刺激，通过长时间的积累，自己勘破其中的屏障，自己进化吗？”凉女喃喃着，看向下方那世界之中的那一股拳劲的目光却是微微有了些改变。
原本只是觉得这下方那一股拳劲相当奇妙，现如今却如同看到了一种无比伟大的新生灵，新变化！
在这时候，在那一座山中，已经下定了决心的那拳劲在这时候深吸一口气，抬手向着前方的虚空轰出去。
在这一轰之下，有着一股拳劲从他手中直冲而出，但在真正离体之后，却就瞬间没入虚空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差了点，顶多不过穿透数日……”这拳劲发出之后，那拳劲喃喃着，神色当中有些不满意。
接着，他再度一拳轰出。这一拳，相比于之前更加强力，甚至，引动了周围虚空的变动，让空间产生了诡异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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