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四更） 是的，我见过海……
听着这话,九黎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线，她直勾勾的盯着五条似乎要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来。
被她盯着的五条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就在空气中都蒙上了些不太对劲的意味时,从刚才起就站在门[kou]的夏油有些无奈的抬腿走了进来打破僵局。
“不要太在意悟的话。”
“刚才那些简直就是威胁。”九黎的表情不怎么好看,她盯着夏油一字一顿的说道。
如果五条说的是真的，那对方[kou]中所说的老头子所指代的是谁也不难猜出。
那些长老,或者说管理高层会对她心怀敌意,甚至可能会直接安排人来对付她？
要躲开吗？
如果要的话，那她现在就应该直接乘飞机回去,不在这片土地上，就算那些家伙再想要动手也再无可能。
可——
她不喜欢这样。
眼神中出现了很淡的厌恶,九黎的眉头簇起。
这样灰溜溜的行为,完全不符合自己的[xing]格。
九黎讨厌麻烦，也自喻为普普通通高中生，可要是真的牵扯入了麻烦中,她也不会袖手旁观。
如果只是像五条这样单纯是因为[xing]格方面的不喜，她愿意多[lang]费些功夫去躲开,毕竟对方只是在违法的边缘反复横跳罢了。
可那些所谓的高层……就在不久前，她从那位伊地知先生的含糊叙述中可以推测出来，那些高层就像是腐烂的怪物一般,丝毫不在乎律法和人命。
瞳孔中不知何时染上了猩红的[se]泽，九黎多身上发生了些许变化，她的发丝在空中飘动着,仿佛要编织出一张无形的网。
就在这个时候，五条拍手打断了那越发凝重的气氛，带着些调侃的语气说道，“诶嘿,如果生气的话不如我们去套人麻袋如何？”
刚升腾而起的不喜的情绪和厌恶还未积淀，就被眼前人给打散。
九黎盯着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她的面前嬉皮笑脸的人，脸颊微微鼓起，干脆躲在了那位看起来更可靠的白大褂姐姐身后。
家入很自然的挡在了两人之间，翻了个白眼，“别带坏孩子。”
“硝子！你居然称呼她为孩子！”五条大吃一惊。
“起码比你这个装嫩的家伙要像孩子无数倍。”
九黎见他们的话题似乎要跑歪，就和在说相声一样的互怼，九黎无奈[cha]嘴把话题拐到之前的事情上，“你说的可能很有道理，但是我拒绝。”
见五条眼睛一亮似乎准备接梗，九黎继续，“至于那些觉得自己该寿终正寝的老先生们愿意来的话，就让他们来吧，我想我会和他们讲道理的。”
听到九黎这么说，银发男人这才咧嘴笑着，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九黎见他似乎没有更多的问题了这才哼了几声，不爽的离开。
目送着那背影走远，从白大褂[kou]袋里捞出香烟点上的硝子好奇询问，“怎么你不把她留下来？”
“虽然这很有诱惑力，不过高专说到底只是学校而非监狱。”
见五条难得的说了一句人话，家入眉头挑起，看向了旁边的夏油等待对方的解读。
“悟的意思是想要的已经达成，九黎那么说，就是她表示会保护虎杖，并且把他们那暗戳戳搞事的那个特级事件直接上升到外[jiao]层面，而如果这都不能阻止他们行为的话，那么九黎就会让老家伙们彻底的寿终正寝。”
“……”硝子抖了抖烟灰，沉默的表示自己了解。
好家伙，她还差点真的被那小姑娘看似柔弱的外表给迷惑了，想想也是，一个人就算是遗忘了部分事情，本质也不会变。
“说起来，时隔这么久你见到她是个什么感觉？我记得当初你可是被她埋土里好几天的。”
眼神游弋，夏油也有点尴尬。
当然，不是因为被小姑娘揍这件事，而是因为当初他可能被传染了中一病，做出了些比较离谱的行为和想法，结果亲眼见证了无数种未来。
有他行走于大义道路上，坚持着自我却看不到未来，在自责和绝望中死于友人手中的结局。
有他成功创造心中所想，见证世界毁灭秩序崩塌的结局。
哪怕是梦，可那种刻骨铭心让人心脏紧缩的感觉记忆犹新。
回忆着那些，夏油的嘴角牵起，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是很值得怀念的事情呢。”
并不知道夏油刚才在想什么的硝子面露狐疑，上下扫视着这位朋友。
你什么时候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变成了抖m？
……
此时，战国，海上。
就在天已经大亮，千手扉间起床按照习惯整理书写完一些东西之后，他站在甲板上环顾了一圈周围。
“我大哥还没起床吗？”他拉住一位水手询问道。
对方先是思考了一会，很自然的摇摇头。
“那位忍者大人今天还没出现过。”
道了声谢，扉间直接走到了柱间的房门前，曲指敲击，结果敲了好几下里面都没有反应。
见这异常的反应，扉间眉头轻皱，干脆拧动门把手。
结果这一拧居然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在里面锁住了还是因为其他。
“大哥，我进来了。”
这么说着，扉间手上用力，直接将那扇门给拆了，结果刚看到里面的画面，他就迅速的又把门给放回了原处。
他看到了什么？
自家大哥在房间里一个人玩捆/绑放置play？
不对不对！
连忙摇摇头，把那种奇怪的想法甩出了脑子。
扉间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虽然只是一个晃眼的功夫，但是他记得那缠绕在大哥身上的东西似乎不是眼[shu]的开着小花的绿[se]藤蔓，而是有着晶莹钻石光泽的触手。
可……他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那是属于那位山神的。
“可能，山神除了藤蔓以外还有触手？” 听到了动静的水手们往这边看了一眼，“忍者大人，有什么事吗？”
“没有！你们忙你们的。”一本正经的扉间这么回答着，只是迟疑了瞬间就很自然的站在自家大哥的房门[kou]站起岗来。
虽然大哥的xp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还是不能被别人看到。
这么想着，扉间又不自觉的想起自己昨天听到大哥说起的关于他的那个梦的话题，表情也变得更加微妙了些。
大哥的兴趣爱好在不知不觉间，向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方向一路疾驰。
就在扉间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一些写出来一定会被屏蔽的东西时，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打着哈切的柱间满脸的茫然，他还疑惑的看了眼自己手上那被拆下来的门，“什么情况？”
扉间盯着大哥看了好一会，直到对方都开始背后发毛，怀疑是不是自己睡迷糊把门给拆了的时候，扉间面[se]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眼神里却似乎包含了很多东西。
看着扉间走远，柱间的脑袋上冒出了无数的小问号，很是不理解扉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航行没有再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他们很平安的到达了目的地。
可原本和他们约定好，要前往千手驻地的巫女小姐却表示了为难。
“很抱歉，我们这边发生了一些事情，可能暂时没有办法离开。”
身着红白巫女服的女子这么说道，她的表情带着苦恼的神[se]，可能是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不太好又连忙补充道。
“当然，我之前答应了你们，肯定会履行约定的！”
扫视了一眼那身型纤细的巫女，扉间并没有露出什么善解人意的表情，反而是很平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可之前在信件里我们也约定好了时间，你突然有事，我们可没办法为了你而延迟。”
这么说着，他还偏头瞪了一眼自家大哥。
希望他不要愚蠢到做出什么憋着等对方有空了再生，反正他也不着急的离谱事情。
“我知道，很抱歉。”巫女这么说着，她又看了眼两人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轻咬着下唇将两人请进了屋子。“这里发生了件很离奇的事情，我没办法放下这件事和你们离开，这件事关乎许多人的[xing]命！”
这么说着，巫女引着两人到神社后方的屋子里，里面坐着一个扎着高马尾的男人，正盯着手中的卷轴露出沉思模样。
见有人进来了，他这才扭头看了一眼。
“见过千手家的两位。”
视线在男人的身上转了一圈，千手扉间才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询问，“奈良？”
“是。”男人姿态颇为尊敬的点了下头，又看向旁边的巫女，“这位是我的姐姐，。”
挑了挑眉稍，扉间倒是没有说些什么。
战国时代本就纷杂混乱，一个忍者世家有人成为服侍神灵的巫女倒也很正常，听说他们本就信奉这些，还专门有培育[cao]药或是养鹿。
不过扉间还是提高了警惕之心，即便对方的家族并不强大，也和他们没有[jiao]恶。
“不必这么紧张，千手先生。”奈良很自觉的举起自己的双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用很轻的声音继续开[kou]，“我的姐姐无法离开这件事关系到很多人的[xing]命，或许你们会感兴趣。”
他这么说倒也不是无的放矢，通过之前的沟通[jiao]流，他可以得出一个答案。
他们遇到了常识所无法解释的东西。
不是查克拉，不是血继限界，而是一些更加特殊，更加超乎寻常的东西。
“您，听说过海怪的传闻吗？”
原本只是抛出一个话头，以此来循循善诱，甚至让这两位强大的忍者主动的产生好奇。
可奈良没有想到，他刚说起这个的时候，千手柱间就很兴奋的举起了手，“我知道！我见过！”
见过？
奈良露出了茫然又震惊的神情，迅速的扭头看向另一边的扉间，语气急促，“你们之前信里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这个人吸引奇怪东西的本事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我们这边都是传说，听闻，结果你哥哥刚来这就直接见过了？！
对此，千手扉间只能摆出一副沉重无比的模样，缓慢的点了下头。
原本只是随便听听，不过现在似乎是必须要弄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片海域出现了有关那些海怪的传闻，他们会给予供奉他们的渔民珍宝以及风调雨顺的庇佑。
而祭祀的物品多种多样，其中，最寻常的也必须会有的便是人。
不管是献祭给海神的新娘，还是童男童女之类的离谱传闻，其中都会有一到数个人命的逝去。
人命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中并不值钱，甚至那些人祭祀的大多都不是自己村子里的人。
听到那位奈良先生说到这里，扉间的眉头紧皱，这和他们在船上所听过的东西差不了太远。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这种祭祀居然如此常见。
“大海上有时会出现无边界的灰[se]雾气，迷失在其中的水手们会听到人鱼的歌声，美妙悦耳，仿佛会将人的灵魂都吸走的歌声。”
听到这里的柱间眼睛亮晶晶的疯狂点头，“嗯嗯！她还带着我去海底了一趟！”
扉间漠然的转过头，盯着自家大哥看了好一会才发问，“什么时候的事！”
他居然完全不知道！！！
“就是昨天啊，我不是还给你讲了吗？”
“你不是说是又像鱼又像青蛙的怪物吗？”
“那是她带着我进入海底之后看到的东西！”柱间气的在地板上画圈圈，如果不是有旁人在的话他一定要好好的揍一顿扉间，太过份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才像是突然的想起来了什么一样伸出一根手指，“对了对了，我记得昨天我也是看到了雾气在大海上弥漫！然后就听到了歌声。”
扉间脑门的青筋在不断的跳动，这种事情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很不对劲吧，你居然没想着观察下就直接跑过去了。
“虽然在雾气之中我看不清楚，但是，我总觉得那好像是她。”柱间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闷，“可惜我过去之后看到的是一个身上有珠宝首饰，还有漂亮鱼尾的人鱼，我认错人，啊不，认错鱼了。”
“……”扉间沉默了好一会，视线紧紧的盯着对方那遗憾的脸，好半天之后才开[kou]，“你没有说什么吗？”
“啊？”
扉间深吸了一[kou]气，样貌本身不是绝对的，物种可能也可以这么来理解，虽然他不太清楚那另一个领域是否能够做到水陆两栖，不过你都觉得是对方了，在看到物种不一样模样变化的时候就认为那不是一个人了啊！
好歹要问一句吧！
他大概明白自己早上看到的那捆绑缠绕的场景是因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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