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趾高气昂
“叔叔好。”方毅向凌大海打了个招呼。
“嗯，你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位玉石鉴定大师，刘师傅。”凌大海向方毅介绍道。
“刘师傅好。”方毅向对方打招呼。
“嗯。”这玉石鉴定师父似乎有些高傲，面对方毅的问好，只是面色淡淡的点点头，似全然没将方毅放在眼中。
方毅今日并不指望这人，见对方没表现出什么好脸色，他投桃报李之下也收起笑脸，不理会对方不满的目光，转头看向凌茜雪：“怎么，你也要进去？”
凌茜雪点点头：“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们，必须跟去看看。”
她担心父亲赌石亏钱，更担心方毅亏钱，毕竟方毅是跟着自己父亲去的，要是真亏了，她会很自责，所以准备进去全程监视着，一见情况不妙，就赶紧带他们走，不能让他们陷得太深。
凌茜雪的心思，方毅也猜到几分，不过并未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好了，玉石交流大会马上就要开始，咱们先进去吧。”
凌大海将一切希望全都寄托在这场玉石交流会上，虽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始，但他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见到凌大海迫不及待，方毅点点头，然后一行人便走进商厦大门。
这场玉石交流会并没有太高的门槛，不管你是什么人，只需要在玉石交流会开办之前报名缴纳五万元保证金就能进入，在里面的消费另算，保证金离开的时候会退回。
每人缴纳五万元保证金后，都可以带四人进去，凌大海早就交了钱，拿出邀请函后，便畅通无阻。
“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多人。”
玉石交流会在三楼，众人上来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这上头参观了，看到密密麻麻的商家和游人，凌茜雪惊讶道。
“这次的玉石交流大会，可不仅仅只是买卖玉石而已，这里面，还涉及到咱们金陵市玉石产业的大头今后由谁来经营的问题，所来的人中，真正喜爱玉石的，只有一小半，剩下一大半，估计都是来看热闹的。”
听了凌茜雪的话，凌大海说道。
“怎么现在金陵市玉石产业没有大商家么？”凌大海的话让方毅有些好奇。
谈到这件事，凌大海皱了皱眉：
“以前有，做垮了，目前没有。”
“好端端的怎么会垮呢？”凌茜雪追问道。
这话让凌大海没好气的看着她：“你说怎么会垮？当然是被搞垮的，你老爸我，也是这么被搞垮的！”
凌大海的话让方毅和凌茜雪面面相觑，都不明所以，见两人还不明白，凌大海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
“你们俩没经商，对商界的事情不了解，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吧，咱们金陵的首饰业，主要有三大集团在经营，一，赵氏集团，经营钻石；二，梁氏集团，经营珠宝，三，许氏集团，经营玉石。
赵氏集团和梁氏集团这些年路子走得宽，拓展了很多业务，而许氏集团，则一直守着祖业，只管经营玉石。
本来也是顺风顺水的，可谁知道，今年也不晓得是不是得罪了人，好端端的突然遭了难，上百亿的集团，说垮就垮！
我当初也是信了别人的邪，本以为抱上许氏集团的大腿，肯定能狠赚一笔，谁知道一毛钱没赚，平白亏了几千万，唉......”
凌大海说着，又是一声长叹。
听到这话，方毅和凌茜雪才恍然大悟，原来凌大海就是这么亏的。
“好了，这些事说来无趣，不说了，咱们还是看看玉石吧。”
凌大海似不想提起这些痛苦的经历，撇撇嘴后，带着众人走进了翡翠原石区。
方毅昨天简单了解了一下，玉石大致分为软玉和硬玉，软玉种类比较多，而硬玉一般就只有翡翠，大多数玉都能赌，不过人们常说的赌石，基本上赌的都是翡翠，因为这玩意儿不容易看，赌性大。
也不晓得是不是这个原因，导致这些年来翡翠的价值也越来越高。
这场交流会上，所有的玉石种类都有，每种玉石又分了原石区（籽料区），半成品区和成品区。
在半成品区和成品区游览的，基本都是一些大收藏家，和纯粹的玉石爱好者，而在原石区逛悠的，则大多数都是打着和凌大海一样的念头，想要一刀致富的人。
而有这样念头的人，还真不少，因为这个区的人是最多的。
在方毅等人四处参观的时候，玉石交流大会已经宣布开始，没什么花里胡哨的开幕式，就一个主持人念了几句早就写好的台词，简单公布了一下大会流程，然后所有人便开始自由买卖。
方毅对大会流程并不关心，不过那主持人提到在十一点左右主办方会展示几块石王，让他提起不小的兴趣，也不知道这石王是什么样的。
“方毅，刘师傅可是业界有名的翡翠原石鉴定大师，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给请来的，等会儿刘师傅鉴定的时候，你多听多看，要是能学到个一招半式，那可是能受用一生的。”
玉石交流大会刚宣布开始，凌大海便对方毅说道。
说完，转头又对刘师傅谄媚一笑：“刘师傅，这个是我女儿同学，挺好一小伙子，也对翡翠原石有兴趣，就是啥都不懂，想跟您学点儿经验。”
昨天方毅的拔刀相助让凌大海对他很有好感，想到他没啥经验，便思量着让刘师傅教教他。
不过他这想法，似乎有些一厢情愿了。
“凌老板不会以为我这吃饭的本事，是谁都能学的吧？”
刘师傅侧目看着凌大海，语气虽轻缓，可脸上的表情分明带着几分不悦。
“额......”
凌大海只是随口说的客套话，显然没想到这刘师傅会这幅态度，闻言一愣，一时有些尴尬，最后谄谄笑了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想着您经验老到么，要是不方便传授经验的话，那就麻烦您等会儿在他买石头的时候提点提点他，别让他亏得太厉害就成。”
凌大海起初是想让刘师傅帮方毅看几块石头的，可听刘师傅话中的意思，显然不情愿，凌大海尴尬的同时，也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只说希望他能提点一下。
“看心情吧。”
刘师傅撇撇嘴，随意敷衍了一句，然后似是想起什么，又道：“翡翠原石这种东西，一般人可玩不转，毕竟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他说完，有意看了方毅一眼。
“唉，是是是，所以这才需要您提点嘛......”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劲，凌大海嘻嘻笑着，忙邀刘师傅去了一处原石摊位。
“切，不就是会看几块石头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对刘师傅在方毅面前表现出来的傲气，凌茜雪感到非常不满，看着自己父亲那幅谄媚小人的样子，更是来气，要不是她父亲在来之前再三叮嘱过她，今天千万不能任性，她早就帮方毅反击对方的冷嘲热讽了。
“学长，你别生气，不教就不教，咱也不稀罕学！”
她担心方毅生气，劝慰道。
见凌茜雪面红耳赤，骂骂咧咧的，方毅忍俊不禁：“我瞧着你比我气得厉害。”
对这阴阳怪气的刘师傅，方毅也没什么好感，不过呢，却谈不上生气，因为在他看来，和这种人生气，实在不值得。
“哼，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幅眼高于顶的样子。”凌茜雪依旧气冲冲的
“好了，也许大师都有自己的脾气，没必要放在心上。”
拍了拍凌茜雪的肩膀，方毅将此事揭过。
凌大海的好意方毅是知道的，想着他没经验，所以希望刘师傅能教点经验给他，但凌大海不知道的是，方毅根本就不需要经验，他只需要知道，什么样的玉石好，什么样的玉石不好就行了。
方毅虽然在书上看了图片，但到底没见过实物，所以没什么把握，他之前本来是想跟着刘师傅见见上等翡翠原石的样子，可对方既然没将他放在眼里，更不准备提点他，他也不去贴这冷屁股。
今天这么多来赌石的，不可能只有他一个鉴定师傅，谁看不是看呢？
“咦？涨水了！涨水了！紫水种！我靠.......”
方毅正和凌茜雪四处观望着，突然听到一个摊位上传来一阵激动的叫喊声，忙凑过去看，只见一个男人抱着一块刚切出来的翡翠原石满面激动，口中不停的大喊“涨水了”。
原来这就是紫水种......
“有莹！这是上好的玻璃种！”
另一个摊位也传来激动的声音。
“这块蓝水种也不错......”
“冰种金丝！发达了！”
方毅和凌茜雪四处看了看，虽对赌石一道的专业术语听不太懂，但也知道了什么样的玉石好，什么样的不好，见到各处摊位叫嚷得热闹，他也有些眼热起来，准备开启透视，买几块试试手。
“方毅？”
正当方毅走到一个摊位，要买玉石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抬眼看去，不禁皱起眉头，竟是吴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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