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一进宫
魔术说白了是一种骗术，魔术师则是这世上最会欺骗观众的一帮人。西方依靠道具欺骗观众，而传统的把戏人则是依靠手上的活儿欺骗人心。怎么说张北川也是为数不多的传统把戏传承人之一，这一个手铐，在他的面前虽然说也不至于如同儿戏但确实也只能算是凑数的。三个警察之中最淡定的反倒是刚刚被张北川松开的那个，只见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喉咙，咳嗽了两声张口说道。
“行了，下去吧，我们不会冤枉人的。”
“嗯。”
张北川闷闷的应了一声，低头走下了车门。说实话他原本只是有些疑惑，此时他则是出于本能的愤怒，以及一点点慌乱。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都已经拿出了一条人命当前戏了，那后面的戏只怕是会更加精彩。不过身为这出戏里的人，张北川还真是一点欣赏的意思都没有。
“赵所，人抓到了。”
押着张北川的刑警对着站在门口的一个中年警察点了点头说道，那个中年警察带着警帽，低着头整张脸都被藏在了帽檐和帽檐的阴影之下，张北川看不真切。等到走进了张北川才看清这人长像一对倒三角眼配着一双倒八字眉，下颌宽阔整个人威严无比，看样子这就是B市的警察局局长了。
“行，小孙，你带着他下去做个笔录，这次的案件反响很恶劣，一定记住不能有任何疏忽。”
赵局长说完这话，拍了拍刚才那个刑警的肩膀，深深的看了张北川一眼略微有些惊奇但并没有说什么，一言不发的转身进了公安局的大厅。那个叫做小孙的刑警虽然已经押了他一路，但还是听从赵局长的吩咐将张北川带到了审讯室。等到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完之后，那个刑警坐到了张北川的对面，一脸严肃的看着张北川。
他叫孙海，去年毕业的，今年已经正式入职了说实话他不是没见过那些穷凶极恶的人。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张北川这样的，按照职业的本能来说他不太相信张北川会是这样的一个杀人犯。他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秘密，至于这个秘密有多大那就要看他能挖出来几分了。
“姓名。”
“张北川。”
“年龄。”
“二十。”
“职业。”
“无业游民。”
“••••••”
一连串常规问题之后，孙海将笔丢在一边，对着边上的同事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起身走了出去。孙海咳嗽一声，抬头看向毫无生气的张北川说道。
“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张百万死了，至于为什么会找到你是因为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
“怎么可能。”
张北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甚至都没有大声的反驳。人在极度的不解和愤怒之下往往会选择将自己藏匿到某一个表象之下，比如此时的张北川所选择的表象就是毫无生气。孙海看了看张北川，发现后者的脸上毫无生气，心中一动语气稍松继续说道。
“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段监控录像，里面的内容显示你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
“我能看看那段录像吗？”
出乎意料的张北川微微一楞，并没有着急反驳反倒是要求看一看那一段监控录像。孙海微微有些意外，但还是选择同意了张北川的要求。等张北川看完这段录像之后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思绪很乱，非常乱。那段监控里刚好截止到他用剑打晕了光头的情景，之后则是一片雪花光点。张北川看完并没有多说什么，既没有大声争辩，也没有表达任何不满，只是低着头静静的坐着。
“死者张百万被人用利器削下了整个头颅，这个利器，我们怀疑就是你手里所持的那把长剑。”
“我没做过，昨晚有一个女人一直在场，她能证明我的清白。”
“你别着急，后续的情况我们还在了解，如果真的不是你干的，那么我们一定会还你清白。现在，我需要你配合我的工作。”
“好。”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月宫？”
“我是去找人，昨天我的一个熟人被月宫KTV的老板张百万带人绑走了，我去找她。刚才那段录像你也看见了，有个姑娘被人蒙着头绑在边上。”
孙海听见他这么说眼睛微微一亮，拿起笔在本子上迅速的记下一些东西，抬起头看着张北川继续问道。
“还有呢？”
“然后人找到了，他们不放人，我出于无奈才动手打了人，然后我就带着我熟人走了。”
孙海放下笔，点了支烟起身走到张北川身前给他也点了一支烟。张北川没有拒绝，只是他实在是不太会抽烟，刚吸一口就被呛得不行。不过他依旧坚持着把这一根烟抽完了，抽的干干净净，直到烟屁股烫手他才把它弹开。
“如果这事真的不是你做的，赶尽找人吧。”
孙海看了一眼张北川神使鬼差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按理说这话不该他来说甚至也不能是他来说，但是他就是说了。张北川听了这句话之后微微一楞，抬起头看了孙海一眼对这个警察不由得高看了一眼。不过旋即他就在心中无奈的苦笑起来了，他张北川从小就是个孤儿倘若不是自己的师父白川易，这么些年他只怕是早就死在天下间不知道哪个角落了。此时让他再出去找人，他能找谁啊？他甚至连手机都是昨晚抢别人的。
“我是个孤儿来着，找谁啊？”
张北川看了眼天花板，有些苦涩的说道。孙海微微一楞，低下头理了理帽檐，拍了拍张北川的肩膀没有说话，回到桌子后做好大声的咳嗽了两声。笔录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孙海刚才出去的同事从外面推门进来没有多说什么。孙海起身将手里本子递给了一边的同事，开口说道。
“该问的我都问了，你看看，我现在去找局长汇报一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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