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这不是造谣，真的爱她
鹿茁挣扎过，犹豫过，最后还是选择宠着他，由着下属承受无妄之灾。
赵晨潇成了她跟小狗play的一环，他怀恨在心也好，念念不忘也罢，鹿茁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但赵星源依旧不满意，直接跑到荒漠去拍他的处女座，一连数日都没回来。
消息更是寥寥无几：[所以爱会消失是吗？姐姐对我的感情，已经淡如水了。若是搁置在以前，你会立即答应，马上将他开除的。现在根本不想做，而且一脸为难。]
[下次零帧起手，可以直抒胸臆，这次前摇太长了。]鹿茁无奈也疲倦，不想跟他吵，也在努力去跟他共情。想着他在拍戏，又是第一部，不愿意他因为自己情绪不好而分心，哄他几乎成了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以前我要求你守男德，现在我不再强求你，反倒是你一直对我提要求。我们是不是角色互换了？]
鹿茁快要记不清，隐约的回忆里，她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惯着过一个人。
若是别人跟她说做晚了，她会直接什么都不做，不惯着他臭毛病。
“我没有安全感，是姐姐总惹我吃醋。也是我越来越在乎你了，从来没有人，能像姐姐这般，让我情绪波动这么大。”赵星源不知是忙，还是想让她听听自己声音，发了语音条过来。
声音里，还夹杂着戈壁滩的风，“姐姐可不可以来我的戏里客串一个小角色，我刚开启新的职业生涯，想让你为我做见证，也想用镜头记录下你的美。”
赵星源没把这当成多大的事，毕竟姐姐从前也接受过央媒的采访，上过镜的，并不是一直当隐士。
但这一次，鹿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语气不容反驳就拒绝了：“小星，我不拍戏。你就当我虚伪吧，我一直努力说服自己的人人平等，其实骨子里的贵族气质挥之不去。豪门，大部分都是抵触碰娱乐圈的。”
尤其，她不是一个能娱乐自己的人。她永远处在一个审视的位置，去隔岸观火。而不是当作花瓶，供别人赏玩。
“姐姐，哪怕导演是我，也不行吗？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遭遇骚扰，不会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赵星源重重叹了一口气，特意叹给她听。
“姐姐，我以前也拍过戏，这是什么不好的事吗？为什么我可以做，你不能做。难道我在你眼里，天生就低人一等吗？”
“我没有看不起演员的意思，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只是我自己不能去干。我有自己的经历、记忆、坚持，你就当我清高好了。演员没有不好，就像你说的，又不是拍那种片子，但我接受不了，也是我的自由。”若是放在从前，鹿茁听见他叹气，每每都会觉着心疼和担忧，想解他烦忧，免他无枝可依。
现在只觉疲倦。
从前会注意措辞，照顾他的感受。没像对待别人那般，对他直来直去。
如今感觉到不舒服，没什么为男人牺牲的精神，只想先顾着自己了，“别对我进行服从训练了，就像从前，我一直避免逼迫你。想给你尊严，给你自由，让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别恩将仇报，哪怕你没有恶意，只想享受俯视我、保护我的感觉。”
赵星源总是能轻易被姐姐搞得发疯，马上就要开始下一场戏了，这会儿情绪逐渐崩溃，语音发过来的时候，也有几分语无伦次：
“原来，原来，原来我在你眼里，一直都是这样卑劣、幼稚、不顾你感受、自私自利的人。”
他的词汇量，不允许他说出更多贬损自己的话，哪怕他有这个意愿。但再生气，也是内向攻击，舍不得说她半句。
手机甩给了助理，赵星源往荒漠深处走，心底憋着一口气，同时滋生出了许多惶恐。
他盼着拍戏结束，就能收到姐姐哄自己的消息。也知这很渺茫，可能姐姐在等自己低头。或者他道歉，也无法抵消她对自己的厌烦。
若是回到露营的帐篷，也没有她的音信，他要如何平复这份难过。
直到这场戏结束的晚宴，主创团队开着越野车，出了沙漠，前往距离这里最近的县城。
不大的包厢里，使得几个人挨得更近，赵星源没有带手机，从前就不是低头族，现在难得体会幼年的静谧。
身边，是女主角李沐杭，也是他的校友兼学妹，端起酒杯，怯生生敬了他一杯：
“赵导真的好优秀，不输前辈名导赵袁逸叔叔。跟着您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让我受益匪浅。感谢学长选中了我，给我这个新人这次机会。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不负所望，且永远铭记于心。”
李沐杭并非八面玲珑的性子，擅长人情世故，而是真心佩服。尤其这位学长身上，有一股子劲儿，是别人都没有的。而且美商在线，有很多未被学院污染的独到见解。
“谁都是从新人过来的。”赵星源喝了面前碗里的酒，颇有几分家乡的味道，眉头也舒展了许多。
“你也很不错，有灵气，不像木头，能回应给我很多。我们算是相辅相成，其实你比我刚入行的时候，优秀太多了。让我很省力。”
“学长省下来的力气，能用在别处吗？其实我的灵气，从来不止表现在拍戏上。”李沐杭在觥筹交错间，暧昧不明地靠近他低语。
见他酒过三巡，目光里已有一些微醺，趁热讨巧道：“这酒，是我拜托了朋友，从你们古寨买到邮寄过来的。学长喝着舒服，就一切都值得。”
赵星源没回应，只一味低头喝酒，不知是没听见，还是单纯不想回应。
李沐杭见他不回应，胆子便又大了起来：“学长，你知道别人都怎么说你吗？说你是软饭男，是受鹿总摆布的傀儡，我听了真的好心疼啊。学长明明美貌惊为天人，又风华正茂，何必为了一个二婚的老女人，被人这样污蔑。”
这次，赵星源借着酒意，壮了怂人胆，微微笑道：“这不是造谣。我本来就是她的裙下臣，我愿意做她的提线木偶。”
直到夜宵结束，副导演过来，“走啊，我带你去找点乐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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