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来来往往皆算计
秦芫最近很快乐。
在皇后的举荐下，他了解到了一门全新的修行法门。
既有美妙无穷的快乐，还能修行，完全一举两得。
在这样的快乐下，他现在听到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就本能的觉得麻烦。
“皇后有什么看法？”秦芫懒洋洋问道。
何皇后看了一眼张温，嗔笑道，“陛下，妾身此时告罪都老不及，哪敢有什么看法？”
“让你说你就说。”秦芫看起来格外的疲惫，连说话都似乎懒得动嘴。
何皇后只好说道：“赵王违抗陛下旨意，还擅动私刑，无视大秦律令，当贬为庶人。”
“重了。”秦芫说道，“兄弟之间的一点小矛盾，违抗了朕的旨意罢了，朕看，就爵降一级，贬为郡王吧，你祖籍河东，就封扶阳郡王吧。”
“妾身代赵王谢陛下开恩。”何皇后屈膝下蹲，眨眼间的功夫眼中已有了泪花。
秦芫将何皇后拉了起来，“别哭，都是朕的儿子，朕也不想看着他们手足相残。”
“张卿，贤王谋反一案你可查到了什么？”
张温：？？？
“陛下，此案您交给了大理寺，在有一定的结果前，臣无权过问。”
他现在非常怀疑，皇帝的神智似乎有些不太清醒了。
这怎么才昨日发生的事情，今日就会记不清了？
秦芫恍然，拍了拍额头说道：“老了，糊涂了。枫儿的案子只是交给大理寺确实不妥，那就御史台、廷尉，大理寺三司审理吧，张卿主审。”
“臣遵旨！”
在大秦的官场中，廷尉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他既是诸法司之首，又主理皇亲贵胄之案。
秦枫的这个案子按理应该是直接交到廷尉这儿的。
但也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直接就给扔到了大理寺。
但好在，现在还不算晚。
……
唐名杰在狱中连一天都没有坚持到，就认怂了。
被吓得浑浑噩噩的他像是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统统全给扔了出来。
虞百里拿到供词之后，立刻拿给了正在牢里舒服享受投喂的秦枫。
“抓人吧。”秦枫看完后说道，“用重刑，尽快从他们口中将口供撬出来！”
“喏！”
虞百里心中大定，出了监舍就点起一百差役分赴三地。
有两路人分别去了刑部都官司郎中和京兆少尹的家中。
而他亲自率人赶到了赵王府。
在唐名杰的供状中，最关键的一个人就是赵王府长史孙华荣。
“大晚上的，你们这些狗杀才跑到赵王府做什么？这里不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
“去去去，赶紧给劳资滚一边去！”
孙华荣被喊出来之后，什么话也不问，直接赶人。
虞百里冷笑一声，“带走！”
“你们做什么？老夫是赵王府长史！”孙华荣怒喊道。
“抓的就是你！”虞百里亲自上前一把薅住了孙华荣的头上，将他从石阶上拖了下来。
“该死的，你放手，疼啊！”
虞百里带队返回大理寺的时候，其他的两路人马也回来了。
“上大刑！”虞百里给手下吩咐道，“给本官狠狠的招呼他们，今天晚上撬不开他们的嘴，明天天亮，我撬你们的嘴！”
两个狱丞，六个司直，听到这话眼睛都红了。
也不管里面关的到底是什么人，上去就动手。
惨叫声回荡了不过一个多时辰，都官司郎中和京兆少尹都扛不住招了。
可孙华荣自恃自己赵王府长史的身份依旧还在硬抗，并不断的谩骂威胁。
已经铁了心要抱秦枫这根腿的虞百里，隔一会儿便将进展告诉秦枫一声。
听到孙华荣还在硬抗，秦枫披衣下地，说道：“本王亲自去。”
“殿下，您去……不合适啊这个。”虞百里赶忙劝道，“再者，这血污之地，脏。”
“本王是去帮你，你紧张什么？”秦枫没好气的说道，“他看到我就招了。”
虞百里一想，或许还真的能一试，便带着秦枫去了刑房。
孙华荣被打浑身伤痕累累，可嘴巴依旧不停的骂着。
再加上他的身份，两个行刑的司直，也不免有些忐忑。
当秦枫走进刑房，孙华荣的嘴巴霎时间停了下来。
眼前的一幕，让他一度怀疑自己被打的出现了幻觉。
“你……贤王怎么会这么自由？”他问道。
虞百里亲自给秦枫搬了条凳子，放在了相对干净的角落里。
“陷害本王看样子让你很志得意满？”秦枫神色冷冽的赞扬了一句，对那两名司直吩咐道，“拔他的指甲，什么时候招什么时候停！”
“喏！”
秦枫往那儿一坐，虞百里内心是忐忑的。
可不明内情的狱丞和司直心却瞬间踏实了下来。
有贤王坐镇，他们怕个屁？
往死你弄！
两个司直，一人负责孙华荣的一只手 ，表情森森的直接开始动手。
咔嚓两下子，两根指甲就被活生生的掰了下来。
“啊——等等，等等，我说！”
钻心入骨的疼痛让孙华荣整张脸都在战栗、抽搐，几乎指甲刚掉，他就怂了。
“是赵王吩咐我这么做的！”他大声喊道。
孙华荣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可贤王坐在这里审他，明显事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孙华荣想的很透彻，都已经这样了，他如果继续硬扛着，死的只会是他。
虞百里一下子对秦枫是心服口服的。
不但能掐会算，料事如神。
收拾人的手段，也够狠。
他干了这么多年的刑狱，也没想到掰指甲这个狠辣的刑罚。
看着就怪疼的，以后倒是可以大力提倡。
“还有呢？”秦枫问道。
“东宫的甲胄兵械，也是我买通了马夫藏进去的，就在马房里。”孙华荣喘着粗气说道。
拔掉指甲的疼，比刚才的烙铁还是更甚许多。
那种疼好像直接钻到骨子里去了，疼的他连正常说话都有些办不到。
“还有呢？”秦枫剔着指甲淡淡问道。
“我知道赵王蛊惑半夏，给殿下你喂毒丹的事，高晖就是小人接触的。”孙华荣说道。
秦枫点了下头，对虞百里说道：“让他交一份详细的口供。”
“喏！”
……
当又一个清晨来临的时候。
尚书右丞严文斌和吏部尚书海伯民被咬了出来。
廷尉张温也带着御史台的人进驻了大理寺。
这一天，皇帝秦芫也起了个大早。
他昨天没有宿在永安宫中，而是歇在了天禄阁。
“宫外的消息传进来了吗？”看着朝阳，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秦芫淡淡问道。
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立着一名苍髯白发，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贤王殿下不知以何手段，降服了大理寺少卿虞百里，昨天晚上大理寺闹腾了一夜，抓了好几个人，海伯民与严文斌皆被牵连了进去。”
“所以他其实并没有谋反是吗？”秦芫问道。
“陛下洞悉一切，却又何必考校老道？”老道士和蔼笑道。
秦芫哈哈笑了一声，“皇后批阅奏疏做的很好，朕正好趁机歇一歇。整天声色犬马，朕这身子骨实在有些遭不住了，你觉得朕上你那三清山上小住一些时日如何？”
“陛下就不怕出现大乱子？”老道士表情有些无语。
秦芫淡笑说道：“时机未到，出不了乱子，你就别替朕操这份闲心了。”
“代朕传旨吧，朕身体欠佳，上三清山闭关七日。”
“喏！”
……
大理寺。
张温看过虞百里交上来的供词后，又亲自提审了孙华荣等三人。
然后直接下令捉拿吏部尚书海伯民与尚书左丞严文斌。
在确凿的证据和供词面前，秦枫无罪释放。
这个案子虽然是他的案子，但到了这一步，已经基本上跟他无关了。
外面，阳光明媚。
能隐隐约约听见数堵高墙后，立政殿里传出来的编钟声。
今日好像是朝会的日子。
秦枫溜溜达达的出了大理寺，绕过一条街到了东宫。
只是还没有走进去，他又被一队差役给拦住了。
带队来的人，依旧还是虞百里。
不过，这一次，他没敢说你贤王，事发了。
而是翻身下马，态度恭敬的对秦枫说道，“殿下，今日朝会时有言官弹劾殿下您公然贩卖东宫器物，皇后降旨彻查，下官这……又要得罪了。”
秦枫：……
就算是再好的脾气，秦枫此刻也有些忍不了了。
“想办法把这个言官弄到大理寺。”他沉声说道。
如今手里有虞百里这样一张王牌，没有道理不用？
一群结党营私的小人，就该落在酷吏的手中。
虞百里恰好也有同样的想法，毫不犹豫的拱手应喏。
“东宫里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卖，你进去看看，也好交差。”秦枫说道，“对了，为何是皇后下旨？”
“多谢殿下成全！”虞百里拱手说道，“陛下今晨去三清山闭关了，令皇后监国。”
秦枫的眉头顿时狠狠一皱。
不管是原主的记忆中，还是他跟皇帝的几次接触。
这位大秦皇帝确实软弱了几分，可看着不像是昏聩之君，怎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让皇后监国，这不是把权利往那女人手里送嘛？
这样一来 ，他这个事，恐怕又要出变故了。
玛德，真烦！
虞百里带着人在东宫里晃悠了一圈，便回去交差了。
如果不是秦枫下令，他都没打算进东宫的门。
“李由呢？”秦枫回到宫中，小覃等人立刻迎了上来。
但却独独不见李由。
“殿下差人传话之后，李卫率就匆匆离开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小覃哭丧着脸，说着说着就哭了，“殿下，您受罪了。奴婢无能，连救殿下都做不到。”
“我是个皇子尚且都无可奈何，要经这一遭牢狱，你们能有什么办法？乖，别哭！”
(https://www.24kxs.cc/book/3338/3338650/21588607.html)
1秒记住24K小说网：www.24k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24k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